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擔心二哥……」
「放心,等著我把承煜帶回來。」
「可是……」裴承社的保證,不但沒讓她安心,反而讓她更忐忑不安。
「別再反駁我說的話,你給我乖乖的待在這裡。」裴承煥的態度十分堅持,不容裴允兒反駁。
裴允兒頓時垮下臉,好不委屈地瞪著兩位兄長。
☆ ☆ ☆
一室的水藍色表達出潘罄影開朗活潑的個性。她喜歡水藍色,所以牆壁被她親手塗成了水藍色。
一夜未合眼的潘罄影,此時此刻眼中巴佈滿血絲,而眼眶周圍浮現的黑眼圈,更加顯示出她的精神狀況很差。
幸好今天是週末,不用上班,否則以她這副鬼模樣去上班,不嚇死人才怪。潘罄形抬眼對上梳妝台的鏡子,看到自己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就在她決定要到浴室去清洗一番時,床上的裴承煜輕輕地翻動著身子,嘴裡還嚶嚀了幾聲。
霎時,潘罄影的眼睛亮了起來,唇角也悄悄地勾起一抹笑意,她已顧不得門面,迅速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男人逐漸甦醒。等了好久,終於看到男人即將醒過來,這也就代表他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潘罄影高興得想要歡呼,連忙把喜悅傳達給一旁的勇士。「喂!你的主人已經快醒來了,你高不高興?」
勇士高傲地看著床上的裴承煜,完全不理會一旁興高采烈的潘罄影。「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潘罄影愉悅的心情,頓時因為它不理不睬的模樣而跌到谷底。
可惡的狗,好歹她也幫它洗過澡,它居然連一點注意力也不分給她,真是太過分了!「我不是在邀功,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昨晚不眠不休地照顧你的主人,一夜都沒睡,你是不是該給我一點獎勵才對?別這麼酷、別不理我,好不好嘛?」她使出苦肉計。它終於轉過頭來,面對潘罄影。
潘罄影見狀,終於露出一記詭異的笑容。聽到這番話,很少人會不被感動的,沒想到就連狗也不例外,哈哈!
但下一刻,潘罄影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因為她看到它竟然對著她齜牙咧嘴,一副挑釁的模樣。
「你、你、你真是太可惡了!我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的跟你說話,你竟然還這樣對我,看我不修理你才怪。」
潘罄影氣憤地走到它面前,揚起右手,佯裝要打它……
驀地,一隻大手抓住她的小手,令她錯愕不已。她一臉訝異地瞪著那隻大手,雖然受了重傷,但男人的力氣卻依然很大。她心虛地不敢看這隻大手的主人,因為這代表床上的男人已經醒過來了,而且還當場逮到她想要修理他的狗兒。
慘了,這下子該怎麼解釋才好?「別碰我的勇士。」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但伴隨而來的是一記更大的喘息與悶哼聲,顯然他不小心扯動了傷口。他甩開潘罄影的手。
「勇士?這只秋田犬叫勇士?」原來這隻狗眼看人低的秋田犬叫勇士,還真是貼切啊!勇士在一旁吠叫,為他的清醒而高興。沒良心的傢伙,見到自己的主人醒來就這麼高興,卻連理她這個救命恩人都不肯,真是忘恩負義!
「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動它。」
「我又沒有要打它。」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他終於張開炯亮有神的雙眸,縱使有傷在身,卻完全不滅他的威嚴。
「我是在跟它玩。」
「我不以為勇士是在跟你玩。」他壓根兒不相信她說的話。勇士是他從小養大的愛犬,它的個性高傲孤僻,從不輕易讓人靠近,就連他自己的妹妹都無法輕易靠近它,這女人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是在跟勇士玩,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不信你可以自己問它!」潘罄影一把抱起勇士,笑逐顏開地道。她才不可能把這罪魁禍首放在一旁看他們兩人吵架,更何況她抱勇士已經抱上癮了,雖然勇士長得高大強壯,但是把它抱在懷裡,就像是在冬天抱著暖爐般,暖呼呼地讓人捨不得放開。
一抹訝異閃過裴承煜的眸子,因為勇士正以一副撒嬌的模樣躺在潘罄影的懷裡,甚至還用舌頭示好地舔著她的手。
而它的目光對上裴承煜,視線交會,似乎正說明了潘罄影所言不假。「我完全想不到一覺醒來之後,勇士就被一個陌生的女子給征服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勇士不滿地吠叫了聲。「別告訴我你沒有,我不相信。」他用如鷹隼般的雙眸看著勇士。但勇士卻不再以吠叫做辯解,只是安靜地躺在潘罄影的懷裡。
裴承煜見狀,唇角上揚。見勇士如此安靜地躺在那個女人懷裡,就代表它已經接受了她,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具任何威脅性。裴承煜開始掃視四周,胸膛上的劇痛經過處理後,似乎已經減輕了不少,「這是哪裡?」
「我家。」
「是你救了我?」他明亮的眸子對上她的,落入他眼裡的是一張晶瑩剔透的臉龐。
她有一雙像是會說話的大眼;長長的睫毛,似輕飄飄的羽毛般,挑逗著一個男人的敏感神經;如凝脂般的白皙肌膚,更是令人心動。無庸置疑的,她是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也是所有男人眼中的極品,更遑論她還有一副姣好的身材。
老天爺待她真是不錯,把所有女人該有的美麗外表都給了她,但就是不知道她的內在如何?「你看夠了沒?」潘罄影惱羞成怒地瞪著他。明明是一個病人,卻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簡直是不尊重她這個救命恩人。
裴承煜悶哼一聲,收回打量的目光。
「我先跟你聲明,既然你已經醒來了,就得盡快離開。」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收留他這麼一個大男人,若是傳了出去,那該如何是好?不,她不能冒這個險!
勇士在潘罄影的懷裡吠叫著,似乎是不贊成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