首頁 > 真愛別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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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嘉欣……」

  「走,你走!你跟姓劉的一樣卑鄙。」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出客廳,推出門口,同時也推出了她的世界。

  為什麼……為什麼這兩個男人在闖人她的世界後,卻要用最殘酷的方式共同摧毀她的世界?

  將一個女人築起的美夢,徹底狠狠的撕碎,難道他們不知道夢是女人的原動力,是最幸福的憧憬嗎?

  可是他們卻以最邪惡的方式將它毀滅。

  「嘉欣……」看著砰的一聲關上的門,韓柏安無言以對。

  門的另一邊,蘇嘉欣乏力的滑坐到地上,淚水再次崩潰而下。

  ···

  韓柏安不知道在樓下社區的公園裡坐了多久,只知道等他回過神時,地上已堆了一地的煙蒂,他踩熄了最後的煙蒂,起身走回大樓。

  深夜的大樓寂靜無聲,只有電梯徐徐升降的電纜絞動聲,他走出電梯,掏出口袋中的磁卡,上次離開得太匆忙,來不及將這張開門的磁卡還給她,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打開電腦控制的大門,韓柏安進入漆黑的屋裡,一股濃濃的酒昧撲鼻而來,他不由得蹙緊眉頭,打開客廳的電燈,看到小酒吧那裡斜倒著一個人,向來只供觀賞的昂貴洋酒,橫七豎八的打翻了一地。

  「嘉欣。」他推了推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得到的只是她一陣抗議的囈語。

  「走開……不……不要理我,沒……沒有人會理我…

  「

  韓柏安心疼的抱起她,但才走了幾步,她難過的掙扎起來,小手捂著嘴,想阻止嘔吐的衝動,他趕緊將她抱人浴室,讓她抱著馬桶大吐特吐。

  「喝……喝酒,我還要喝酒……」吐完後她又嚷著要喝酒,踩著搖搖晃晃的的步伐,東倒西歪的想走回小吧檯。

  「夠了,別喝了。」韓柏安抱住她,將醉癱了的她抱到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別走,你又要到哪裡?你也想離開我是不是?」蘇嘉欣醉眼微瞇的拉住他的手臂,緊緊的抱住。

  現在的她最害怕空虛,最不願意孤獨。

  「很晚了,你好好的睡一下。」他心疼的看著她,這是跟她認識以來,第一次看到她哭得如此淒慘。

  她的眼角猶掛著淚水,脆弱的模樣像孩子般無助。

  他在床邊坐下,安撫的抱住她依靠過來的身子,輕撫著她柔細的髮絲。「我不走,你不要哭了,我留在這裡陪你。」

  像哄孩子似的,他一邊輕拍她的背,一邊在她細緻的耳垂旁低喃。

  得到他的保證,蘇嘉欣嬌憨的笑了,但環抱住他腰的手臂卻抱得更緊,在他身上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沉睡。

  韓柏安沒動,也不敢動,怕一動會驚醒她,又讓她憶起了悲傷。

  此刻他的心情是複雜的,理不清內心裡的那份感覺,是失落還是心安。一直以來他都清楚自己的角色,也時時提醒自己不要妄想太多,可是心裡的那條情弦就是不由自主的被她撥動,看到她時嗚出來的情音,總是那麼的激狂和不受控制。

  直到此刻,他才明瞭感情對人的傷害力有多大。

  但不管多大的傷害,他都會為她彌補起來,用他的愛與耐心。

  ···

  蘇嘉欣覺得頭好痛,痛得就像有千軍萬馬在她腦袋裡踐踏一樣,她呻吟的醒過來,難過的抱著頭想蜷縮起來。

  但她發現自己動不了,一具沉重的身體擁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是誰睡在她的身邊?她強忍頭痛的仰起頭,想看清楚這堵肉牆的主人面貌,但極力揚起的頭只能看到對方下巴,她只好目光往下移。

  發現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也沒少,而對方裸露出袖口的手臂是黝黑而有力的,鼻間呼吸的氣息,像罌粟似的誘人,叫她情不自禁的迷醉,急跳的心慢慢的安定下來。

  雖然看不見他的長相,但蘇嘉欣直覺的知道他是誰。

  如果她夠清醒,夠理智的話,就應該將他推開或踢下床去才對,只可惜她現在頭痛欲裂,渾身提不起一點力量,早知道宿醉的下場是如此痛苦,打死她都不會喝酒了。

  「你還好嗎?頭還痛不痛?」輕微的呻吟把韓柏安吵醒,他睜開惺忪的睡眼,低下頭看著她皺成一團的小臉。

  「如果你能好心點,自動移開你那泰山般重量的身軀,我會更高興。」

  她撫著額說,從他鬆開了的雙臂中,掙扎的移開他身邊。

  只是這一移,讓她的頭痛加劇,忍不住的又呻吟一聲。

  「你不應該喝酒的。」他起身到廚房倒了一杯開水,然後走回房間遞給她。

  蘇嘉欣睇了眼杯子,別過臉沒有接下。

  「對,我不應該喝酒,應該直接拿酒瓶砸到你們兩個的頭上才對。」

  那現在頭痛的就會是他們,而不是她了。

  以後無論遇上什麼事,她都不會拿酒來荼毒自己,都怪古代的那群白癡詩人,說什麼一醉解千愁,卻忘了附註一句,醒後愁上加愁,保證讓你痛不欲生。

  「幾點了?」

  「十點多了,時間還很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很好的借口,看來你很常說謊嘛!」蘇嘉欣冷嘲熱諷地哼道,男人都是擅長說謊的動物,要他們說出真心話,可比登天還難。

  「你要去哪裡?」看她踉蹌地下床,一手揉著太陽穴,腳步不穩的往門口走,韓柏安趕緊扶住她。

  「去哪需要向你報告嗎?」她用力揮開他的手。「如果我的記性不錯的話,你好像昨天就被我趕出去了,為什麼又會回到這裡?」

  她才是這問房子的主人,有權決定誰能留在這裡,誰不能。

  「我不能丟下你不管。」比起現在的張牙舞爪,她熟睡時的樣子要顯得甜美可愛多了。「我也想知道昨天的事你究竟聽到多少?」

  他可以不理會她對丸浩宇的感受,卻不得不為自己的委屈辯解。

  今天的她看來比昨天冷靜多了,應該可以聽得下他的解釋。

  「夠多了,多到知道你們打算逼我退婚。」當她是什麼?一個隨意可以擺佈的洋娃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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