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傑,你幹嘛?放開我。」她死命掙扎,卻敵不過他用力一攬,差點吻上他的唇。
「喂,現在這個姿勢,應該是你想對我做什麼才對吧!」魏仲傑戀棧的擁鎖著她,皮皮地調侃。
「你臭美啦,誰……誰想對你做什麼?!」她費力的撐起身子,稍稍拉開和他緊貼的距離。
魏仲傑挑挑眉,一旋身,就將她緊密壓覆在他精壯的身軀下,半認真半調笑的道:「這下可好,你很香又很美,我想對你做什麼耶,怎麼辦?」
「魏仲傑,你……」韓依琦頓時漲紅了臉,慌窘得可以,小手緊揪他的衣襟,含嗔帶怯的睇著他。
魏仲傑瞬間教她楚楚嬌柔卻又略帶怨懟的動人情韻,給定住了眼。
該死,她不知道她這麼迷人,會讓他真的想對她「做什麼」嗎?
理智在魏仲傑心裡提醒他放開她,然而渴望卻誘惑著他向她寸寸靠近……
「爹地,依琦阿姨,你們在做什麼?」
一句童稚的喚喊,拉回魏仲傑迷亂的思緒,別過頭,他瞧見揚揚蹲在旁邊好奇的看著他和依琦。
「呃,沒什麼,爹地在看你依琦阿姨……醒了沒?」魏仲傑邊打哈哈邊拉起同樣困窘的依琦。
「都是你啦!」韓依琦羞惱的拿起枕頭就扔向魏仲傑。讓揚揚看見他們親密的畫面,好丟人喔!
魏仲傑接下枕頭,無辜的說:「是你太迷人,我才會看得忘記這是小傢伙的房間。」
「你還說!」她想也不想便將另一顆枕頭擲向他。
在魏仲傑抓下迎面丟來的枕頭的同時,驀地傳來一陣鼓掌聲,令他微戚錯愕的頓住,枕頭滑了下來。
「啊!枕頭掉掉了,好可惜。」揚揚惋惜的停下掌聲。剛剛爹地已經接住枕頭了說。
魏仲傑啼笑皆非的愣在那兒。這小子敢情是在看表演哪!
「依琦阿姨,你的臉紅紅的好像蘋果,好漂亮哦!」揚揚走近韓依琦笑咪咪地說,撒嬌的就要往韓依琦的臉頰啵下去……
「不准你親依琦阿姨。」魏仲傑伸手抵開揚揚的小腦袋。
「仲傑!」韓依琦抱過揚揚,輕斥仲傑對揚揚的作弄。
「幹嘛,你就准許小傢伙吃你的豆腐,我的話你就扔我枕頭,差這麼多!」魏仲傑酸溜溜地捏向她的鼻子。
「魏仲傑!」韓依琦尷尬的大喝,卻拿笑得俊朗又可惡的他一點兒辦法也沒。
她抱起揚揚瞪著仍噙著賴皮笑意的仲傑一眼,遂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準備到廚房弄早餐。
魏仲傑看著依琦離去的纖細背影,不由得失笑的搖搖頭。
***
韓依琦重新回到傑揚上班,已是昏迷甦醒後的第二十天。
一踏入睽違已久的辦公室,韓依琦有種回家的親切感覺。原來這裡的佈置格局是這樣溫馨啊!不像一般制式的辦公室,倒像是家裡的雅致書房。她想,這一定是仲傑親自設計的。
韓依琦心情愉快的開始動手清理桌面,仲傑和江健華早上有外務,會晚些過來,那麼她就先整理一下辦公室,好讓仲傑回來可以舒舒服服的辦公。
就當她終於大功告成,將抹布晾在廚房走進辦公室時,韓依琦飛揚的心情在頃刻間跌落谷底,取而代之的是滿腹的憤恨。
「你來幹什麼?」韓依琦寒著臉,冷冷地說。
魏伯豪感興趣的斜挑起眉,一雙利眼直勾勾地盯著韓依琦。
「你真的很特別,一眼就能分辨出我和魏仲傑。眼睛失明時是如此,現在看得見了,也是如此,你是怎麼辦到的?」
「那是因為你們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卻是同一張面孔。」魏伯豪不屑的接口,語氣鄙夷。
韓依琦冷哼一聲,「差多了,邪惡和善良,明眼人一看便知。」
兩簇混合詫異與激賞的光芒在魏伯豪眸中跳竄。這個女人,他喜歡!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韓依琦指著門沉聲說道,這個教她天倫夢碎的兇手,她不想看到他。
魏伯豪充耳未聞,大剌刺往沙發坐下。
「別這麼不近人情,我是特地來看你的,你昏迷我可也擔心得很哪!只是我向來討厭醫院,才沒去醫院探望你,不過我倒是有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江健華。另外……」
「另外我出院後你還曾試圖送花給我,只不過你連門都沒得進,就被一對老夫婦拒絕在門外?」魏伯豪到孫家拜訪的事,韓依琦聽乾媽提過。
「是啊。」魏伯豪無所謂的點一下頭,「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那兩個老人幾乎是一看到我,就下逐客令了。」
「要不要我拿面鏡子,讓閣下仔細瞧瞧,你那張虛偽狡猶的臉?」韓依琦面寒如霜的說道。
魏伯豪不怒反笑,彷如狩獵者般的睨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獵物,無禮的道:「做我的女人吧!」
韓依琦大眼圓瞪,一雙拳頭握得死緊,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跟了我,保證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聰明女人不會拒絕的。」魏伯豪語氣輕佻,連嘴角的笑都是一貫的輕浮。
「除了怡如,你還害了多少條人命?」韓依琦極力忍住胸中奔騰的怒氣,強作鎮靜的開口。
魏伯豪一怔,微蹙起眉問:「什麼意思?」
「譬如你讓多少女人為你自殘生命?譬如……」韓依琦心底一痛,厲聲詰問:「你因酒醉駕車,奪去多少條無辜的人命?」
一聽,魏伯豪心頭猛地一震。那件事……沒有人知道的,怎麼……
「魏伯豪,你這兩年來真的睡得安穩?」韓依琦冷戾的向他靠近,恨恨地道:「夜夜被一對渾身是血的中年夫婦,以及一個瞎了眼的年輕女子追討著索命,你不曾被嚇醒?不曾害怕?不……」
「你到底是誰?」魏伯豪霍地站起身,以俯視她的高姿態,驅走那份令他震驚及略感不安的壓迫戚。
「看來,你那晚還當真是喝得爛醉哪!」韓依琦淒楚的揚揚唇角,而後無畏的瞪視他,冷硬的道:「魏伯豪,我沒有如你所願的喪生在你的車輪下,你是不是覺得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