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拓展我的事業版圖,凡事礙著我的人,我一定會一一剷除。只要你父親不在,我便有機會併吞他的黑道事業,雖然事情並不像我想的那樣順利,但是沒關係,反正我還有你,一旦娶了你之後,你父親的事業還是會完全落人我手裡。」
「原來這就是你的目的。」
「沒錯。我警告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今晚我只是暫且饒了你……」
花夢嵐的天地在一夕間為之變色,她萬萬沒想到她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男人,他完全顛覆了她的世界,剎那間她只覺得自己好似身處在冰天雪地般的寒冷。
* * *
把花夢嵐送回家後,上官子飛一路飛車至目的地,他將車子停在一棟幽暗隱密的樓房前。
「人呢?」
他向前詢問男人。
「在裡面,我已經用繩子把她綁起來,就等大少爺處理。」
「很好,你在門外把風,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來向我通報。」
「是。」男人恭敬的應允。
上官子飛打開大門,走進屋內就見陸湘宜雙手雙腳都被捆綁起來,一副動彈不得,卻又拚命想掙扎的模樣。
陸湘宜一見到上官子飛,雙眼立即浮上恐懼。
「好久不見了,我的好情人。」上官子飛臉色陰沉地走到她面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過了這麼久,你還是想殺我滅口,不肯放過我?」雙手被捆綁的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你早就該死了……」
「為什麼,我都已經逃離你,而且我並沒有洩露半句真情,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她知道上官子飛已經是一個喪失理智的男人,只怕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將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敗筆,你的存在只會壞了我的大事!」
「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子拓並不想跟你爭家產,他一心一意的敬重你這個大哥,為什麼你還是不能回心轉意、痛改前非?非得把事情弄到無法轉圜的餘地你才高興?」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長篇大論,尤其是一個女人,子拓的存在只會礙我的眼,你根本無法想像我對他的仇恨有多深!」
「別繼續執迷不悟了,子飛……」
「你都大難臨頭了,還想保子拓的命,先想想你自己吧。」上官子飛從懷中掏出一把槍,「這是一把要你命的槍,原本我們可以好好的當一對恩愛夫妻,怪只能怪你沒那個命,你不該發現我的秘密!」
眼見陸湘宜就要一命歸西,但上官子飛手中的槍卻突然被一個不知名的物體打落,他的後腦勺也被人用槍抵住,整個情況的轉變讓上官子飛措手不及。
「別動,警察,你已經被包圍了。」上官子飛的四周已經被警察拿著槍團團包圍住。
「你們……」
這是怎麼回事?
「很訝異是不是?」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的上官子拓。
「你怎麼會在這裡?」隨著上官子拓的現身,他的背後也走出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被上官子飛吩咐守在門外的男人。
可惡,這個叛徒!
一見到他,他就知道大勢已去!
男人的出現已經說明一切,他和上官子拓是一夥的,捆綁陸湘宜只是為了讓他自投羅網。
「看到他,你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上官子拓說道。
「你消失的這段期間,就是為了策動這個計劃?」
「沒錯。你想毒害我的事,在湘宜死裡逃生後,她已經警告過我你的惡毒,但是我不相信,我無法相信我最敬重的大哥會如此地狠毒,但是後來的種種都顯示你是真的想殺我,所以為了生存,我才不得不裝病。」
「這幾年來你果然是在裝病!」
一聽到他承認後,上官子飛責怪著自己的粗心大意,若是他早一點將子拓解決掉,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上官子飛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
「若不這樣,怎麼能瞞過你的眼睛。」
「你也真沉得住氣,居然沒有即刻揭發這件事,還一直忍到現在。」
「子拓不像你,他是念在你們的手足之情,所以不想和你撕破臉,但沒有想到你逼人太甚,根本不念手足之情,仍千方百計地想謀害子拓。」手腳恢復自由後,陸湘宜的神色不再有任何恐懼,她已經看到上官子飛的下場,終於毋須再過提心吊膽的生活。
「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從沒當他是我弟弟,他是我的仇人,一個我想除之而後快的仇人。」上官子飛一點反悔的意思都沒有,仍是大聲嚷嚷不休。
「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駭人的惡毒心腸,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想殺害自己的親兄弟!」
悲沉的聲音由角落處傳出,上官卿踏著沉重的腳步緩緩現身,他難以置信的瞅著上官子飛。
上官卿痛心疾首的凝視著上官子飛。
若不是親耳聽到、看到,他還無法相信子飛會是這般惡毒的人,為了家產,他竟然不顧手足之情,想毒害自己的親弟弟!
當子拓和湘宜為了這件事來找他時,他壓根兒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但是湘宜指證歷歷,讓他不得不陪他們報答策劃這場引君入甕的戲碼,可是一踏進這棟房子後,他就開始覺得後悔。
他不應該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正當他想結束這場鬧劇時,卻見子飛的車子在這時出現,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留了下來,沒想到事實卻讓他如此痛苦。
「爸。」
「別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上官卿痛苦萬分。「我有哪一點對你不好,你竟然如此惡毒,難道你一點都不顧念手足之情嗎?子拓他是你的親弟弟,湘宜也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竟然下得了如此毒手,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上官卿心痛的斥責他。
聽見父親的斥責,上官子飛突然大笑,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他該死,是他的出現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你的眼裡就只有他這個兒子,根本沒有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