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時間正值中午用餐時間,故有許多人都跟她一樣在等電梯。
「陰小姐,吃飯了嗎?今天地下室的餐廳沒開伙耶!」門員甲熱情的開口招呼。
「是呀、是呀,如果你還沒有吃的話,這個魷魚羹面先給你吃。」門員乙說著說著,就將手上的食物遞到她面前。
「不用了,謝謝!我來這之前就吃過了。」陰琦掛著笑意連忙搖手拒絕。
由於來天保已經近兩個月,再加上以前她經常與父親在地下室運動的關係,所以對於在這上班的天武門員,她多多少少都認識。
基本上,他們都蠻熱情、蠻好相處的,而且對她還不錯,每次遇見她,不是噓寒問暖,就是將手上的食物分送給她。
「這樣啊,那吃水果吧!這個季節的橘子粉甜的啦。」門員甲將手中的袋子拉開,不等她的反應,就塞了兩顆到她手上。
「謝謝!」已經有好幾次經驗的陰琦知道,自己是推辭不了他們的熱情的,遂點頭道謝。
「伯母的病有比較改善了嗎?」門員丙突然插話進來。
「怎麼?陰小姐的母親病了嗎?」門員甲驚訝的問道。
「對啊!聽說是心臟玻」門員乙迫不及待地將這消息告知週遭的好奇門員。
而一旁的門員丙亦在那邊點頭,證明夥伴所言非假。
「你們怎麼知道?」大伙紛紛靠攏,一副準備話八卦的姿勢。
「哎呦!就是上上個禮拜嘛!我不是出車禍,住了三天醫院嗎?」見眾人點頭表示對此事有印象之後,他才再開口:「我就是在那時候,碰見陰小姐去看她母親的啦。」
「我也是去看他的時候,在醫院遇到險小姐的。」門員丙亦開口說出自己的消息來源,將視線轉向主角。「啊陰小姐,你剛剛還沒說,伯母出院了嗎?」
陰琦搖搖頭,「還沒。」
「還沒?那真的是很嚴重耶!都住院那麼久了。」
「對呀,很嚴重耶!」一堆人附和著。
「我看啊,要請我們總醫生去看看比較好喔。」
「笨!陰小姐是什麼人呀?她在訣爺身邊耶,總醫生一定早就去看過了,還用得著我們去請嗎?」
「就是說嘛,我看呀……」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就連電梯下來了又上去,都還渾然未覺地繼續討論著。
其實他們最終的目的,只是想要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幫助她的,這教她感動不已。
聽了一會他們熱絡的建議後,正當陰琦想開口多謝他們的熱心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卻快她一步地從大家的背後傳了過來,同時也讓她倏地僵直了背。
「天保要倒了嗎?」
歐陽訣其實已經站在他們後方有一會兒了,但是前頭的一群雄性只注意到他們當中的惟一異性,而那個女人亦花枝招展地在他們當中飛舞著,看似樂此不疲。這讓他心中起了莫大的不悅,驀地,他想起了早上謝雋的一番話「訣爺。」所有人聞聲,回頭恭敬的招呼道。
看見他佇立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陰琦在心裡拚命要自己放鬆僵直的背脊,控制臉上的神情,不要因他的出現而有任何的情緒。
歐陽訣的臉色變得陰鷙,他邁開步伐向前走,然後在她的身邊停下來,「怎麼大伙那麼閒,不用做事?」
平淡無溫的語氣裡,雖沒什麼火焰,但光那冷峻的表情和他身後展立擠眉弄眼的警告,某些機靈的兄弟,開始拉拉身旁的人,走的走、跑的跑。
沒幾秒的時間,整個大廳除櫃檯值班的人員及展立外,就只剩下陰琦了,霎時,原本熱鬧的四周,靜得嚇人。
早在他移動之時,她便將視線移開,盯著前頭的電梯門,但是她卻知道,他正盯著自己。
冷凝的視線,放在眼前的人兒身上,歐陽訣此時心頭的那股滋味……很陌生也很奇怪,悶悶的,似一把無名的火燃燒著。
該死,都怪謝雋那傢伙,才讓他如此的莫名其妙。
他越來越強烈的目光及四周的安靜,終於讓陰琦受不了了。
深呼吸,做了一番調適之後,她微揚唇角,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這時,電梯門剛好開了,歐陽訣突然無預警地抓住陰琦的手臂,將她扯進電梯裡,然後冷冷地對展立道:「你搭別台。」
電梯門很快地合上,將兩人關在小小的空間內,陰琦愣愕住,一時回不過神。
「你動作蠻積極的嘛,這麼快就在選候補的對象了。」
伸手扣住陰琦小巧的下顎,逼她面對自己,接著歐陽訣性感的唇瓣嘲諷似的彎了彎,「看不出來你還很有手段,這下我倒成了拉皮條的了!」
候補?手段?陰琦聽不懂,但「拉皮條」這個詞卻讓她恍然大悟地倒抽一口氣。
「怎麼?被我說中了?」冷冷揚起眉,他俯身覆上她略微冰冷的柔軟唇瓣,曖昧的磨蹭著。
「訣爺……」
陰琦羞澀且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他為何在羞辱她之餘,還要對她如此。
趁她開口的同時,歐陽訣不客氣地深深吮住她靈活的舌尖,長驅直入的在她嘴裡恣意品嚐。
「唔、嗯——」
他的吻帶著渴望與強悍,使來不及防備的她,心跳頻率全亂了……很快的,她便伸出雙手,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沉淪在他的需索之中。
突然,他離開了她,分開兩人緊黏著的身子。
「訣爺……」
全身無依靠地悸顫著,陰琦不解地看著他。
伸手將她的髮絲往後撥,然後停在她的臉頰上輕撫。歐陽訣戲誇的低笑一聲,「今天我沒那個興致,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在我還沒吃膩,或我還沒說不要你的這段時間裡,你剛剛發浪的樣子只能屬於我的。」
接著,他不顧她已然發白的神色及顯然受到創傷的樣子,他繼續冷言:「最好不要再讓我發現,你發騷的尋找下一個主人,否則……」放下輕刮她嫩頰的手指,歐陽訣轉身跨出電梯,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地走進自己專屬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