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是你,這是事實。」
「現在是用餐時間,有很多職員都在看我們的笑話,我希望你能潔身自愛,別把我拖下水,我不會對不起表姐。」她熠熠發亮的眼睛裡有著譴責之意。
「我知道你顧忌亞晴,所以不敢再次接受我的愛。」卓佚聽不進去她的拒絕。
「別胡思亂想了。」
「我沒有胡思亂想!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不想傷害亞晴,我可以想個辦法,把傷害降到最低,相信我。」卓佚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白靖縈捺著性子不發火,「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希望你好自為之。」她目光冷厲的瞅著他。
礙於地點不妥,她不能將真正的情緒表現出來,只能以眼神暗示卓佚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
「靖縈,我……」一道頎長的身影突地映入眼簾,卓佚怔怔的看著段炅堯,忘了該說的話。
他怎麼會在這裡?
白靖縈不用轉頭就知道站在她身後的人是段炅堯,他的味道太好認了。
段炅堯的臉上好似籠罩著一片烏雲,他看起來相當不高興,低沉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潘秘書頭在痛,你上去照顧她。」
原來他肯紆尊降貴來找她,是因為心上人頭痛啊!白靖縈心裡難免會不舒服,但潘罄影是她的好朋友,她壓抑著內心的苦澀起身,離開員工餐廳。
盯著她離去的背影,段炅堯飽含警告意味的說道:「你若想在商場上立足,最好給我安分點,別以已婚男人的身份去招惹女人!」濃濃的警告味,來自於段炅堯熊熊的怒火。
第八章
白靖縈憂心忡忡的神情在看到段炅堯後才漸漸消失,「罄影呢?她不是頭在痛嗎?我怎麼沒看到她?」
「我騙你的。」白靖縈錯愕的看著他。
「就算是情不自禁,也別忘了那裡是員工餐廳,很多雙眼睛正在看你們的笑話。」段炅堯臉色凝重的說著,他正強忍著熊熊怒火。
他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騙她上來!
白靖縈氣得渾身發抖,甩頭就走。
段炅堯拉住她,「你想去哪裡?」當他看見卓佚含情脈脈的與白靖縈交談時,妒火立即在他的胸口燃起,他恨不得能立刻殺了卓佚這個該死的男人,他竟敢跟他的女人眉目傳情!
「我不想待在這裡看你的臉色。」
「今晚我會過去載你的行李。」
聞言,白靖縈身子微顫,卻仍勉強自己露出笑臉,「這麼迫不及待啊?」她知道自己的拒絕,霸道的段炅堯根本聽不進去。
「我不希望我的女人繼續勾三搭四、招蜂引蝶。」
他的佔有慾強烈得讓人忽視不了,但看在白靖縈的眼裡,那只是一種侮辱。
「今晚我想去醫院看我爸爸。」
沒用的,就算她在口頭上贏了他,但她的行動仍然得受他控制。
「我載你去。」白靖縈狐疑的看著他,「你又有什麼企圖?」
「你永遠不會瞭解我在想什麼,我答應你不傷害你父親。」
「你要以什麼身份出現?」她不能冒險。
「你的男朋友。」
☆ ☆ ☆
她真的被說服了!
她竟然答應段炅堯,讓他出現在她父親面前;而且從段炅堯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醫院後,他一改之前的冷酷,對她父親噓寒問暖,那副慇勤的模樣讓她看傻了眼。
事實證明,段炅堯已成功的取得她父親的信任。
父親此刻心滿意足的表情,令她十分感慨,她已經很久沒看到父親露出這麼愉悅的表情。
誠如段炅堯所說的,她真的很不瞭解他!
「我這個女兒受了委屈,只會往肚子裡吞,你一定要好好的對待她,不要讓她不開心。」
看到女兒找到一個出類拔蘋的男友,白壽安感到十分安慰。
「我會的,伯父儘管放心。」
就算是演戲,段炅堯也演得太像了吧?灼熱的目光不時的往她身上飄來,害她的雙頰不自覺的染上緋紅,就像一個戀愛中的女人一般;除此之外,父親愉悅的目光也不時地看向她,若是此刻地上有個洞,她真想鑽進去。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要趕快養足精神,等我出院後,馬上給你們辦喜事。」白壽安喜孜孜的幻想著女兒穿婚紗的模樣。
或許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病初癒的白壽安一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了好歸宿,精神好得就像一個健康的人。
聞言,白靖縈的臉色登時刷白,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她難為情的看著段炅堯,等他自圓其說。
「這件事我跟靖縈商量過了,等你出院後,我們會盡快挑個良辰吉日結婚。」
段炅堯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真情流露的眼神卻讓白靖縈眉頭蹙緊,嘴角微微抽動。
白靖縈完全不知曉這是段炅堯的真心話,只是惶恐他撒下的謊言。
她已經開始後悔帶他來見父親,若是讓父親知道實情,父親一定會更生氣;她怎麼會傻傻的相信段炅堯的話?他根本是存心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 ☆ ☆
昏黃的燈光映照出一室柔情,但各懷心事的兩人卻同床異夢。
白靖縈的腦海裡全是今晚發生的事,這個謊該如何說下去?倘若父親知道她作踐自己去討段炅堯的歡心,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她簡直不敢想像!「做我的女人,總比去做卓佚的外遇對像好。」他知道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並沒有睡著,如同他一般,心事縈繞心頭、難以成眠。
這個女人永遠不會瞭解他的心意,縱使他有再大的恨意,也不會在一個病人面前說出實情,他還是會顧及白靖縈的感受與白壽安的身體。
所以他寧願放下一個男人的自尊,把最真誠的感情攤在她的眼前,但是她仍視而不見,以為他是虛情假意。
把白壽安當成控制她的王牌,那只是他隨口說說的,他不會真的去傷害她的父親。
「若我說我跟卓佚沒有關係,你相信嗎?」她幽幽的問,臉上有著不難察覺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