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正,讓我氣息攻心的女人別指望我會放過她!」能讓他這樣的也就只有她這一個!當然了,手勁地會拿握好,不會真的讓她疼得痛不欲生,小懲薄誡一番就是了。
「唔!知道了。」婉婉噘著嘴小聲應著。屁股掌握在人家手上,不低頭不行。
他沉聲問著,「我叫你隨冷剛回承天王朝去,你居然笨到給我跑進黑族人的地盤去找死!」說著又落下一掌。
她真的讓他緊張得心都擰痛了,壽命起碼減去了一大半。
婉婉可憐兮兮的直抽氣,「我又不愛冷剛,幹嗎聽你的去跟著他?人家愛的是你呀!」
荊野王猛地將境婉抱入懷中,嵌得那麼緊,讓她差點岔了氣。
喔!還很痛呢,婉婉的鼻樑撞上他的肋骨,讓她忍不住暗叫了一聲。難道他就不能輕一點嗎?每次都這麼猝不及防的狂猛。
「你真的愛我?」頭頂上幽悶的嗓音是百分之百的驚喜。
「愛就愛羅!還分什麼真的假的?人家才不像你拈花惹草不在乎的趕我走,一點都不愛我!」婉婉說得好委屈,其實,更想騙點好聽的話來過過癮。
哼!非得逼出他的真心話不可。
「我沒有亂來,河裡那兩個女人是我故意利用她們來氣你的,我愛你!」他大聲用力的說著。
婉婉將耳朵貼住他的胸膛,聽到一記記強而有力的心跳撞擊聲。有什麼好緊張、不好意思的呢?
她猜他的臉一定漲得像豬肝一樣的緋紅。
戀人癡傻的言語還是要說出來啊!因為她愛聽得緊哪!
「再說一次!」她懇求著,如果他能說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的話就更美妙了!
他渾厚的聲音隔著胸膛直接飄入她的耳際,「也不知道是誰在我耳邊喊著要對我說一千次的。」這一千次可別在一天內說完,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平均分配會更好。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你是故意騙我緊張的?」
婉婉佯怒的瞪著荊野王。
「那種生死未卜的時刻我有力氣耍你嗎?你的腦袋真的報沒用呢!」他輕出了她額頭一記。
「那你說,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婉婉雙手輕環住他的腰,貪戀著他溫暖的胸膛。
「你狠狠的咬去我左手臂一塊肉,我當然得上些金創靈藥,結果就是讓重複落在同一個地方的毒傷無法全數發揮毒性。」
「啊?刀子口就落在同一處?」婉婉秀眉微蹙,心中起了個疑問。他不會在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就已經可先算計好該怎麼落下毒力,以保活命了吧?個真如此,他心思的詭譎狡詐,當今天下少有人能比啊!
而她居然老是不知死活的對著他撒潑,還好他寵愛她,否則她就算有十條小命也不夠人家取走。
她的夫君,一個外去粗了豪邁,但實際上卻是內斂睿智兼俱的男人,雖然沒有利教的約束與正規教育的熏陶,然而他與生俱來的聰明才智是怎麼也不會被埋沒的。
這樣的一個男人,愛也狂,恨也狂,完全沒有保留的真性情,每多瞭解他一層,她就忍不住多崇拜他一分。真修,她這顆心往定只能全部被他取走了!
情奔天涯,情過西荒,情定於他!皇兄,感說你的慧眼獨具。
「咦?金創靈藥?既然你身上有這個寶貝,怎麼不趕快拿出來用?」婉婉又有了疑惑。
荊野王真的要被她給打敗了,以前他怎麼會覺得她聰明絕頂呢?「婉婉,金創靈藥專治刀創傷,並不是解毒藥。」
啊?婉婉忍不住吐吐小舌。她哪裡知道呢!她又不懂醫學藥理這麼複雜的東西。
「我從不知道你的小虎牙咬起人來一點都不留用!」荊野王的大手直扣著婉婉的下頜。
「看在小虎牙幫你上傷療毒的份上,你就饒了它們啦!而且也多虧我先咬你一口,才誤打誤撞的保住你的命!這叫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敢了!」婉婉趕緊舉手做發誓狀。
荊野王皺了皺眉、她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魚啊魚的?最後他握住她的手仔細的審視著她那鬼靈精怪的臉部表情好半天,終於壓低聲音沉悶著,「你知道我不識字,不會覺得委屈嗎?」
婉婉差點就要笑出來了,可她勉強忍住,「我也向你坦白,那麼一大本兵書我看不懂啦!人家只會念一些詩詞,就像我是娘送我的手帕上繡的這些風花雪月而已。」
她扯了扯還掛在他臂膀上的手絹。都已經告訴他要好好收藏一輩子了,還要她怎麼剖白心意呢?
她在心裡淡淡的歎了一口氣,就因為不識字的關係為了維持莫名其妙的男人驕傲就把她到處亂丟亂送,亂無聊一把的!
「既然請來了西席,我們一起把兵書讀個透徹應該不會很難的。」荊野王下定決心,想要完成壯大西荒的夢想。
聞言,婉婉差點跌到地上。誰愛讀兵書來著?
每天快樂的遊山玩水不更好嗎?
她拚命搖頭,「呃!這個……你自己努力用功就可以了,你天資聰穎,充滿慧根,又刻苦肯學,一個人應付起來綽綽有餘。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哩!」
「你還要繼續做水晶寶石生意?」他這麼猜測著。
算了,看來她也不是唸書的料,由著她高興就好了。
「那是自然,不過……」
「不過什麼?剛剛讓你胡鬧一場,我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凌厲的藍眼睛也不瞬的盯著她,「你為何不肯待在四荒?」
婉婉將雙手攀上他的後頸,貼住他的耳鬢,聞到他長髮裡出發出的煙草味。啊!真是越合越舒服的氣息,她以前怎麼會不喜歡呢?
既然兩心相許,婉婉決定不再隱瞞!她低聲告訴心中深藏的秘密,有關她娘親的故事……
原來如此!害他百思不解,怎麼樣也猜不透。
女人,果真是天底下最奇怪又無知的動物,都還沒嫁給他就先想著不得善終的悲劇,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