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弟。」
「是嗎?」
「是、是,大哥說得沒錯。」
「對呀,三哥已經畏罪潛逃下江南去。」
「你們是不是惋惜沒來得及跟著逃呢?」
「是有點……啊,不,哥哥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呵、呵……」
「嘻嘻,四哥又何必這麼緊張呢?小妹有那麼可怕嗎?」
「怎麼會呢?么妹是天下最可人美麗的女子了。」
「哎呀,四哥是真心話嗎?」
「當然啦。」
「九弟、十弟是去保護魂兒了吧?」諒這群男人也不敢讓魂兒一個人上路,多半是派兩個么弟暗中跟著魂兒,以免魂兒不知天高地厚的惹出事來。
「沒錯。」魂兒可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寶貝外甥呢!
「哦,那就是說,所有的哥哥們都是共犯了。」駱婷笑容可掬地點點頭。
「呃……」慘,露餡了。
看哥哥們一臉惶恐,她噗哧一笑,也不嚇他們了,畢竟哥哥們也是為了她……
「也好,我是該去看看他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是否還記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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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了親爹的寄魂快讓勤懷書氾濫的父愛給淹死啦!
八年份啊!天——
寄魂大喊吃不消的同時,勤府別館的牆頭上出現兩個人,一坐一站,盯著在勤府庭園裡草地上跟美麗姐姐玩捉迷藏,順便躲避氾濫父愛的男孩。
半晌,站著的那個開口了,「老十,這小子是不是挺欠修理的?」
「食色,性也。」坐著的那個連頭都沒抬,繼續看著他的書。
「他才幾歲呀!」
「既是本性,打出娘胎便是這模樣了,無關歲數。」
「是嗎?」駱九挺懷疑的,該不會是讓那小子太接近三哥的結果吧?
下面又傳來一陣嬉鬧聲,讓駱九瞇起眼。
「不行,這個性再不矯正,讓大姐知道了我們無一倖免。」
「先死的會是三哥。」駱十冷血的說。
「書蟲,你可不可以先別看你那本爛書?」一本尚書要看幾年啊!他記得老十早幾百年前就不知看過幾次了。
「九哥,你這就不對了,這書,不同時候看有不同的領會,真不愧是先聖諸賢的心血結晶啊!」駱十悠然翻過一頁。
是嗎?
駱九打小就不喜歡讀書,也不了這看來看去都是一堆天書的東西能有什麼不同領會,他打小到大的「領會」都只有一個:不懂!
他壞心地瞇起眼,邪邪地笑了笑,緩緩地張開嘴,「啊,大姐!」
「咚!」駱十一個慌張之下書沒收好,倒是整個人往牆下栽去。
「啊!原來是看錯了。」
一個鷂子翻身,駱十安穩落地。
「老九!」他面有慍色地叫。
駱九跟著翻下牆,「老九是你叫的嗎?」
「哼!不過一刻鐘!」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駱九得意地笑了,「早半刻鐘也是你兄長,認命吧!」
駱十表情不悅;這天氣熱得人打結,火氣怎也降不下來,倏然一掌拍了過去!
駱九輕鬆閃過,猶有餘力火上加油,「唉,叫你別成天拿著書本之乎者也,多練點功不聽,這種花拳繡腿連小魂兒都打不到啊
「是嗎?」駱十怒極反笑,反手拿出判官筆點向他雙掌心。
「九舅、小舅!」寄魂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偏著小頭覷看他們兄弟閱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兩兄弟同時停下動作,有志一同地伸手敲向那顆小腦袋。
「哎喲!」寄魂吃痛地摀住頭頂,「舅,你們幹嘛啦?」
「打你啊,不知道嗎?」駱九握緊拳在他眼前晃了晃。
寄魂嘟起嘴,「你們一來就欺負我,我要跟娘說,讓九舅、小舅吃不完兜著走!」
「小小年紀便懂出言威脅,再打!」駱十跟著判官筆一揮,抽了他手臂一下。
「你死定了,小舅!」寄魂瞇起眼,「我會記恨到長大。」
「等著呀!」駱九涼涼地說。
「你到勤府多少天,整天只見你吃喝玩樂,正事不管了嗎?」駱十心情正不好當中,臉色陰陰的。
「爹的盛情難卻嘛!」寄魂很識相地收起小爪子,真讓小舅發了脾氣,九舅根本阻止不了,還會乾脆助紂為虐。「而且爹認了,接下來只要等娘來就好呀!」
「勤懷書真是你爹?」駱十陰陰的笑了。
一時大意的寄魂傻傻點了頭,「是啊!是他沒錯。」
「很好。」駱九按了按拳頭,躍躍欲試。「現在就宰了他!」
當初大姐跟著他們回駱家堡沒多久就發現懷了身孕,幾乎把駱家堡的屋頂翻上了天!
駱家堡的千金寶貝竟然給個不知死活的登徒子佔了便宜?!
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這兩個護姐不力的倒霉鬼遭殃,給幾個哥哥打得幾乎只剩半條命,才想到去逼問大姐找出罪魁禍首一刀宰了!
偏偏大姐就是不說,真逼急了只丟下一句——
駱家堡若養不起這孩子,我走就是。
九個男人加上一對雲遊在外尚不知情的爹娘能說什麼?
只是可憐了駱九、駱十,給逼了整整兩個月,連哪月哪天什麼時候上茅房的細節都給逼問出來,就是過濾不到誰最有可能是孩子的爹。
當小魂兒大到懂得要爹之時,大姐便毫無隱瞞地將事情全告訴了小魂兒,而小魂兒也很乖覺,任憑舅舅們威脅利誘就是不說出親爹的一切,直到不久之前,剛滿八歲的小魂兒自己提出要萬里尋父。
駱家的男人們一方面是高興,終於有機會一睹那神秘薄倖漢的廬山真面目;一方面卻感到一點的傷感,舅舅們終究無法取代親爹的位置嗎?
一驚,「等等,九舅!」寄魂死命拉住駱九。
「放心,舅舅們會為魂兒重新找個更稱頭的爹。」駱九笑著摸摸外甥的頭,巧妙地拉開他的小手。
「沒錯。」讓太陽曬了幾乎一上午的駱十點頭附和。
「魂兒就要這個爹,不要別的。」寄魂噘起嘴。「要讓娘知道你們傷了爹一根寒毛,看娘怎麼整你們。」
「那個商人究竟好在哪兒?」他觀察了這些天,就看不出來勤懷書有啥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