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可是近幾日我可能沒空喔!不然先把你要查的資料傳過來,我盡快幫你處理。」
「錢我還是會算給你的。」
「兄弟一場,還談什麼錢,有客人上門了,改日再談吧。」說完,他切斷電話。
鬼堂浩一見好友急掛電話的模樣,看來他真的很忙。
找來一張紙,他在空白處簡單加了幾個字,抄下手背上的藥名,立即以傳真機傳真出去。
他會做這個舉動的原因很簡單,他只是想查證,那掛名又擅長廚藝的妻子究竟是不是春日若葉本人?
鬼堂浩一倚在明淨的窗門旁,瞧見那位購物回來的快樂女子時,嘴角浮上了笑意。
他肯定未來的生活不會再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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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假日,鬼堂浩一總是一大清早便自行開車到健身房鍛煉體魄。
通常他回到家時已超過九點半,自然也錯過美味的早餐。
短褲、短袖的運動服,脖子還掛著毛巾,走回客廳時,卻見奶奶與幾名老朋友在說話聊天。
他與她們打聲招呼後,正要回樓上衝個澡,這時,鬼堂老夫人叫住了他。
「浩一,你去運動時你的秘書送來這封信。」她讓人將信交給他。「看他樣子挺急的。」
「奶奶,我有點事得處理,你們慢慢玩。」他謙和有禮的告退。
回到房裡,打開信封後,裡頭竟是一張精美的邀請函。邀請人是遠渡重洋來日本定居的法國貿易商人,舉辦的是家庭式晚宴,日期為今天晚上六點。
他盯著卡片,不自覺皺起眉。
他那位剛上任的秘書必定曉得,這名貿易商在生意上與鬼堂家多次有往來,才會不辭辛苦送邀請函到家裡。
敬業精神可嘉,可是在假日他通常不參加任何應酬活動。
職務交接時難道沒人告知他嗎?
這次就算了,明日再跟那位新秘書說明他應酬的原則。
鬼堂浩一連在浴室沖澡換衣時,都在為該不該去赴宴的問題煩惱。正當他要離開浴室,不經意扭動與另個房間相連的浴室門,本以為會被她鎖住打不開,哪知——打開了!
她向來不是把房內的三道門鎖得緊緊地,怎麼……
他悄悄地打開門,一股冷風襲上他熱呼呼的身體。
這麼冷!她冷氣開到幾度啊?
他拿了條大浴巾披在身上,輕手輕腳地走入她的房間。只見鬧鐘已經指到九點半,床上的人兒裹著棉被,背對著他睡覺。
他悄然無聲赤腳走著,她房間像是冷凍庫,剛洗完澡的他忍不住打起哆嗦。這時,他發覺書桌上比前天進來時,多了一副隱形眼鏡及細眶眼鏡。
她有近視?!
他無聲地蹲在床邊,目光癡迷地看著床上那位美如仙女的睡美人。
突然間,春日紅葉緩緩睜開眼。
「啊!」鬼堂浩一暗吃一驚。
睡糊塗的她一臉睡眼惺忪地看著面前特寫的臉龐,美眸慵懶地眨了眨,對他甜甜一笑。
「早啊!」
鬼堂浩一努力地找回自己的聲音,輕道:「都快十點了,還早。」
她拉高被子,抵禦室內過低的冷氣,除了露出紅潤的臉蛋外,她像把自己包成一個蛹。
「我還想睡覺嘛!」她撒嬌般地說完後,乾脆把臉窩進被子裡,阻絕外來的干擾。
白雪般的肌膚、艷紅的菱唇、甜美的淺笑……睡夢初醒的她似乎美得不切實際。
老天!他敢對天發誓,他從未有如此奇特的感覺,心在顫抖、胸口熱熱的,他的腦袋漸漸被她睡美人的模樣所侵蝕……
當他還呆呆地蹲在她床旁,棉被中的人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猛然掀開棉被,一股冷意讓她不得不再以棉被將自己裹緊。
「你怎麼會在我房裡?」春日紅葉一臉見鬼似地瞪著他。
不論她在不在房裡,她都會把門鎖上,他是如何闖進來?
「浴室那扇門沒鎖上,我就進來了。」鬼堂浩一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調高冷氣的溫度。「就算天氣熱,也不必要把溫度調到這麼低啊!」這女人竟誇張到調至十五度。
「我喜歡在低溫中睡覺,況且我也有蓋厚棉被啊!」隨便闖入他的房間,是他不對在先,他還好意思說好!
「你昨晚幫我按摩完後,不是說要睡了嗎?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很晚才睡?」
春日紅葉打了個哈欠。「我可是忙到兩點多才上床睡。」要是他快點走,她還能多睡一個多小時喔。
「在忙什麼啊?」
「忙處理電腦——」她停頓兩秒後,再接道:「中一些好友傳來的郵件。」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她轉得快。
「是這樣嗎?」他撫著下巴,一臉懷疑。
「我不能傳郵件嗎?」
「當然可以。」鬼堂浩一淡淡而笑,不想與她在這個話題上辯論下去。「今天下午有空嗎?」
她點點頭。「是有空。」
「因為今晚有場宴會,我需要名女伴,當然得由你陪我去。」
「為什麼非要我去?」她嘟起嘴,她最討厭人多的地方。
「別忘了,你嫁給我這一年裡,得好好份演鬼堂太太這個角色。」鬼堂浩一打量她一下。「下午我送你到個地方,傍晚前,我們再一同到會場。」
「我要睡覺。」她有些生氣地說。
「那好,你再多睡一會,午飯前我讓人叫你起來用餐。」說完,他帶著滿臉笑意通過浴室,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與他以夫婦的身份出現在公開場合,他一定要讓她成為晚會上眾所囑目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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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美容坊後,春日紅葉便恨死鬼堂浩一的自作主張。
用過午餐,他將她載到一家規模頗大的美容中心裡,他向中心的主任交代幾句後,便將她丟在這裡。
這個下午,春日紅葉覺得自己好像活在人間地獄,面對多種「酷刑」,她只能乖乖地任人宰割。
只是參加個宴會嘛,她何必受這種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