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冷情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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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世事難料,我從來就不做如此想。」冰奴美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瀾。

  「你應該要為自己打算。」寒奴為她抱屈。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清楚。」她多謝寒奴的好意,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無奈感情的事勉強不來,她的心並不在谷裡的兩位男人身上。

  冰奴轉身從繡籃裡拿出做了一半的針線,繼續之前的工作。

  「你在縫補什麼?」寒奴好奇的走過去一看,「這不是趙嬣被谷主撕碎的肚兜嗎?你還補它幹什麼?」

  真不明白為何她要對趙嬣這般的好?

  「因為這件繡金線的鳳凰肚兜很珍貴,也許有一天,趙嬣得靠它回到自己的世界。」冰奴穿好了金線,細心的縫補著。

  寒奴不解的擰著眉,「你知道她的來歷?」

  冰奴頓了一下,搖搖頭,「不,我不知道。只是這件肚兜用金線繡著鳳凰,手工精細,所以我猜她可能不是平常人家的千金。」

  「不是平常人家的千金?那難道是……」寒奴凝思想了一下,突然眼睛大睜,驚訝道:「描龍繡鳳!難道是皇家女子?」那不就是公主或郡主?!

  這可不得了,他急著想去告訴南宮白。

  「等一下。」冰奴放下繡線,快速的移到門邊攔住他。「事情尚未確定,你先別忙著說。」

  「可萬一是真的怎麼辦?皇家失了女兒,會不派人四處尋找嗎?」如果尋到了寒谷怎麼辦?

  那可是鐵騎壓境的毀滅呀!

  「但若不是呢?」冰奴拉著他回到屋內。「也許她只是一時興起做一件來穿穿呢?再說以谷主的孤傲性情,你想他會在乎趙嬣的身份,因為她是公主就放她走嗎?」

  「不,不會。」寒奴搖搖頭,以他對南宮白的瞭解,他不是個會懼怕權勢的人,他只做要做的事,奪他想要的人。

  「你想谷主是真的喜歡趙嬣嗎?」對於這種事,女人的直覺向來比男人靈敏多了。

  「也許是吧。也許谷主剛開始只是把趙嬣當作姿君小姐的影子,但我想他現在應該能發現兩個人的不同,只是他還不願意承認而已。」而這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你在等谷主回頭嗎?」寒奴充滿疑問的瞧著她。

  她搖搖頭,「不,我希望谷主找到真愛。」

  第六章

  在趙嬣的央求下,南宮白終於答應為莫無恨的妻子醫病,這份恩情莫無恨嘴上不說,卻銘記在心,他等待著有朝一日能償還這份恩情。

  在南宮白醫治下,莫夫人的病情很快的好起來,十天不到,已經能下床四處走走了。在看到寒谷如仙境般的美景後,她忍不住讚歎上天造物之妙。

  「莫夫人。」

  「叫我雪柔。」靳雪柔娟秀的臉龐含著笑意,輕握住趙嬣的手。

  她聽夫君說過了,這次醫神肯救人,全是托趙嬣的福,若不是她說服南宮白,只怕此刻他們夫妻已是天人永隔絕了。

  「好,我不叫你莫夫人,但你也別叫我趙姑娘,叫我嬣兒就好了。」

  她嬌俏可人,不矯揉造作的天真模樣,很得莫氏夫婦的喜愛,靳雪柔不只一次的邀她到北方作客,但都被南宮白拒絕了。

  靳雪柔輕拍她的手,語帶感激的說:「這次多虧你,我跟相公該好好的謝謝你才是。」

  「別謝我,該是我謝謝你們才對。」趙嬣掩不住心裡的歡愉,高興的笑道。

  若不是有他們的出現,她哪有辦法試探出南宮白的心意,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呢?所以說起來,應該說謝謝的人是她才對。

  「不管是誰謝誰,你的這份恩情,我跟相公記下了。」靳雪柔笑吟吟的,語氣裡有著不容推辭的堅持。

  「隨便你。」人家一再表示會記住這份恩情,她如果再強說拒絕,未免顯得矯情,反正他們記他們的,要不要討就是她的事了。

  拉著靳雪柔的手,趙嬣帶著她在桃花林裡走著,一邊解釋道:「小心點,這片桃花林雖然漂亮,但裡面佈滿危機,沒有熟人帶路,是出不去的。我剛來時想要逃走,結果迷路,差點餓死在這片林子裡。」她吐了吐小舌,回想起過去仍心有餘悸。

  「逃走?怎麼,你一開始不是住在這裡嗎?」

  「才不。」趙嬣笑著將自己何以會在這裡的始末說了一遍,聽得靳雪柔詫異不已。

  「那現在金曇花種活了,寒谷的路你也很熟了,你為啥不走了呢?」

  「我也不知道。」趙嬣聳聳肩,背靠著一株桃樹的樹幹。「我是很想出谷去玩,但是一想到離開這裡,就見不到南宮白,不知道為什麼,就走不出去了。」

  她對自己的這種心情也很迷惘。

  「雪柔姊,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趙嬣一臉求知的看著靳雪柔。

  身為過來人的靳雪柔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不是愛上了南宮谷主呢?」 

  愛?這個字燙紅了趙嬣的臉,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字,也不敢想。

  「我……我不知道。」她倏地不安起來,放開靳雪柔的手,背轉過身。

  她不能愛,也不敢愛。她的婚事已經許配給高麗皇帝了,若是她毀婚,很有可能引起兩國的戰爭,她不能成為天下的罪人。

  「但我看得出來,南宮谷主很在乎你。」靳雪柔聲道,不懂她在苦惱什麼。

  「我知道。」趙嫜低垂著頭,咬著下唇說:「這些日子我也發現了,但我總感覺他是透過我,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她是誰?」

  趙嬣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已經死了,我在茅廬前看到一座墳。」

  「是她的嗎?」 

  「也許是,我沒走過去看上面的名字。」也不想看。

  她不想知道南宮白曾經愛過的女人的名字。

  她還是很愛吃醋的。

  「既然是已經逝去的人,就毋需再介意。」靳雪柔鼓勵的再次拉起她的手,將自己的祝福傳給她。「只要是認為對的,就別去考慮那麼多,用心把握住屬於自己的幸福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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