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臉怎麼那麼紅?」不會吧?她應該不會這樣就氣惱得爆血管吧?哪有人性格烈成這副德行?挺嚇人的咧!
深呼吸再深呼吸,刁小歡咬著牙問道:「你∼∼你的手擱在哪裡?」
「手?」他怔愣了下,很快發現她之所以臉紅的主因,愉悅地笑了。「你的胸部上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這個人……難道不知道「不害臊」這三個字怎麼寫嗎?
「小歡,現在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一起躺在大床上。」皮皮地扯開笑臉,他的撫觸越來越大膽,也越來越恣意了。「男人和女人獨處一室,你又答應當我的女朋友,那麼,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刁小歡語塞了。
對,他之前才明白地表示他想要她,她怎會天真的以為,他會滿足於一份單純的情愛呢?
畢竟現在是個速食的年代,連十幾歲的孩子都不可能談純純的愛了,她一個成熟的女人怎還會有如此無可救藥的白癡想法?
天!她都要汗顏了!
「咳!」刁小歡故作鎮定地清清喉嚨。
或許轉換一個話題可以讓他「暫時性失憶」,讓自己獲得「緩刑」的空間也說不定。
「那個……你之前的話似乎還沒說完……」
「我想要你。」他不至於笨到猜不透她的企圖,再度重申自己的想望。
刁小歡這下子真的不知道,昏倒會不會來得痛快些?
「厚!我說的不是這個啦∼∼」
「那你說的是哪個?」他故作委屈地撇撇嘴,還得刁小歡又好氣又好笑。
刁小歡戳了下他的肩。「你還沒說清楚,逗我,最重要的是什麼?重點在哪裡?麻煩你一次說個清楚,可以嗎?」
怕他又忘了似的,她一次將所有可能的問題全排在一起,就不信他的耳屎真有那麼大顆,這樣還聽不清楚。
陡地,他咧開嘴笑,笑得她頭皮發麻。
幹麼啊?這樣笑挺詭異的,好似她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似的──
「小寶貝,你想聽真的還是假的?」他怪聲怪調地低語。
刁小歡聞言,豎起全身的寒毛。
「廢、廢話,當然聽真真真,真的。」奇怪了,她怎麼會突然變得不再那麼肯定了……
「OK。」他答得爽快,決定一次回答她所有的疑慮。
「我剛說過,逗你,才能加深你對我的印象,但更重要的一點是,我要是不逗你,你又怎麼會舒服呢?」
剎那間,刁小歡體會到,何謂「自掘墳墓」──
第六章
「小歡,我知道你的眼睛很漂亮,但在這麼甜蜜的時刻,眼睛不需要睜得這麼大。」
他知道她或許嚇到了、驚傻了,蓄意開玩笑逗她放鬆。
「還是你有什麼話想告訴我?」
刁小歡由閃神裡回到現實,急促地搖著頭。
「沒,我沒什麼特別想說的。」她答得好急,就怕他誤以為自己有什麼特別的「需求」。
易靖不禁輕笑出聲。「你在怕什麼?小歡。」
「我、我沒怕啊!」她只是緊張而已。
他大掌探至她身後,俐落地解開她內衣的背扣。
刁小歡閉上眼,緊張地咬著下唇──
該怎麼形容她此刻複雜的心情呢?
或者該說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柔軟白嫩的肌膚,夾雜著不可思議的輕喘,在在刺激著易靖的慾望;他明知道自己不能太過急躁而嚇壞她,但他開始有種收勢不住的感覺。
刁小歡屬於骨架大的女孩,事實上她並不胖,只不過是因為骨架粗大,稍有點肉便容易顯得微胖。
現在他知道了,在褪去她遮蓋住身軀的衣物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美麗,更因此對她深深著迷。
男人如果只重視外在的表象,那是極其膚淺且短視的,誠如許多人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內在比外在重要」!
這不是句口號,而是至理名言。
從一開始,刁小歡的外型就不是吸引他最主要的理由,如今察覺她的完美,只不過讓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更為屹立不搖。
「別看∼∼」
刁小歡羞慌地拉扯身邊的薄被,將自己緊緊包覆住,不讓他看清自己最沒自信的部分──肉肉的身材。
打從她有記憶開始,「小圓妹」、「小胖豬」、「豬小妹」……諸如此類的綽號,便從來不曾離開過她,彷彿那些合該是屬於她的專有名詞,即便她一點都不喜歡。
因此歷任男友,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地攻陷雷池,這除了她太過強烈的道德感之外,或許多少與她的自卑心態有關。
「別遮,我想看。」適才只是驚鴻一瞥,他想看清她嬌軀上的每一分美麗,不願錯失任何環節。
刁小歡的頭搖個不停,著實很難讓自己達成他的願望。「不!」
「乖,小寶貝,讓我看清楚好不好?」深知她固執的個性,他只得改採柔性策略企圖軟化她,不斷地誘哄道。
刁小歡的頭搖得更凶了,似乎打定主意粉碎他的夢想。
易靖苦惱地蹙起眉,未幾,緊皺的眉心鬆開了,提了個天外飛來一筆的想法。「小歡,我們來玩個交換遊戲好嗎?」
「交換遊戲?」她的眼瞇了起來,神情戒備地瞪著他。
「嘿,我沒那麼可怕好不好?你別這樣看我!」他有點沮喪,畢竟她的眼裡透著明顯的不信任,難免教他英雄氣短。
看見他的沮喪,她覺得自己有點殘忍。
「對不起,我好像想太多了。」
「不,別對我說對不起。」事實上不是她想太多,而是他想更多,想看得更多、得到更多。「想玩嗎?」
不知怎的,刁小歡的皮膚開始冒起不安的疙瘩。「你還是……先說說遊戲規則吧。」天!他笑得簡直像只偷腥成功的貓!
「嗯哼。」這回換成他搖頭了。「玩不玩一句話,要,或不要?就這麼簡單而已。」
「哪有人這樣的?」她不依地嚷叫。
「遊戲是我提出來的,理當由我來定規矩,這就是我的遊戲規則。」扯開無害的笑,他表現得與平常無異。「怎樣?玩或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