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她跟邢哥哥來說吧!自從她誘惑他以後,他們即是親密愛人了,可是……雅琴愁上眉梢。
唉!當初邢哥哥有說,因為邢幫正處於漂白轉型期,故一方面為了她的安危,另一方面為了他必須謹慎處理漂白計劃,所以,他們的交往除了幾個非常親密的人知曉外,並沒有對外公開。
不僅如此,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這一年多來,他們相見的機會,用一隻手的指頭數來都還有餘呀。
所以在這段日子中,她開始培養一些興趣,來打發抗衡相思的情緒,像最近,她的樂趣就是學開車。
突然,眼皮跳動,捉回雅琴已經游離許久的注意力與心神,伸手輕撫,眉頭不覺微蹩了起來。
奇怪?從昨晚開始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真有人如此想念她嗎?還是有什麼事快要發生了呢?
雅琴心神不寧地隨著下課的鐘聲甩甩頭,命令自己不再亂想,然後她抱著書本,踏出教室,打算回住處去將昨晚無故的失眠,好好地補回來。
走在走廊上,炙熱的陽光灑了進來,連吹拂過來的微風溫度都高了幾度,但雅琴卻不覺得熱,反而覺得懶洋洋地好舒服。
她停下腳步,微瞇起雙眼深吸一口陽光的味道,同時享受它們輕撫過她的週身──
須臾,一個陰影遮住了她難得一次的日光浴。
「雅琴小姐。」
一個不應在此時出現的聲音,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地眨了眨原本微瞇著的雙眸。
「邢忍?你這麼會在這?」她驚訝地張大雙眼。
奇怪!邢忍一向不是都跟著邢哥哥的嗎?怎麼這次只有他一個人?而且他的臉色似乎比平常還要嚴肅,難道……
倏地,雅琴臉色白了起來,不安地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地問道:「是不是邢哥哥出事了?」
「少主在香港遭到攻擊受傷了,我是來接你一起過去的。」邢忍雖面無表情地說著,但他的聲音卻透露出一絲凝重的氣息。
雅琴整個人呆住了,心臟一下子跳到喉嚨,他受傷了……眼皮跳得還真準呀,真的有事發生了……
***
一到香港,車子直接行駛至醫院門口。
雅琴在寂靜的走廊上快步疾走著,彎過一個轉角、遠遠地就見邢奕坐在椅上,像是感覺到他們的到來,立即起身迎了上來。
「雅琴小姐。」邢奕恭敬地稱呼。
「他怎麼樣了?」雅琴眼眶含著焦急的淚水。
在飛機上時,邢忍就已經將邢野胸部中槍,傷口靠近心臟的危急情形,告知了她。
「才從手術室推出來沒多久,醫生說,子彈幾乎是貼在心臟旁邊,所以雖然已經成功的將彈殼取出,但這兩天是危險期,只要少主清醒了,就可以平安度過,否則──」邢奕越說越沉重,到最後他甚至不敢將最壞的結果說出口。
聞言,雅琴的臉色慘綠一片,一直強忍沒有溢出的淚水,終於潰堤而出,她哽咽地問:「他在哪個病房?」
「醫院將少主安排在觀察室。」邢奕用眼睛示意對面上方的標示牌。
邢奕還沒說完,雅琴就已經移至標示牌下方的玻璃窗前,霎時,她難以接受地用手摀住險些哭出聲音的嘴巴,淚流的更凶了。
隔著玻璃窗,她看見邢野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全身插滿大大小小的管子,一旁還擺著一堆精密儀器,這樣的景象,讓她害怕地直打哆嗦。
原來不是在作惡夢,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擺在眼前的情景,讓她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出事了。
雅琴怔怔地站在那看了許久,一直都沒有說話,安靜得出奇。
邢忍、邢奕看她這樣,一時間也找不出任何辭語來安慰她,因為他們亦覺得算酸──
忽地,她伸手抹抹頰上僅餘的淚珠,轉過身著向他們,先是微抿著唇笑一笑,然後才開口說:「忍大哥,你肚子餓不餓?陪我去吃一點東西好不好?剛才在飛機上,我們什麼餐點都沒用耶。」
兩人對雅琴的態度有些不解,兄弟倆擔憂地對望一眼,邢忍才小心翼翼地道:「雅琴小姐,你想吃什麼?我去……」
「不,我想出去吃,在這裡用餐,我的胃口會很不好的,那就吃不下任何東西了。」雅琴搖搖頭,打斷邢忍的好意。
邢奕不明白她的舉動,遂有些火爆地跳至她的面前,「可是雅琴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去的這段時間,要是少主的情況危急,那……」
「不會再有更危急的狀況發生了。」雅琴斬釘截鐵地打斷邢奕的話,「放心吧!邢哥哥一定會醒過來的,甚至,等會他就醒來了,也說不一定。」
「為什麼雅琴小姐如此肯定少主會沒事呢?」邢忍好奇她的邏輯。
「因為他還有太多的責任與不捨,其中一項的責任,就是你們的漂白轉型,另一項不捨,就是我。所以,他一定會醒來的。」
聞言,邢忍、邢奕焦躁的情緒,竟奇異地消失了,兄弟倆再次對望一眼,他們在彼此的眼中找到認可,認可眼前的這名女子──龍雅琴,將會是邢幫的當家主母。
見兩個男人不再反對,雅琴笑得更開懷了,她說:「我想吃大閘蟹,而且吃完之後,還想去買一些盥洗用具及漂亮的衣服。」
「漂亮的衣服?」兄弟倆異口同聲的質疑。
買盥洗用具還說得過去,買衣服……為什麼?
「對呀!匆匆忙忙地來到香港,沒有機會收拾幾件不久前才買的新衣服,穿在身上讓邢哥哥讚賞我幾句,所以,只好現買現穿了。」
兄弟倆一聽不由得大翻白眼,這次邢奕首先搶在大哥前開口:「雅季小姐呀,少主醒來可能沒有那個精神欣賞你的穿著。」
雅琴一聽邢奕的評斷,伸出食指在他面前左右搖擺了一下,「奕大哥你這麼說就錯了喔,我跟邢哥哥是相戀的情人耶!距上一次的約會至今也有三個多月了,誰說不會從頭到腳將情人看個清楚,以解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