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激情塔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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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的語言?他一句也看不懂。

  她兩手一攤,不想理他。對於這種天生缺乏幽默感的人,她深表同情。

  「喔!」他倏地又大笑起來。

  有這麼好笑嗎?她挑著眉看著他笑得誇張的動作。他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

  說:「你竟然叫我去抱一隻「契」。」台語的「老鼠」發音正好就是「契」,他慢了半

  拍才想到。

  「唉……」文靜搖搖頭,對於他的後知後覺,深感無奈。

  「啊……」在她還正在為他的「驚鈍」感到遺憾時,卻猛地被人緊抱得動彈不得,

  她想大叫,卻被他噴在她臉上的灼熱氣息給燙傷。

  「我抱住一隻「契」了,一隻好漂亮的「契」喔!他笑得好賊。

  該死!他又在佔她的便宜了!他「說」不過她,總會用「力氣」來證明他在某些方

  面比她強。她感到極不甘心,明明下了決心不再和他有親密舉動的,卻又偏偏老被他吃

  豆腐。

  受不了他嘻皮笑臉的模樣,偏偏她又拿他沒轍,頂多只能偶爾踢他幾腳消氣。硬是

  將兩手擠到胸前,格開兩人的距離,卻又被他更有力的緊抱而不能動彈。她氣得想破口

  大罵,卻罵不出個屁字來;她懊惱的罵著無聲的髒話、

  用力一撞,將他的背抵上牆,試做著最後的掙扎。

  「砰!」撞倒了椅子。

  「鏘!」撞到桌子後,茶杯應聲落地。

  她這次是抵死不從了,即使她真的有些想念他柔情的吻。

  「造飛機,造飛機,來到青草地……」一陣悅耳的童謠突然讓「打鬥」中的兩人一

  楞。

  他看著她的唇,讀著她所說出的兩個字,「我媽!」

  天,她的唇真優美,他眼看著就要吻上去了,卻被文靜用力的以頭撞開。

  「噢!」他痛得撫著額頭。這一下撞得不輕,那她呢!不痛嗎?他馬上抬頭想查看

  她的額頭,卻被她一手撥開。

  她急促且用力的推著他躲進她的房間,客房太危險了,老媽第一個一定檢查客房。

  她嚇得手忙腳亂。

  被她一催,他趕忙躲進房裡,嘴裡還咕噥著:「你是練了鐵頭功啊!怎地都不會痛

  呢?」

  門一開,范媽媽便一腳跨進來,關心又緊張的問道:「文靜,怎麼了!我在樓下聽

  到乒乒乓乓的聲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不容分說的,便急急的進了門,看到滿室

  創痍,不禁尖叫起來:「天啊!到底怎麼了?」她女兒只是暫時變「啞巴」而已,又不

  是變「瞎子」了,怎會「撞倒」這麼多東西:

  文靜朝著明顯慌張得很的老媽笑著,緩緩的寫著紙條。

  老媽大人急得跟在她旁邊,跟著她寫出的字,一字一字的讀著:「我沒事!看到一

  只「契」,不小心嚇到造成的。」

  哼!沒錯!還是一隻有夠大只且又很色的「契」,文靜在心裡補充道。

  「傻孩子,老鼠有什麼好怕的!媽媽待會去幫你買些老鼠藥回來。」范老媽疼惜之

  情溢於言表。

  「謝謝媽。」文靜用手寫著心裡的感激。

  范老媽一看到女兒連說個「謝謝媽」這三個再簡單不過的字,都需要動手才能表達,

  心裡一陣酸,霎時又要落下淚來,急得範文靜手忙腳亂的替老媽拭著眼淚,比手劃腳的

  要老媽別那麼刻意感傷。

  「對不起,媽媽一時難過……」不想讓女兒跟著難過的范老媽,堅強的又拭去淚水,

  拍拍女兒的肩。她知道女兒這陣子比誰都來得堅強,她覺得很欣慰,「媽媽去幫你買老

  鼠藥去。」

  母女相視一笑,一種相依扶持的暖流在彼此心田交會,散發出光輝。

  送走了母親,看了看滿室的「雜亂」,文靜在心裡咒罵個該死又欠人扁的大老鼠

  「靳言」。

  「你媽走了!」他賊頭賊腦的自房裡出來。

  文靜不理他,逞自撿拾著地上的「殘渣」。

  看著文靜「無怨無悔」的模樣,讓他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多像一個正在

  整理家務的賢慧妻子啊!和她在一起,會讓他想和她鬥嘴,會談他想要放鬆的過日子,

  會讓他感到幸福!

  臥底的日子過久了,靳言都快遺忘了「自由」與「輕鬆」的感覺,如今,能在這一

  特別的時期遇上範文靜,對他來說,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他很高興遇到的是她,真的!

  為了能與她有更安全與踏實的未來,他必須盡快處理掉這次臥底的事情。否則夜長

  夢多,若是讓天一幫的老大孟衡查出他的落腳處,他絕對會連累文靜的。

  靳言以著異於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認真的注視著文靜。眼裡一閃而過的冷酷與肅

  殺,是文靜永遠也見不到的另一面。

  在她面前,他永遠只會做個逗她開心的勒言……只因他再也不願看到她滿臉淚痕的

  淒楚模樣……

  「噢……」被文靜擰了一把,靳言痛呼一聲。

  「你在發什麼呆!」她早寫好紙條,一古腦地塞給他。

  她愈來愈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了。平常老看他裝瘋賣傻的「欺負」她,她一點

  也不明白,警方為什麼會派這種人去當臥底!誓方沒人才了嗎!抑或是覺得派一個「蠢

  才」去臥底,就算犧牲了也無所謂?

  然而,在她心裡有另一個聲音告訴著她:靳言不是這樣的人。她永遠記得第一次與

  他相遇時,他的眸光冷冽,異於常人。他的嘻皮笑臉,只是為了不讓她看到他的另一面。

  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文靜不滿的撇撇嘴。心裡知道是一回事,但看到他老愛戲耍她的模樣,她又忍不住

  恨得牙癢癢的。

  「明天……」他拉過她,笑著。

  文靜又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的下一句話給打住動作。

  「明天咱們出去將證據交給一個朋友保管吧!」他想,帶著她出去,一方面也可以

  掩人耳目。雖然被查出他倆在一起會連累了她,但是,孟衡絕對想不到一向獨來獨往的

  他會找一名女子作伴,也許,如此一來,孟衡反而會疏忽了以「情人」姿態出門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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