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穩潔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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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我?」她還是沒放棄打他的主意啊?「不行不行,你還是去找那個倒……莫先生,搞不好他真是黑道大哥,要是眼鏡蛇真敢對你怎樣,也才有人去救你啊!你看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煮萊提書,沒做過什麼運動,萬一眼鏡蛇真對你下手,我只能陪你死,一點用都沒有,對不對?」

  為了避開這禍,要他說自己是太監都行!反正說說又不犯法。

  「這樣啊……」

  「就是這樣!」周易書報堅定地點頭道。

  不知怎地,想到還能見到那個高大又滿腔鬍子的男人,她心底有陣騷動…卻不是因為害怕。

  第三章

  原來她不是那女人的親生女…莫允捷坐在姐夫僱人打掃乾淨的屋子裡,重新換過套布的沙發上,雙腳交又放在茶几上,右手拿著一疊釘好的報告書。

  多虧陳棋笙的金援,整個屋子煥然一新,只是幾樣擺設換了,讓習慣秩序井然的他不太習慣,還是親自動手整理了一下,務必讓整問屋子回復到那個大魔神出現之前。

  那兩夫妻這次冷戰時間過長,才累得他的房子遭池魚之殃。

  從小莫允捷就是莫允柔專屬的奴隸。

  莫家老父已經退休了,莫家老母是守職家庭主婦,兩者在彰化鄉下養花植草,偶爾心血來潮夫妻倆便一同出國遊玩,沒個目的地四處亂飛,端看興致來時想的是哪邊的風花雪月而決定,如今兩老感歎長江三峽將成幻影,第N次跑去拜見三峽之壯闊,順便傷春悲秋一番。反正兒女都大了,他們的時間就成了自己的,愛怎麼過就怎麼過。

  莫允捷上有大哥大姐各一人,下無可欺壓之弟妹,莫允捷的童年幾乎與惡夢脫不了干係。

  身為老ど本該受盡疼寵,無奈,當他上頭的兄姐在他呱呱落落地那刻起注定了是莫家大哥大姐之後,他的人生瞬間從彩色變黑白。

  學齡之前,莫家的小孩會在彰化老家讓祖父母享受含飴弄孫之樂——簡言之,當玩具。到了該上小學的年齡便會回到父母身邊受教育,惟一的例外是莫家大姐莫允柔;一個證明名字只是文字符號的女人她直到莫允捷七歲必須回都市唸書時才跟著回去;在莫允捷的童年記憶裡,一直都有莫允柔這女煞星的存在。

  為了一串不值錢的香蕉,不管那株香蕉是橫長出河岸的危險地帶,硬是逼著他不曉得掉下河裡多少次;為了幾顆土芭樂,任他掛在樹上下不來,她小姐則啃著芭樂呼朋引伴去玩捉迷藏;好奇檳榔長啥模樣,硬是叫當時不滿五歲的他非得爬上高高的檳榔樹為她摘來幾顆瞧瞧;把他的拖鞋丟入快收成的金黃稻田里,叫他自己去找,回家後還發了麻疹,整整臥病三天,那沒良心的小惡魔還跑到床邊譏笑他沒路用——種種惡行,罄竹難書。

  至於其家大哥——別指望他會為弟出頭——不跟著落井下石就該謝神拜佛了。

  打小給欺壓慣了,莫允捷直到上小學仍會反射性地聽從莫大姐的命令。

  上課替她提書包、掃地時間負責她的外掃區,連她的書桌、房間,無一不是他清理的,更別說把她筆記的鬼畫符轉換成人類看得懂的語言,博得人人讚美——整齊清潔又簡明扼要。

  天知道那些字眼跟英大小姐一點邊都沾不上,她是個連自己貼身衣褲都叫弟弟洗的懶惰蟲,不洗就看誰撐得比較久——永遠都是他先看不下去,認命地幫她洗內衣褲!

  有姐如此,哀莫之甚!

  她的專長除了打架、勾引小女生之外,就是不時刷清最短弄亂房間的紀錄。

  記得國中畢業旅行,他出去快快樂樂地玩了三天兩夜,盡情享受沒有姐姐奴役的生活,差點不想回家過從前的日子!但是,神奇的事發生了——沒有,一點垃圾的蹤跡都看不到!

  「你剛玩回來一定很累,怎麼好意思再叫你幫我整理房間?」當時高三的莫允柔甩甩利落的短髮,說出她十八年來惟一像個做姐姐的說的話,讓年紀小小的莫允捷幾乎要感動得痛哭流涕!

  這份感動——來得詭異去得突然,就在他打開衣櫃的那一剎那跟著崩落的土石流一齊滾落地心深處他發誓!未來五十年的生活絕對不要跟個邋遢的女人一起度過!

  修完大學,莫允捷毅然決然出國唸書,拿下碩士的同時跌破眾人眼鏡轉而到荷蘭去就讀荷蘭國際管家學院,成為國際管家協會會長威尼坎斯的高徒,畢業的同時各國高官政要甚至英國皇室與美國白宮都爭相邀請。

  莫大哥聞訊只是丟了一句:他喜歡就好。

  人人都以為他對跟在莫允柔身後收拾爛攤子的生活已經厭倦,豈知他一個哈佛財經碩土竟熊跑去當管家——其實管家跟奴隸有很長一段差距,莫允捷發覺自己適應良好——也或許天性如此。

  跟只要找得到東西的莫允柔不同,莫允捷要求一切都要有規有矩,東西用完便要歸位,書架上的書永遠是由大到小,整齊排列,就連抽履裡也是整整齊齊擺著文具文件;電腦裡的檔案絕對是照類歸檔,桌面乾乾淨淨,除了必備的圖示,捷徑不超過一行,一打開我的文件夾,又是一排資料夾。

  每晚就寢之前還會巡視一遍內外,電腦蓋上防塵蓋之前會用魔術布把該擦的地方擦過;書桌用過也立刻擦拭;地板每兩天拖一次,地毯每三天用一次吸塵器,浴室一星期清洗一次;該洗的衣服絕不放隔天,耐挫的衣料則一星期洗一次——會有六七個洗衣桶完全是因為那個不定時「來訪」的大魔頭。

  莫允擅自認為要求很低——整齊清潔「而已」。

  莫允柔則說,怎麼不乾脆去當清潔工算了,男人有潔癬還叫男人嗎?滿身汗臭、臭襪子任它散發惡臭、吃頓飯活像打仗地弄得整個餐桌湯湯水水——這才叫男人好不好?而不是斤斤計較今天沒到垃圾、水喝完沒把杯子洗過放回烘碗機裡、幾根頭髮、幾張紙屑就非得拿迷你掃具把它們清到垃圾桶去——針對莫允柔的說法,奠允捷懷疑,在她眼中連垃圾坑都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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