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兒扁扁嘴,「那他為什麼討厭我?」
駱婷突然笑得曖昧不明,「他不是討厭你。」
「那他為什麼兇我?」黎兒感到不解,「喜歡一個人才不會對他兇呢!」
「嘻嘻,他只是不高興保護者換人了。」
黎兒想了想,「不懂耶,婷姐姐。」
「沒關係,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駱婷轉移話題道:「快把這些飯菜吃光光,婷姐姐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看著黎兒的吃相,駱婷笑瞇了眼,不著痕跡地順便打量了下四周。
看來李風揚的離去也帶走了不少人,這樣也好,如此一來那些不明人物應該就不會打黎兒主意,抓她要脅李風揚了。她才不管那些人想對李風揚作啥,只要他們別傷害黎兒,隨便他們想把李風揚大卸八塊她也不反對,只要別動黎兒——嘻嘻,她很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呢。
???那女人是不是搞錯目標了?李風揚不滿地瞪著為黎兒慇勤布菜的駱婷。
她是他的新娘候選人,應該討好的是他,不是那個啥都不懂的公冶黎兒吧!
風馳山莊的晚膳時間一向很多人,除了僅餘的兩位相親對像之外,還有白日慕名而來的江湖人士,為了一見李風揚盧山真面目而留下用膳。
所以,近來風馳山莊的伙食費上漲不少。
大部分的人隔日便告辭離開,也有少部分憑著自家聲望「自認」風馳山莊很歡迎他們,而厚臉皮地長住下來,美其名為殺手的出現共商對策,實則白吃白喝。
其中以慕容山莊慕容遠的兒子最不得李風揚的緣。
或許天生犯沖吧?雖然他喜歡慕容遠這個師侄,偏就不喜歡他兒子慕容欽天。
「李公子,這道蓮房魚包是倩親自下廚,請嘗嘗味道。」吳倩羞澀地用筷子翻開蓮房的蓋子,夾出一塊充滿蓮房特有清香的魚肉放入李風揚碗中。
「吳小姐花了一下午呢,真是賢慧。」安玲瓏笑著說道。
觀察了這些天,她怎麼也看不出風揚對黎兒有無男女之情,目前似乎還停留在「父女之情」上,只好將目標轉回候選佳麗身上。依她所見,吳倩算是較積極的一位吧?分寸又拿捏得恰到好處,不至於令人厭惡。
駱婷見狀,分心朝李風揚一笑,「真是好福氣呀,風揚。」
李風揚自然聽出她話中的意思,沒好氣地丟去一眼。
聽到駱婷喊一聲「風揚」,吳倩不自在地咬咬唇;她也想直喚一聲「風揚」,無奈話到嘴邊總是自然地換成「李公子」,不過相信不久的將來她一定能踏出這一步。
「李公子,味道如何?」她期待地問。
「嗯,不錯。」李風揚朝她一笑,若有所指地望一眼今晚沒說過一句話的黎兒,「比燒掉廚房的某人好太多。」
黎兒一聽,臉兒火燒似地直到耳根。
「是啊,」駱婷笑裡藏刀說,「又比一輩子沒進過廚房、親手煮過一頓飯的人好更多。」黎兒今天不知怎地反常的不太愛說話,這沒眼睛的男人還來欺負她!
「駱婷,你也不必這麼謙虛。」李風揚皮笑肉不笑地說。「何必這麼說自己?」
「我指的是你,李大俠。」駱婷索性挑明說。
黎兒不安地扯扯駱婷衣袖,「婷姐姐……」
「我至少也打過獵、生過火、烤過野味。」李風揚反駁;不然他上山練功時難道有人送飯?
「是啊,敢情這些年零星的山火就是閣下的傑作?」駱婷才不管黎兒的求情;誰叫這男人冒犯了黎兒?
「駱婷——」
駱婷諷刺一笑,「別叫得這麼親密,萬一讓人誤會什麼就不好了。」
李風揚真是氣到頭頂冒煙,想反譏回去時,安玲瓏已經插進話打圓場。
「風揚,你和駱姑娘已經感情好到可以吵架?」她故意這麼說。
「笑話。」李風揚瞪著她。
「玲瓏姐,別說這種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好嗎?」駱婷煞有其事地搓搓手臂。
黎兒忍不笑出來,兩人好像小孩子吵架唷。
見黎兒終於笑了,駱婷才放鬆表情;看在黎兒份上,就放李大俠一馬嘍。
「公冶姑娘的氣質很像在下認識的人。」在旁看戲看了許久的慕容欽天突然說。
由於他和李風揚「關係匪淺」,因此同桌用膳。
「哦?真難得。」難得天下還有人跟這小麻煩相像。
「是女子?」駱婷聽而不聞地自動略過李風揚的話。
慕容欽天微笑地點頭,「在下說的是氣質;公冶姑娘和那位女子似乎都與此地格格不久,但個性上卻是南轅北轍。那位女子的個性較為激烈。」
黎兒聽得一愣一愣,連飯都忘了吃,直勾勾地盯著慕容欽天。
「怎麼了?」發覺她的異狀,駱婷關心地問。
「慕容公子,你說的那位女子是不是姓孔,孔子的孔?」黎兒雖在心裡說著不可能,卻又忍不住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她」真的是她所想的那個人。
慕容欽天臉色一變,激動站著身抓住黎兒的手,「你認識千芳?」
黎兒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反抓住他的袖子,「真的是芳芳?」
她以為……以為芳芳死於那場空難了呢!原來她們一起掉到這裡了?
那麼其他人呢?該不會整架飛機的人都沒死吧?
「她現在在哪兒?」兩人異口同聲地問,又互望一眼,「你『你』不知道?」
「男女授受不親。」李風揚臉色微微一沉,分開兩人糾纏的手。
慕容欽天也自覺失態,拱手道:「在下無禮了,只是因為過於心急……」
黎兒心不在焉地,「沒關係……」
「到底是怎麼回事?」安玲瓏好奇地問。
「公冶黎兒,你不是說在這裡已經沒有認識的人嗎?」李風揚沉聲道。
今天之前,公冶黎兒的表現使他深信她只是個突遭變故頓失所依的孤女,而今他卻要重新估量她話中的真實性了。對公治黎兒可能騙了他,李風揚心底有一絲受背叛的怒意。不論她再煩、再蠢,對於她的單純他從未懷疑過,如今她的一切可能都是演技,令他莫名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