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清歌有點害羞,覺得這樣很怪,可是心底又有點驕傲的感覺,因為她看見他讚歎愛戀的眸光,在自己裸體上徘徊。
「乖……」他輕輕的吻著她的眉。
「鳴……」她以殘破的氣音喊著,「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噓,乖乖的,是不是不舒服?」他嘴裡關心的問著,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
她腦裡全是被火燃燒後的餘燼,根本思考不了,她又想要,卻又害怕這樣極度激烈的感受。
「怎麼會不知道呢?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啊!」
「啊……」她楚楚可憐的被他擺弄著,雙腿想靠攏,卻被他一腳勾開。
「乖,是不是不舒服?」
侯清歌皺著眉,好虛弱的點頭。
「那我把手拿開好不好?」
她點點頭。
他是真的如了她的意,總算挪開了他和她的手。
「啊──啊──」她急喘著,不自禁的緊縮著臀部。
「會不會痛?」他汗流滿面的抬頭,擔心自己一時控制不好會誤傷她。
「不會……但是感覺好怪。」侯清歌睜開眼,小臉滿是迷惑的神情。
「喔?怎麼個怪法?」他開始徐徐的抽動手指。
「我不知道,好奇怪……啊──」她雙頰緋紅,小嘴不停的喘息。
邵虹揚輕吻她的唇,「那……我動快一點好不好?」
她還是喘著,幾乎快接不上氣了。
「嗯?動快點好不好?」
「你不要問我啦……」她滿臉痛苦難耐的樣子,分不清自己是要他停,還是要他繼續了。「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啦……」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他笑著又吻吻她,手指的律動仍舊持續著。「那喜不喜歡?」
「人家真的不知道啦……」
邵虹揚輕笑,決定不逗她了。「那……我去拿套套?」
她咬著下唇,有點不好意思,卻又意志堅決的點頭。
她曾聽說過,如果和一個人發生性關係,那麼就必須幫那個人承擔一半他身上的罪孽,即使真的如此,她也不會後悔。
因為她是這麼的愛他,同時也想要他。
「想什麼?」邵虹揚輕笑,鼻頭輕輕磨蹭著她的臉頰。
「沒有。」她以指在他後頸畫著圈圈。「我只是在想,為什麼我會這麼愛你?」
「因為我更愛你啊!」他毫不猶豫的說。
兩人相視而笑,唇帶笑意的吻上彼此。
附近住戶的燈火一盞盞熄滅,最後,只剩他們家的燈光在黑夜裡綻放。
看來,他們的夜還很長……
第九章
時間一如以往的流逝,侯清歌卻覺得它越走越慢。
這幾天,林先生不停的以臨時有緊急公事為由,麻煩侯清歌加班,然後再貼心的為她準備晚餐,送她回家。而她唯一能依靠的夥伴阿美,卻因為林先生只需要一個助手,而離她遠去。
她真討厭林先生的那句──「沒關係,只要留一個人加班就行了,那我看就麻煩清歌好了。」
「唉──」她長長的歎氣。
「歎什麼氣?」阿美挑眉,連正眼都沒瞧一眼。
這個女人肯定又是因為加班的事在煩。
「為什麼我要加班──」侯清歌趴在桌上哀號。
「因為你衰,衰就算了,又笨。」阿美站起身,雙手叉腰瞪著傳真機。「喔!為什麼這些傢伙就不能考慮用電子郵件,非要用手寫,偏偏又不找個寫字漂亮的人?」
「我哪有笨。」侯清歌抗議。
「哪沒有?拜託,用腳趾想也知道林先生有不良意圖,你想想,我們跟著老大這麼多年,就算碰到大月,忙是忙,但是從來就不需要落到加班的地步啊!怎麼林先生一來就需要加班?而且還是特地點名你呢?」阿美挽起袖子,開始整理起那一大堆的傳真紙。
侯清歌皺著眉,沒錯,她是有感到怪異,但沒想過是因為林先生的關係。「阿美,我們會不會把林先生想得太壞啦?」
「我不是說他壞,只是他還認不清事實而已。」阿美聳聳肩,回到自己座位繼續對付那疊傳真紙。
「認不清什麼事實?」侯清歌聽得一頭霧水。
「他知道你有男朋友的事情嗎?」阿美看著她。
侯清歌搖頭,「我幹嘛無緣無故跟他講這個?難道要突然跟他說『嘿!林先生,我有一個男朋友』?」
阿美笑出來,「這樣好像也不錯喔。」
「神經。」她笑睨著同事,「工作都來不及了,我巴不得趕快做完趕快回家,哪有那個時間閒聊?!」
「呃?不然你們吃晚餐的時候都講什麼?」
「聊公事啊!不然就是他問我答。」侯清歌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皮,「我不習慣跟剛認識的人主動聊天,有點怪。」
「真夠怪。」
「會嗎?不會啦?」
「你想想,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吃飯,可是卻不太講話,這太奇怪了。」阿美沒辦法想像這種情形會出現在她身上。
「我又沒說我們面對面坐著吃飯,林先生是請我吃便當,不過他人在裡面,我人在外面。」她大笑,「有時候他出來叫我做事會跟我聊兩句,這樣而已啦!」
「喔!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跟林先生聊聊才對。」
「阿美,你生病了嗎?你不是不太喜歡林先生?現在竟然會叫我跟他聊天。」她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著阿美。
阿美煩躁的抓著頭皮,「我又不是叫你去跟他閒話家常,我是叫你去跟他談談,免得他真的誤陷泥淖,你也會覺得困擾啊。」
「我的確是滿困擾的。」她點點頭。
平時她要上班,唯一能跟虹揚相處的時間就是晚上,現在加班又要佔去她大半的夜晚,回到家她就累斃了,再怎麼想聊,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種情況虹揚是很體諒她──問題是,她不想啊!
「那就對啦!我看你還是去跟林先生說說好了。」
「說什麼?」侯清歌好煩惱的支著下巴。
「喂!你快工作啦!」阿美含淚看著手上這堆傳真紙,再看看侯清歌閒得要命,心裡就是不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