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難嘛!」
她對著倒在地上的兩人自語,然後依樣畫葫蘆的又連續數次,玩得不亦樂乎!
索爾斯發現身旁的人數明顯減少,幾回交戰後終於擺平所有的人,但當他一回頭……他氣得差點腦充血!
「凱薩琳?!」
凱薩琳高舉木棒回望著他,隨即她面前的海盜砰的一聲自她裙角倒下,當然這回不是出自她的手。
「你在做什麼?我不是要你回房裡去嗎?」他咆哮著走近她,一把拉過她,恨不得當場捏碎她。
這該死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幹嘛?
「我不是做得很好嗎?你該獎勵我才是!」她嘟嚷著,面對眼前的戰績,她滿意地抬高下巴。「這不是一個女人該做的!」天殺的,神祐她平安。
「那什麼才是女人該做的?躺在床上打開雙腿等你嗎?」這混蛋,怎麼就不誇她一下,沒瞧見她這麼賣力嗎?
「凱薩琳!」他吼。
「我是。」她大聲回著。
他們狠狠地對視著,彼此都不願服輸,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僵化的氣氛在他倆之間僵持。倏地,他們不約而同地相視大笑,開懷地笑了起來,笑得肆無忌憚、笑得眼角泛淚。
這是他們第一次彼此分享笑容,彼此感受心靈的契合。
他又吻了她,綿長而溫柔……
第五章
索爾斯搖晃著手中的黃色液體,眼光落在一處男人圍繞的角落,由他平靜的藍眸中讀不出任何情緒。
「她相當地討人喜歡,瞧瞧她人緣多麼好!」黛拉與索爾斯望向同一方向說著。
索爾斯側目看了一眼黛拉,對於她所說的話不予置評。
「我看得出來你也相當喜歡她。」黛拉說這話時,口吻有些自負,彷彿在炫耀著她妹妹般。索爾斯不慍不火地訂正道:「她確實引起我的『興趣』,不過更正確的說法是:她讓任何一個男人對她有『興趣』!」
黛拉掩口輕笑。「怎麼我好像聞到濃濃的醋味?你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他迅速轉過頭瞪視黛拉,深邃的藍眸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他很快地恢復鎮定,再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喝下手中的那杯酒。
「這聽來有些危言聳聽,不過你是知道的,我不太可能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已婚的女人。」他的眼光又不自覺地飄向凱薩琳的方向,然後對她嬌笑的容顏緊蹙濃眉。
「凡事總有第一次,況且她的丈夫已經死了!」黛拉抗議著。
「而這樣的身份是不適合成為伯爵夫人的,不是嗎?黛拉。」
這才是令他這幾天深深困擾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天與凱薩琳並肩作戰後,他就不再這麼急著找她上床;但這並不是對她失了興趣,而是除了興趣之外,還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因素冒出頭,至於是什麼重要的因素,他一下子也說不上來……嗯,應該是一些尊重以及……
黛拉接下來的話打斷了索爾斯的思慮,「你並不需要娶她為妻的,我明白愛德華陛下已為你婚配了洛斯拉公爵的女兒安娜,而我相信以凱薩琳溫柔可人的個性,應該能與安娜小姐相處甚歡才是。」
索爾斯舉起手阻止黛拉再往下說,「我並不承認那段婚約,王希望能以締結婚姻的關係壯大我的采邑,但我並不欣賞那樣的方法,我認為靠我的雙手要比靠一個女人強多了!」
黛拉以崇拜的眼光看向索爾斯,「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位英勇的武士,但我不明白如果安娜不是個問題,你為什麼不能接受凱薩琳?」
其實他也有同樣的疑惑,難道他在意的只是她曾為人妻?
或許不止如此吧?
讓他更不能接受的應該是她放浪的行為才是!但對於這點他是不會告訴黛拉的。
「她真是一位好女孩,我希望她能得到應有的幸福,而不是在哀傷中度過一生;她是值得讓男人寵愛的,你能明白嗎?索爾斯。」
索爾斯再一次看向黛拉,然後以同情的口吻說:「黛拉,你真是一位善良高貴的女士,但事情的真相往往與你眼中所見有一段相當大的距離。」
他意有所指地又看向凱薩琳的方向,口氣突然急躁了起來。
「況且,對她有興趣的並不是只有我一人,我相信波曼對她的興趣並不在我之下!」
他站了起來,往她的方向快步走去。
黛拉循著他離去的方向,剛巧瞧見波曼拉扯著凱薩琳。
黛拉深深皺起眉頭,明白波曼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是這回他怎麼會看上一個寡婦?通常他看上的都是一些不經世事的愚蠢女孩,因為那樣的女孩在事後會比較好打發。
黛拉明白波曼一直畏懼著她父親的勢力,而這也是她一直能穩坐伯爵夫人位置的最終原因。但,這回是不是有了什麼變化?
黛拉開始深思索爾斯的話,凱薩琳的確能引起所有男人的興趣,而她並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波曼不會有背叛的一天……
那麼,到時凱薩琳的存在將是她的一大威脅。
不!她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瞇起眼,如果索爾斯無意娶凱薩琳為妻,那麼她得盡快為她做一個好安排,是的,她必須再快些……
索爾斯朝凱薩琳走過來。
凱薩琳喉嚨緊繃,心跳極快,她想假裝不在意地別看他,但她的眼睛就是管不住地定在他身上,怎麼也無法移開。
他陰鷙的藍眸鎖在那只扶在她腰圍上的毛茸大手,臉色鐵青得難看。
「我可以和你跳支舞嗎?凱薩琳。」他的口氣聽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是邀請,反而有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波曼拉住索爾斯扶著凱薩琳手肘的手,氣憤道:「你沒瞧見我們談得正愉快嗎?索爾斯!」
「是這樣嗎?」他對著凱薩琳詢問,然後不等待她的回答便轉頭對波曼說:「我需要為跳一支舞而與你比武嗎?波曼公爵。」
波曼整張臉頓時漲成豬肝色,他氣惱又畏縮地不甘心道:「事情當然沒有那麼嚴重,你愛說笑了,索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