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你知道嗎!」
「路是人『走,出來的。」他叨著煙,氣定閒的望著窗外」窗外野遼闊,可以讓他
看清是否有人接近。
「那也得要你肯『走』才行。」
「沒錯,我不想走。」他輕彈煙灰,「在沒殺了他之前,我是不會走的。」他發過
誓,絕不會原諒背叛他的人。
「殺了他,對你有好處嗎?」
孟衡無情的掃視文靜一眼,讓她渾身一凜,「沒有好處但是痛快。」
「痛快!」文靜傻了。他不要自己的命,只為了痛快!
「我們浪費太多時間在交談上了。」他聰明的知道她來拖延時間,「再談下去,就
不太痛快了。」他扔掉手上漸熄的煙。
「你不覺得自己在做垂死的掙扎嗎:「表面鎮定,內心驚恐的文靜,邊說邊向後退。
「是嗎?我以為是你在做無謂的反抗呢?」他嘲諷的微扯嘴角。
慘了,他對於過份冷靜的她,好像反而更有興趣了。她本來以為,男人應該比較喜
好柔弱無骨的小女人。
改變戰術。
「你……你別過來。」擠擠擠,擠出一滴淚來。
孟衡微愕,伸出的手有了一絲的遲疑。
「你不像是會哭的女人。」他淡淡的陳述。
「那是在你沒有威脅到我的時候。」她將想念靳言的心意,化成淚水,一股作氣的
讓淚水奔流。
「你是故意的吧?」他摸不透她的想法,對她不免另眼相看。
「你以為眼淚可以說掉就掉的嗎?」她哽咽著。
可惜她看不到此刻的自己,否則肯定羞憤至死。她絕對想不到,珠淚雙垂的她,看
起來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楚楚可憐,讓男人怦然心動。這也是為何靳言在第一眼見到
她時,便被她攝了魂,心全繫在她身上了。
孟衡的心像被什麼莫名的情緒牽動了,他放柔眼,「你哭起來,有另一種美。」他
衷心的說。
「啊!」顧不得拭去眼淚,文靜有些傻了,她賈在搞不懂眼前這男人,但管他的,
他看起來好像有點軟化了,可見她的淚眼攻勢奏效了,可得趁勝追擊才是。
「他有看過你哭的樣子嗎?」孟衡盯著淚痕未乾的文靜,心裡有些惱怒起來。憑什
麼靳言過得比他好!他不過是個背叛朋友的下三濫,憑什麼讓這麼一個女人愛他!他不
以為自己愛上眼前梨花帶雨的女人,但他知道他的確不爽靳言所擁有的一切。
他要破壞他的幸福,他的一切。
文靜敏感的發現孟衡眼中又閃現那種危險的光芒,她知道,這一次,不管用什麼方
法,她都逃不過此劫了。
「你……」
「他要是看過你哭的樣子,一定會心疼萬分吧?」孟衡的語氣又回復冷然無情。
既知眼淚已無效,文靜說停就停的止住淚水,變回冷靜的她。
「這才是真正的你吧?獨立、堅強、不畏艱難,很好,我很欣賞,可惜你愛錯了人,
注定了紅顏薄命。」他不以為她有任何威脅能力,輕鬆的走向她,邊掏出一根煙燃上。
在他低頭點火之際,文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右腿狂掃盂衡的小腿骨。
「嗯……」孟衡悶哼一聲,點到一半的煙掉落地上,退後兩步。
文靜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馬上右手刃劈向他的頸側,左手握拳擊向他的腹側,一
劈一擊之間,快速的向他逼進。
沒料到文靜是個練家子,是孟衡的失算,人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孟衡不夠
清楚文靜的底細,造成他一開頭便碰了硬釘子。
雖是倉皇的避開文靜的攻擊,孟衡卻也不是省油的燈,轉瞬間扭轉了局勢,轉守為
攻,與文靜一來一往的俐落對招。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這是孟衡的肺腑之言。
「承讓!」想起父的死,想起靳言的任務,想起一切的一切,新仇舊恨狂湧心頭,
令文靜的攻擊愈發猛烈。
知道自己身為女流之輩,先天的體力不如男人,文靜暗付必須盡快擊倒他。但,她
失敗了。
身為頭目的孟衡竟然有著極好的身手,她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取勝,再加上她的
傷勢,她漸漸承受不住了,頭上的傷口痛得要裂開似的。
「嘖,真可惜。如果你頭部沒有開刀,也許還能和我再對打一陣子。你知道嗎?你
的出拳力道愈來愈弱,幾乎可說是綿軟無力。」他簡直是輕鬆自若的將她的粉拳撥開。
文靜懊惱不已,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力氣在揮拳了,怎麼擊出的力道竟小若蚊叮?她
嘔極了。
「靳言,你快來啊!我……我撐不住了。」文靜被逼到角落,沮喪得喃喃自語。
「你竟是那麼依賴他?」他聽到她的低語。
文靜聞言心中一震。
是啊!她果真麼依賴靳言嗎?
回想起過往的一切,不管她如何的不想承認,靳言確實已成為她的依靠。她有多久
沒有在他面前火爆了!不知不覺中,她在他面前展現了屏於她女性柔美的特質。
也許她永遠學不來端莊賢淑,但她就是她啊,就是愛著靳言的她啊!她以前就知道
自己喜歡靳言,甚至還有些愛上靳言,但她一直沒有機會對他表明她的心意。
事實上,她也不需表明的,不是嗎?那個自以為是的靳言,打從一開始便不管她是
否喜歡他,他完全不管她的想法,就一味的呵護她,疼惜她,他對感情的直接與坦白,
讓她在不知不覺中也對他傾注全心的愛。
這次的事件,讓她認清對他的感情是如此的濃烈,如果她還能再見到靳言,她一定
要告訴他,她好愛他。
「你別再執迷不悟了,這樣互相傷害,值得嗎?孟衡,你一定曾經相當的信任靳言
吧?也因為曾經對他的看重,才導致你無法原諒他的背叛,不是嗎?」她覺得虛軟得快
要倒下去。
「他背叛我,就得付出代價。」
「你又要拿什麼來賠償我?」她想起父新的慘死,心痛得握緊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