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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頁

 

  是時候了!

  * * *  *

  「哈嘍,我回來了。」

  帶著一臉笑意,甫進家門的業陵裳筆直走進廚房,自冰箱裡取出一顆鮮紅蘋果,隨意往身上滾擦幾下,小嘴跟著就這麼一張,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嗯, 好吃,

  這蘋果真香、真甜,汁多味美啊!

  受不住嘴饞誘惑的她又連咬兩口,這才一臉滿足地走出廚房,挑了張正對電視的椅子落座。

  因為,大小姐她正打算邊看邊吃,好好享受一下。

  只是,她似乎把人生想得太美好了哩。

  一落座,業陵裳這才發現:桌上擺著好幾罐啤酒,

  而她的兩位室友呢.—個愁眉不展、心事重重,另一個則顯然是不知如何安慰對方,一副手足無措樣。

  這……君君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水眸一個溜轉,她掃視端坐一旁,一臉茫然的柳吟江,紅唇努啊努地,做著無聲的探問。

  然柳吟江能響應給她的只是搖頭,再搖頭,還是搖頭。

  笨女人喔她!業陵裳忍不住在心中暗罵。

  同人家坐了老半天,柳吟江卻連個邊也摸不著,真是……畦!看來,她老身還是得親自出馬,探一探原委嘍!

  「君君,心情不好嗎?」

  「我、我……」

  哪知不問還好,經她這麼一問啊,隱忍多時的應時君霎時紅了眼眶,晶瑩淚水眼見就要奪眶而出。

  她那模樣煞是可憐,惹人心疼。

  「別、別哭啊你!」業陵裳一驚,急得將蘋果隨手一擱,往她身邊挨坐過去。「告訴我,是不是那個『封』男人欺負你?」

  「封」男人取諧音等於「瘋」男人,她這是擺明拐著彎罵人。

  「是啊,君君,我們、我們會為你復仇的。」呃……說復仇二字好像有點給它誇張些。

  「我……」

  不能哭,她不能哭的!小巧挺直的鼻頭動了動,應時君硬是將淚水往肚裡吞。

  「對嘛,對嘛!」業陵裳拍拍她的肩,「這才像是我們認識的君君,堅強又勇敢。」

  堅強又勇敢?

  這是自欺欺人的說辭,因為世間沒有幾個女人失戀了還能堅強、勇敢;她業陵裳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說到失戀……

  應時君胸口忽地一窒,無法自主地泛著痛意。

  「兇手是不是封毅塵?」柳吟江跟著問。

  凶、兇手?

  「真是夠了你,柳吟江。」業陵裳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一會兒復仇的,一會兒兇手的,你到底會不會用形容詞啊你?」

  看她傻呼呼的,卻淨用些腥風血雨般的形容詞,真服了她!

  「對、對不起嘛。」柳吟江吐吐小舌。

  口誤,是口誤啦!

  懶得再搭理她,業陵裳轉而問著應時君:「說來聽聽,好嗎?」

  猶豫了一下,應時君深吸口氣,終於道出那令她心情鬱悶的真相。

  半晌——

  只見聽完真相的業陵裳隨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罐,一臉「早知道」模樣的說道:「哎呀,早看穿你和他是『無效戀愛』了。」

  無效戀愛?

  挑挑秀眉,應時君一臉不解。

  拉開拉環,咕嚕咕嚕喝掉半罐後,業陵裳一針見血地指出她的痛處。「吶,所謂的『無效戀愛』意指的是,不管男女戀愛共同經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或是歷時三年五載之久,就是不會開花結果。」

  開花結果?

  是呀,雖然和封毅塵交往不到三個月,可是對真心付出的應時君而言,彷彿已過了一世之久。

  可惜別說是開花結果了,就連「平等對待」的好運她也從未擁有過啊!

  微微牽動唇角,應時君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見她一臉苦澀,輕鬆喝完手裡啤酒的業陵裳繼續批判著:「單方面的付出,戀情除了拖還是拖,從愛情變成親情,從熱情變無情。」

  愛情變成親情,熱情變無情……

  是的,這感覺就像封毅塵給她的感覺,說得很貼切。

  拉開第二個啤酒拉環的業陵裳仰頭又灌了兩口,這才指著應時君的心窩,繼續數落著:「等到傻瓜完全掏心挖肺時,他可能還是那副莫測高深的樣子;隨著春去秋來,青春小鳥——去不回來,而傻瓜永遠是傻瓜,只能苦悶地喝著別人的喜酒,自己的婚事卻永遠只能是『昏事』。」

  「對對對,男人就是喜歡耽誤女人的青春。」柳吟江頻頻點頭附和著。

  「沒錯!這正是男人最可惡的地方。」也不知是醉意漸濃,還是怎麼著,業陵裳忽地重拍了桌子,語氣激動地怒罵著:「雖然他們可能心地善良,也可能溫柔體貼,更可能愛上了你,可是卻沒半點擔當,無法也不願背負愛情的包袱,永遠都那麼的自私。」

  「陵裳,你還在恨他嗎?」應時君小心翼翼地試問著。

  原以為逝去的愛情早已教她塵封起來,可是如今耳聞好友氣憤難平的言詞,應時君不得不懷疑原來業陵裳並不是忘了對方,而是不願再提及罷了。

  「恨!當然恨,我恨死他了!」

  「我以為你……」

  業陵裳的紅唇勾起一抹淺笑,自嘲著:「以為我早忘了他?」

  聞言,應時君和柳吟江不約而同地點頭。

  霎時,一抹心傷的感覺掠過了心房,令業陵裳不禁深深歎了口氣,語帶惆悵地道:「時君,女人永遠、永遠也忘不了她的第一個男人,一個她深深愛過的男人。」

  一個深深愛過的男人……

  是啊!她不正是如此嗎?

  癡心守候、無怨付出,換來的卻是無情的傷害,她都不禁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悲。

  想忘了,只怕是難上加難。

  「既然忘不了,你們何不試著再挽回對方?」眨著一雙水眸,柳吟江一臉天真地追問:「難不成你們認為感情這檔事,女人只能是被動的一方?」

  挽回!?

  嘖!如果對方也有心的話,她們何嘗不願意呢?

  應時君和業陵裳心有同感地發出嗤笑。

  「我說錯了嗎?」指著自己的鼻頭,柳吟江不解她們為何同時嗤笑,只能以一雙滿是疑惑的眼眸來回地掃視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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