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鬼!可是騙一個才十歲的單純孩子倒好用。為了早點修完大學,她連跳兩級,並在高中時即選修一些大學學分,而為了增加錄取的機率,她苦苦地將大好青春花在書堆裡,前後學了九種加母語共十種語言。一切只為了布裡安。
「那你呢?為了什麼想當殺手?」芮婷問道。
「不為什麼,亞瑟說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芮婷注意到他的聲音又掉列南極去了。
「他對你很壞?」
「訓練必經的過程,稱不上壞或是好,我很習慣。」從五歲開始十二年的訓練,不習慣?那是夢。
「只有你和他住在一起?會不會寂寞?」
莫利斯看她一眼隨即凋開目光,他不習慣這種目光,別人看他的眼神中向來只有畏懼及企圖。
「不會,沒時間培養這種情緒。」如亞瑟說的,那是累贅,既無意義更無實用價值。
「是嗎?或許……」
莫利斯會不會根本沒有想過什麼是寂寞?生活中只有那個嚴格訓練他的「老師」,這樣子是不是有些寂寞呢?
「小時候你曾說過要永遠陪著我吧?」芮婷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所以你不再是一個人了,因為你的身邊會永遠有一個我,只要你不要比我早上天堂。」
他還能上大堂嗎?莫利斯看著她甜美的笑顏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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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近郊的夜晚涼森森的,隨著夜風飄來夜梟的淒厲啼聲,忽隱忽現。貝利家的宅邸就如一隻怪物般立在黑暗中,只發出微弱的少許燈光。
驀然之間,這份寂靜被一串長而尖嗚的警鈴聲打破,原本宛如空城的宅邸湧出一堆守衛,整座宅邸亮得恍如白晝。
一組人衝上二樓查看主人的安危。
「少爺,有人闖進來,您沒事吧?」他們停在一個房間外,不敢貿然闖入。
「沒事,去看看父親吧!」
「是。」腳步聲逐漸離去。
房內一片寂靜,被稱作少爺的男子露出一個微笑,「現在,可否告知你的大名?我一向不隨便邀請女人上我的床,小姐。」
臭男人!愛迪把刀鋒更往他脖子貼近,「帶我出去。」
「你不怕我帶你到大門?」李邁深覺有趣,這人是來殺他的呢,還是殺老頭?
他才剛從香港風塵僕僕地回來,實在不該接受這種待遇;或許他該把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丟給守衛去處理,可是她發抖的手卻引起他莫大興致。
愛迪不語,只是押著他下床,「走!」
動作夠粗魯的,才半年沒回來,意大利的女人似乎有男性化的傾向。想歸想,他還是微笑道:「謹遵君命。」
愛迪瞪他一眼,這人好似不在乎自己脖子上正架著一把刀般,油嘴滑舌。
李邁帶她到一處較偏僻人少的側門,「這兒你覺得如何?人煙稀少、地處偏僻……」
愛迪刀子一收,快速地往後一翻,人已在樹林中。「你是李邁?貝利吧?回去告訴你老頭,把脖子洗乾淨等著吧!」
原來是來殺老頭的,李邁覺得自己頗無辜地成了代罪羔羊。他又站了一會,樹林中除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外,是萬籟俱寂的閱無聲息,他這才轉身踱回宅去。
「你們回崗位去。」
話聲一落,便聞林中飛鳥驚起,洪亮而整齊的聲音道:「是。」
李邁想著,他大概知道是誰派來的人,只不過明天一早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跟老頭商量——何時他多出了一個「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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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芮婷便一陣風似地刮到羅馬警局中,把昨天得到的情報交給傑洛裡。
傑洛裡又驚又喜,「你是怎麼把這三件事情連在一起的?」
「我自有情報來源,但這消息絕對正確,所以只要你逮到『國王』,其他兩件案子也可以宣佈破案了。」唉,她總不能說一切都是一個職業殺手的幫助吧?「布裡安呢?」芮婷探頭探腦的,就是不見布裡安。
傑洛裡搖搖頭,「一大早他便精神奕奕地四處查案去了。」
天生勞碌命,不過若是本人覺得幸福她也沒話說。
「那我就先離開了,如果有進一步發現再通知我。」芮婷迫不及待地轉身出了警局,不料卻一頭栽進一叢花海,弄得滿臉花粉。「奧立佛?」只有他會做這種事。
「Baby!真是奇遇!我是來羅馬洽公,沒想到會遇到你。」他顯得很興奮。
到羅馬警局前洽公嗎?她不是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只是奧立佛前科太多。芮婷接過奧立佛手中大把的百合,這才看見奧立佛身邊有一個美女。
「奧立佛,不介紹一下嗎?」芮婷朝對方笑了笑。
美女美則美矣,不過冷冰冰的,而且明顯地對芮婷飽含敵意,原因嘛!該是因為奧立佛吧?
「這位是林若穎,分公司的負責人,是台灣人。」
介紹詞到此為止,芮婷無奈地看一眼掩不住欣喜的奧立佛,目焦對準冰山美女,微笑道:「你好,奧立佛有時就是少根筋。我是……」
「我知道。」林若穎截下芮婷未完的話,「總裁常提起你,芮婷小姐。」
「林小姐,你先回公司去,我要和Baby一起走。」
「但是,總裁等一下有個會議……」
「你負責或是延後。」奧立佛攬住芮婷的腰,被芮婷瞪了一眼,這才收回手朝林若穎笑笑。「交給你了。」
「是的,總裁。」林若穎說道,恨恨地瞪了芮婷一眼,這個小女孩比得上攸關數千員工的會議嗎?她不懂!
芮婷和奧立佛並肩走在人行道上,時節雖已邁人秋季,羅馬的街道上仍是炙暑。
「她是一個美女喔?」
「比不上你。」奧立佛再認真不過地說。
芮婷面對他的深情卻覺得深深無奈,她並非不瞭解,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尤其現在她的心裡有了另一個牽掛。或許她該跟奧立佛談個清楚,再這樣曖昧不清下去,不僅僅是使自己難過,更會誤了奧立佛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