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淡妝的臉頰紅潤嬌媚,那樣的色澤像極了她找到機會就不離口的草莓……
他的身體忍不住一陣騷動,他想起過往屬於兩人間的激情時刻,她胸前的兩顆嫩莓總讓他愛不釋手,也愛不離口。
他還沒說不要她,她居然敢在他離開沒多久便找上其他金主!
「天殺的女人!」傅允風怒火燃眉,七竅生煙,暗忖,當真處女之身這麼好叫價啊!「早知如此,我就將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傅允風心中的感受已不是氣悶兩字可以解釋的,那是多種情緒的綜合,又痛又麻又冷又不甘不願……最後全化成一個念頭,他咆叫出聲,「小瓏,你這輩子別想嫁人了!」
不過,還有一個巨大的間號困擾著他,到底是哪一號人物這麼有心,替他收集小瓏的一舉一動?他有種掉到陷阱的感覺。
如果讓他找出誰敢這麼不知死活的捉弄他,他鐵定將那個人,或者那些人給挫骨揚灰!
傅允風訂了最快的班機欲回台北去,他陰狠的宣示,「想結婚?作夢!」他不是要搶親,而是發誓要讓婚禮少了新娘開天窗。
就在這時,他的電腦E-maiI中竟然增加了兩封龐大無比的郵件,分別叫做「Mephistopheles」與「Margareta」
這是網路駭客入侵的偷竊犯罪行為,而且,還故意向他示威宣告勝利!只有一個人能進入他台北的家,還能接觸他的電腦,打開他內心的秘密來攻佔。
傅允風個性裡隱藏的魔性全數被挑起。小瓏膽敢出賣他,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她給捉拿到手。
就在他準備前往搭機的前一刻,分公司這裡又出了一件大事,財務部門的經理氣急敗壞的跑來找他,「資金調度不過來,怎麼辦?」
這麼巧?似乎有人不要他回去台北。
他已經很肯定了,有兩方人馬拿他當白老鼠般做實驗,要讓他進退維谷,而這所有的一切鐵定和那一個就要披上婚紗,可惡透頂的女人脫不了干係。
管他的資金要開天窗,他必須回台北去讓那一場婚禮開天窗!
「天殺的小瓏,自從遇見你,我的生活就全亂了,你別想拍拍屁股,瀟灑的一走了之!」絕對混亂與失常的傅允風咬牙切齒的狂吼著。
「去他的職責所在!」超級工作狂,永遠盡忠職守的傳允風丟下一張一億美金的私人支票給財務部門的經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紐約的寰宇大樓。
寒至
億了千千萬,
恨了千千萬,
畢竟億時多,
恨時莫奈何!
──菩薩蠻 蕭淑蘭
龍瓏打開房門,一臉驚喜的凝視著思念至極的人,「你回來了!」
接受JoJo的建議,讓Michael由網路進入傅允風的電腦,取走那兩個神秘檔案,為此,她擔心了好幾天。
不過,現在證實Michael並沒有騙她,他真的很快就回來了,所有的等待心焦總算都過去了。
傅允風一進門就落上鎖,疲憊的神色中佈滿陰霾,「剛好趕上不是嗎?一個禮物。」他硬塞給她一個小塑膠袋。不送點結婚禮物好像太寒傖了吧!傅允風冷哼著,就當是交換禮物好了。
他要她的人來交換!
龍瓏把小塑膠袋抱在懷裡,光聞那香甜的味道,她就知道裡面是什麼了,「哇!是一盒新鮮的草莓!」
他帶來她最愛吃的東西,那麼他是否不再介意她繼父母來吵鬧的事了?像她就已經漸漸釋懷他送她去婦產科診所的那件事。
他將龍瓏逼靠在門板上,讓她小小的頭顱固定在他的胸前地方。他瞪著她一身簡單式樣的白色小禮服,眼中有著一絲的不解。現在的新娘子都流行穿這樣嗎?
未施脂粉的臉龐,清新舒爽充滿自然氣息,依她如此緩慢的準備動作不可能趕得上中午的婚禮。
傅允風又冷哼一聲,即使已化好精緻的彩妝,等一下他免不了要損壞。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才想著他,他就突如其來的出現。
傅允風語氣炎莫的道:「我去按淑美家的門鈴,是她弟弟告訴我你已經在這兒了,他們全家則要等到中午吉時行禮之際才會過來。」
沒想到小瓏居然請得動淑美一家大小,看來被她釣上手的凱子也大有來頭。
「是啊!光訂昏就把我搞得人仰馬翻了,這種事還是不能急的,得從長計畫比較不折騰人。」
龍瓏忍不住喘了一口氣。昨夜都沒什麼睡,這會兒有點頭昏腦脹呢!
淑美的大小姐脾氣說風就是雨的,硬是吵得她老爸非得點頭答應她訂婚不可。她說,這種天雷勾動地火的感覺不能等待,得先把那個男人給訂下來,她再隨他回澳洲去。
淑美居然為了那個小開願意就此放棄整片森林,真讓人難以理解哩!
訂婚?只是訂婚?訂婚也要試穿白紗禮服嗎?傅允風從喉嚨發出一串咕噥。他的眼睛被那些經過精心剪輯的影像傳真給晃點啦!
龍瓏猛然抬起頭,這才發覺他的眼神莫測難懂,粗重的氣息不斷噴灑在她的臉上。他還在生氣嗎?他一定還對她繼父母的事耿耿於懷。
「呃……讓我先檢查一下這堆拉炮的數量好嗎?」她妄想從他的胳臂下方溜走,卻在下一秒又被他給抓入懷中。
傅允風二話不說的對著她鮮艷欲滴的小嘴咬了下去,拚命汲取她口中的滋潤。
他、他不是在生氣嗎?又怎麼會這般熱情如火?龍瓏瞠大了眼睛,忘了該怎麼反應。
將她怔愣的表情解讀為她心不在焉,傅允風的吻更形猛烈,不滿的以粗嘎嗓音警告著,「在你和我之間,不准留有另一個男人的影子!」
龍瓏被吻得呼息紊亂,困難的回答,「什麼?什麼男人?」
「可惡,到這個時候還在說謊!」傅允風發出怒吼。
他一把抱起龍瓏的身子,跨著大步邁進內室的臥房,將她丟向鋪著淺白色床罩的雙人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