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不擔心媽媽和妹妹的安危是騙人的,但她選擇跟了他,將家人托付給家璐和岳
梁,不論未來會是怎樣的光景,她都選擇了與他共度。
認識他才多舊的時間呵!在認識他以前,她真的從未想過會喜歡上一個異性的,只
因她始終把自己定位成比較「男性化」的女子,像她這樣缺乏溫柔腕約的率性女子,怎
可能讓男人看上眼!
基於自己也從沒遇到看對眼的男人,是以對於感情這種東西,她向來看得極輕,一
點也不以為自己會是這種遇愛便盲目的女子,想不到。才多久的時間,她竟然推翻了自
己以前既定的想法。
靳言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她對他,算不上是一見鍾情,卻在相處中慢慢的交了心,
給了情。
她真的喜歡他,不如他是否也一樣喜歡著她?他雖然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兼動口,但
從未說過表白的話語,她知道他是喜歡她的,但,他可有一點愛上她?她此刻竟是如此
渴望得知這個答案。
「哈羅!你在發什麼呆啊!」掛上電話,就看到她沉思中的模樣。他斂起談話時的
謹慎模樣,換上一臉的笑。
他並非雙面人,但為了工作上的需要及自己的身份。他不得不用另一種面貌來處理
事情。在臥底時,他選擇了狂暴及凶狠的個性來獲得孟衡的賞識;在「特派小組」的訓
練中,他以認真嚴謹的態度得到長官的器重:在他所喜愛的女人面前,他從未想過自己
會展現出哪一面的自己,他只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自然的和她相處。
範文靜是個直接的小女人,他打從心底戀著她,疼惜著她。不想看到她皺眉,不想
看她落淚,不想看到她任何負面的情緒,他要她在與他相處的每一刻,都是帶著笑容的,
於是,他喜歡裝得皮皮的樣子,喜歡逗得她七竅生煙,喜歡看她生氣時更顯得生意盎然
的雙眸。
他溫柔的撫上她的臉,想起初識她時的那個夜晚,見她獨自在房裡練習著發音的模
樣,他的心就會扯得好疼,即使現在他會陪著她練習,但總在不經意裡,回想起她那時
堅強的模樣。
這樣一個女子,內心的苦澀只會往腹裡吞,他怎能割捨下她!怎麼能!
文靜帶著一抹微笑回應他的輕撫。她一直喜歡他摸著她臉的感覺,她好想告訴他她
喜歡他,可是,破碎的聲音讓她羞於開口。
「你剛才在想些什麼?」他輕輕的問著。
她緩緩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在想些什麼,至少她現在還無法告訴他。
「你先打電話給你的朋友,將你的家人安置好後,我們再來討論接下來的任務。」
他將話筒遞給她時,才想起她不能說話。
兩人無言的對一會後,靳言才開口道:「由我來跟你的朋友說吧!」
文靜點點頭,寫下家璐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靳言只聽到話筒另一端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說道:「喂!」
「請找楚家璐。」靳言想,對方應是展岳梁吧!
「喔,請稍等。」岳梁瞪著話筒幾秒後,不太情願的叫家璐來聽電話。
「喂!」家璐不太明白岳梁的表情怎麼陰陽怪氣的。
「你好,我是範文靜的朋友。」靳言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男的!這是家璐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她一時有些緊張的問道:「她怎麼了?」
「她很好,沒事,現在在我旁邊,只是沒辦法說話,所以由我代勞。」靳言看了身
旁的文靜一眼後,繼續說道:「文靜有些事想請你幫忙。」
「幫什麼忙!沒有問題,我一定做到。」家璐不太明白文靜目前的狀況,但一聽到
朋友有事拜託,馬上二話不說先答應下來。
「楚小姐,目前我和文靜有些事情要辦,是以短期內無法和你們取得聯絡,請你們
放心,等到事情一結束,我一會安全的送她回家,但目前,希望你能接文靜的媽媽和妹
妹到安全的地方居住……」
「等等!你是誰?你綁架了文靜嗎?」家璐著急的打斷了靳言的話,並緊張的猛拉
在一旁的岳梁。
「不是的!你誤會了!先聽我說……」
「你也說快一點,我快急死了。」家璐示意岳梁去拿起分機一起聽。
「我現在不能跟你說的很清楚,你聽好了:我是臥底警察,目前有任務在身,前一
陣子受傷時正好被文靜所救,我怕我之前臥底的組織會因此而找上文靜,我希望你能保
護她母和妹妹的安危……」
「沒有問題。」岳梁大約知道了情況,一口答應下來。
「什麼沒有問題!問題可大了,你怎麼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家璐顧不得
自己還拿著話筒,便三方通話了起來。
「楚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因為情況緊急,拖不得!」靳言如是道。
「我要怎樣相信你?」家璐又質疑道。
靳言接過文靜遞上來的紙條,看了一眼後,說道:「楚小姐,文靜寫了一張紙條,
要我跟你說:『別忘了我曾從五惡女手下救過你』。」
家璐聞言一愣後,態度馬上軟化下來,「好!這個忙我幫了!但你必須答應我,你
不能讓文靜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否則我饒不了你!」她威脅道。
岳梁看著愛妻,忍不住對她的恐嚇感到好笑。
「楚小姐,謝謝你!」靳言衷心的感激。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靳言。」
「好!靳言,後會有期:「
電話掛上後,岳梁笑著抱起家璐,「你好像在拍戲,什麼叫作後會有期!」
「就是再見的意思嘛!」她掙脫他的懷抱,「當務之急,快點接文靜的媽媽和妹妹
過來吧!」
兩人馬上出門辦正事去了。
靳言掛上話筒後,對著文靜說道:「你有個很不錯的朋友。」
文靜點點煩後,在紙上寫著:「我想上廁所。」
「去啊!」他不明白她的猶豫。
「可是,那個玻璃……,她寫道。
她不說,他都快忘了浴室的那面玻璃牆,他忍不住大笑道:「我保證不會偷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