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段炅堯就像惡魔般地出現在李亞晴的眼前,他全身散發出陰寒之氣,目光凌厲的朝李亞晴逼近。
「段炅堯!」
他看了白靖縈一眼,在看到她脖子上的傷痕時,他的神情更加狠戾,下一秒,李亞晴的臉上出現了兩個清晰的巴掌印,他的力道之大讓她跌倒在地、嘴角淌血。
她撫著雙額,難以置信的瞪著段炅堯。
錯愕的她發瘋似的起身,只要是幫白靖縈的人,都是她的敵人!但在她正欲起身之際,她的雙腳各中了一刀,狼狽的倒在地上。
不一會兒,警笛聲傳入眾人耳裡,李亞晴慌張得想逃,但腳上的劇痛卻令她無法行動。
「沒用的,警察就快到了,你們幾個等著坐一輩子的牢,我一定要讓你們後悔傷了我的女人!」
剛才他還在氣白靖縈擅自離開,怒氣騰騰的搭乘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時,卻聽見她的聲音;他原本是想好好的教訓她,怎料竟看到更令他火大的一幕——
他的女人竟被兩個男人綁住雙手,而且指使那兩個傢伙的人竟然就是李亞晴。
於是他迅速的從公事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刀子,一一射向那兩個男人的雙腳,然後出現在李亞晴的面前。
看到白靖縈脖子上流出的血,他變得心狠手辣,李亞晴竟敢傷害他心愛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輕饒她!
他走到白靖縈的身後,想解開她身上的繩索,但白靖縈卻在下一秒鐘,虛弱的倒入他的懷裡。
在她陷入昏迷之前,她看到一雙驚慌失措的眼……
☆ ☆ ☆
一覺醒來,白靖縈覺得全身舒坦,腦海裡閃過片片段段的記憶,突地,她記起暈倒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沒想到表姐竟會做出這種泯滅良心的事!
她連忙起身,想去把整件事搞清楚,但是一道刺眼的光芒吸引了她的目光。
白靖縈顫抖的雙手,慢慢的往身旁那只閃閃發亮的鑽戒探去;將一隻女人們夢寐以求的求婚鑽戒拿在手上,強烈的酸楚讓她的心猶如針扎。
段炅堯打算向罄影求婚?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時,她發現她沒有像自己所表現出來的那般灑脫、毫不在意。她根本不想讓別的女人擁有他,但是她卻無可奈何!
她露出一抹苦笑,絕望的將手中的戒指放回原位。
他要結婚了,那麼她離開的時候也到了。
她不可能跟另一個女人來分享他,所以她得離開。
一道人影走入房內,看見她醒來後,段炅堯激動地快步來到她面前,眼中散發出溫柔的目光。
「你終於醒來了,醫生說你睡眠不足、體力不佳,所以暈倒了。」
在她昏迷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跳差點停止;他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在他面前倒下,當時他心慌意亂、著急不已,她脖子上的傷,更揪痛了他的心。
「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
他的目光盈滿愛意,只是白靖縈垂下眼簾、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發現他的深情。
在經過這件事後,段炅堯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心,就算他再怎麼想折磨白靖縈,終究也抵擋不了那顆深愛她的心。
所以在照顧了她一天一夜後,他已經考慮清楚了,他打算將他心裡的感情全都向她坦白,並且向她求婚。
無論她接受與否,他都要將自己的感情告訴她,因為他沒有再次失去她的勇氣。
「我表姐現在怎麼了?」
她從未想到表姐對她的恨意會那麼深,她完全不顧兩人的姐妹情誼,一心一意要置她於死地!
「我已經把她交給警察了。」
「那……」
「沒有商量的餘地,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他知道她心軟,但傷了他的女人就等於是跟他槓上了,他不會讓傷害她的人好過。
「我沒想到表姐會這樣對我。」看出段炅堯的堅持,白靖縈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
「都已經過去了。」
「嗯!」
白靖縈應了一聲後,他們就沒有話題可聊了,尷尬的氣氛存於兩人之間。
段炅堯有好幾次都想把自己澎湃的情感傾訴出來,但是話到了喉嚨又被他硬吞了回去;他猶豫不決、患得患失,無法對白靖縈坦白,因為他很怕她又會說出傷人的話。
「我出去買晚餐,待會兒就回來。」
他舉棋不定,一時之間沒了頭緒,於是藉故離開,乘機想想該如何把滿腔的愛意表達出來。
但他迫不及待想走的行為,已經傷害了白靖縈。
一顆豆大的淚珠,在他離去之後,悄悄的滑下臉龐……
尾聲
星空燦爛,微風徐徐的吹拂著大地,皎潔的月亮好似在微笑著。
在烏漆抹黑的別墅臥房中,一道纖細的人影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白靖縈想悄悄地離開傷心地。
這裡已不是她可以留戀的地方,再過不久就會有一個女主人出現,她留在這裡只會徒增感傷,她得趁著自己還沒有崩潰之前離開。
但是,突地點亮的燈火,阻止了她的離去。
燈光讓白靖縈的雙眼不自覺地瞇起,她惶恐的愣在走廊上。
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拉向他的懷中,並且不顧她的抗拒,強行將她拉回臥室。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我,是想去會舊情人嗎?」段炅堯嘶吼著,額爆青筋、雙眼佈滿血絲。
他就像中了毒般,難過得想死。
沒有人知道他的恐懼與不安,逼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留在自己身邊,他知道這是一件很卑鄙的事。
但是他管不了這麼多了,他只知道他不能再讓白靖縈從他的生命中消失,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可她老是想從他的身邊逃開,無論他怎麼做,她總是看不見他付出的真心。
白靖縈甩過頭,臉上有著難以言喻的憂傷。
突地,他的拳頭重重地擊向牆壁,把白靖縈嚇了一跳。
「你在做什麼?」
她心疼的看著他的手,雙眼充滿了不解。
「你是心疼我,還是可憐我?」不管手上的痛楚,段炅堯只想把這段糾葛多年的感情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