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二暑,夏令營遇,唐慕嘉,小四。」唐慕嘉輕輕念著相片背面一行略顯稚澀的筆跡,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我國二那年的暑假,好像曾受某位恩師的邀請,到他任教國小所舉辦的夏令營活動中幫忙,我想這張照片應該是當時拍下的。」
久遠的相遇,她便如此封印在他腦海深處裡,不可思議……
「小學啊.好遙遠的事……我實在想不起那時是不是見過你?」她看著他相簿裡留存的俊秀學生韶影,輕蹙眉峰說。
「看來你是從小就沒有欣賞帥哥的慧根。」秦子軒親暱的輕捏她的俏鼻,調侃著她。
「也許吧!不過我們蠻有緣的,十多年後竟還能再碰面,緣分的匪夷所思,全在我們身上應驗了。」唐慕嘉掛著嬌笑,甜甜的說。
秦子軒癡迷的凝望她嫣然的笑靨,原來自己的心早在青澀年代,便已預留下最重要的位置給她……
「是不是吻了你,就真的得負責到底?」他俯近她,柔柔的問。
「耶?什麼?」
他的突然靠近,讓唐慕嘉反射性的挪退一步,卻在她尚未弄清楚狀況時,他已在她唇畔吻下一記。
唐慕嘉的心猛地一悸,雙顆倏地酡紅,「你……你怎麼可以……你上回斥責過瀚瀚不許沒有禮貌……」
「這不一樣。」秦子軒柔情淺笑,戀戀賞收她醉人的嬌羞神韻。
「哪……哪裡不一樣?」他嘴角的笑好溫柔.卻教她覺得赧然不自在?
「因為——吻你的是我。」他的語氣溫文,卻透著瀟灑。
「你……」
「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並且實踐我對自己的承諾。」他說過長大要娶她為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又在說什麼?」他一定得說些令她無法輕易反應的話嗎?
「我們該下樓了,別讓爸媽他們等大久。」
「子軒……」
秦子軒微笑著環攬她離開書房,心情很飛揚。
他在心裡打定主意,不準備放手了。
這個不論以前或現在,都教他戀戀懸心的梨渦女子.他要讓她——愛上他。
第三章
秦子軒向來習慣單獨的辦公環境,他會安排助理在另一間辦公室,有事他便以電話聯繫。不過,唐慕嘉是第一個和他共用董事長室的「特別」助理。
她的辦公桌緊鄰一片掛著象牙白帷幕的玻璃,收起幃幕,她便清晰的映人他眼簾。而她到秦氏上班的這兩個星期,那襲淨雅的布幔,秦子軒始終沒讓它垂掛面下。他喜歡一抬頭,就能將她的倩影攫取人眼。
無論是她工作的專注神情、處理完事情的淺笑容顏,或是她不期然的轉頭迎上他的視線,唇邊綻放的甜甜笑靨……都能讓他工作的疲累,瞬間歸零,就像此刻——
他抬眼尋她,心頭隨之升起一陣溫暖。只是他卻十分好奇,下雨的窗外有什麼吸引她的東西,竟讓她仁足窗前許久,看得那麼陶然?
「在看什麼?」秦子軒走近她,輕輕環上她的腰,柔聲的問。
「在看各色各樣的雨傘所組成的傘海。」唐慕嘉眺望窗外,愉悅的說,沒察覺他和她的親近。
「傘海?有什麼好看的?」他放眼望去人手一把傘的街頭,詫異的問。
「雨天.本來就有種朦朧迷離的感覺,加上街道上形形色色、穿梭不停的雨傘點綴,像極了一幅動人的畫。」唐慕嘉的手輕輕的劃過霧化的窗子。
「尤其居高臨下跳看疊連的傘海.更覺得美不勝收、靜靜的瀏覽,淡淡的想用傘下人們的幸福心事,然後自己便會感受一股愜意的慵懶瀰漫全身,很舒服,你不覺得嗎?」轉首,她輕訴。
「我從來沒有特別留意。雨天給我的最大感受便是,出門辦事很麻煩。」秦子軒挑剔的說,卻發現眼前的雨中即景,彷彿比剛才迷人。
唐慕嘉不由得逸出脆聲嬌笑,「你說得好實在,不過偶爾浪漫一些,也不錯啊!」
「單純的你,很懂得享受生活。」他由衷的說。
「為什麼每次你一說我單純、天真,我都直覺以為你是在說我傻?」唐慕嘉蹙起柳眉,無辜的道。
秦子軒低沉的笑聲抑不住的悠揚而出,她真是……傻得教人不愛也難。
「我就知道……」她拿他沒轍的指指窗外,「你現在覺得傘海比較好看了嗎?」
「嗯。」他將下巴舒適地枕在她肩上,一語雙關的說:「我能感受到那種愜意的感覺了。」
「你……你在幹嘛?」她耳際灼熱的歎息令她身軀一僵.心驟地怦跳,他怎麼這樣靠近她?
「在跟你說話呀!呆子。」她身上的淡雅幽香好好聞,秦於軒忍不住埋首她白皙頸項,嗅聞更多清甜的馨香。
「你……該乖乖姑好的。」唐慕嘉低斜肩膀,躲去他的枕靠,卻被他扳轉
「為什麼?」她可愛的措辭,讓他忍不住想捉弄她。
「因……因為你是上司,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她臉紅耳熱,窘迫的陷在他不妥協的環扣中.一顆心跳得急亂。
「在你面前.我不是你的上司。」他溫存的挽著她,不認同的糾正。
「那是什麼?」她呆呆的看進他深邃感人的眼壓,迷惘的問。
「男人。」秦子軒促狹的揚起漂亮的笑,認真、自信又頑固的向她宜告。
「嗄?」這道理有些深奧,她弄不明白。
「你啊……呆子!」他不滿意的收緊手上力道,懲罰她遲鈍的反應。
「子軒……」她驚呼,突然被迫向他貼近,讓她不知所措,只能緊抓住他身後的衣服,眨著討饒的眸光瞅望他。
「瞧,你是叫我的名字,不是頭銜,所以我現在不是你的上司,懂嗎?」她教人永遠看不膩的秀雅容顏,直讓人希冀時間就此停頓,眼裡R要有她就好。
「你還說,那是因為我每次叫你『秦董』,你都不理人。」害她以為犯下他什麼禁忌。
「因為我討厭聽你喚我冷冰冰的職銜啊。」他說得理所當然,霸氣的又攬緊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