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親!」他閒閒地吐出這兩個字,也將她臉上頓生的紅雲收進眼中。
真漂亮啊!別有一番風情。
婉婉低叫著,「搶親?我皇兄不是把我許給你了嗎?」
「荊族的傳統規定新娘人人可以搶,搶贏了之後,便享有與新娘春有一宿的榮譽。」
婉婉瞪大雙眼,表情十足十的駭著了,「我不要啊!」她才沒這麼開放呢!隨便哪個男人都行。
「成親之前別高開我的視線,他們就不敢亂來了!」荊野王漫哼的警告著。
「他們?你是說不只一個?」婉婉的粉臉「刷!」
地變得慘白,生平第一次感到茫然無助。
天啊!她敖婉婉怎麼會落人這種境地呢?一個憑蠻力取勝的蠻荒世界?
「對!成親前誰都可以,只要有機會。」荊野王思忖著他會不會說得太恐怖,讓她會在下一刻又閉眼暈過去,畢竟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很有可能莫名其妙再度暈倒的。
被一群野人蹂躪輪暴?她不要啊!若是這樣她倒不如只被荊野王一個人欺負算了!
心念一動,婉婉頓時像沒了骨頭支撐船.筆直的往地面栽下去。
果不出所料!荊野王將時間算得剛剛好,不偏不倚的把婉婉納人懷中,免去她可愛的小腦袋撞地的命運。
「別讓他們欺負我!」婉婉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悶聲說著,身子還刻意的抖個不停。
老天!他胸肌上那一大坨胸毛扎得她臉頰好癢、好刺哪!
他一把抱起她輕盈的身子,走向馬匹的方向。
他當然不會讓她給別人欺負,只會由著他高興欺負到底而已!「好,我答應你。我們快回去吧!」
他決定今晚就舉行婚禮,他不想再等了!她柔軟的身軀讓他的呼吸變得濃濁,對她的慾望出乎他意料的強烈。
這麼爽快!婉婉猛地抬起頭,不意卻撞上他的鼻樑。
荊野王嘎聲低吼,對著婉婉艷如紅莓的朱唇奮力的壓住,滿足自從看清她絕美的面容後一直想做的事。
完了、完了!婉婉感到胸口的空氣似乎全被他給吸了過去,差點沒了呼吸,缺氧的臉蛋漲得通紅。
可惡!他居然這樣毫無預警,問也不問她的同意就吻她。身子先是被他看光,現在就連最珍貴的初吻也被他給取走了,她損失很大耶!
哼!她非要連本帶利討回來不可!她暗自發誓要將他再恨得徹底住了!
噢……痛呀!他的吻技真的很差呢!不止咬疼了她的嘴唇,他臉上的鬍子還刺得她好痛!婉婉不斷在心裡嘀嘀咕咕的埋怨著,不服輸的個性一時沒控制好,迅速的跑出來作怪,「下次你要吻我之前,別忘了先把鬍子刮乾淨!」
「什麼?」荊野王猛地將婉婉推開了些!手中的力道也跟著一鬆。
少了他那雙沉穩大手的支撐,害婉婉差點跌了個倒栽蔥,她並沒有多想荊野王那奇怪的反應,只顧著往衣服堆裡找尋自己的衣物,好換下身上這件其大無比的毛皮裘衣。
荊野王不容辯駁的霸道聲百劈入婉婉的耳膜裡阻斷地的意圖,「西荒夜星寒冷無比,毛皮才能御寒。」
婉婉抿抿唇,斜睨了似龐然大物的男子一眼,順從的拉好前襟。老天!這麼寬鬆的毛皮裘衣穿在她身上就好像裡了一床冬天的棉被般滑稽。
「呃—一我可不可以束上我的腰帶?這麼大的一件毛皮裘在會一直往下掉哪!」她低聲下氣的要求。
「免了。」荊野王穿上自己的衣物,順便把婉婉的東西用她的羅裙包了起來——只除了她那條精緻的繡帕,他將它放入胸口處,準備拿來貼身收藏。
婉婉死盯著他那張莫測不深的胸,她發誓在他藍色的眼珠中看到了一間即逝的狡獪眸光。
他的外型壯碩魁梧得像一頭大棕熊,可是,他的頭腦呢?猜不出他葫蘆裡賣著什麼藥,卻又不能挑明了問!只能在心裡氣悶不已!
「我已經讓人準備好西荒的服飾等著你了!」他悠閒的套上高統皮靴。
「連靴子也是?」婉婉還是不甘願就這麼和她的「寶貝們」說再見。
「對!」如果他們少備了靴子,他會直接命令一個女人脫下來轉贈給她穿。
「喔!要走了嗎?」
婉婉將自己秀氣修長的小腿伸出毛皮裘衣外敵意的晃了晃,暗示他若沒穿靴子就走在黃土路上腳底會很疼的。
「不急。」荊野王半瞇著眼,欣賞著她美麗的足踝。
「不急?」剛剛不知是誰說要快回去的?婉婉納悶的看著他。
「先把你的要求說清楚。」荊野王翻身跨上馬背,居高臨下睨視著婉婉。
「要求?你要給我靴子穿了?」婉婉的嘴角揚起一道甜美的弧度。
「之前的那一句!」他猛地伸手將她拎上馬,安穩坐在他的身前.明白的告訴她不用走路自然也就用不著靴子。
「我想要我的腰帶!」婉婉被他搞糊塗了。他耳朵有問題嗎?不然,為何要她一再重複她說過的話?
「再之前的那一句!」他用食指勾起她尖尖的下顎,鼻息噴灑在她的小臉上,也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的天然馨香。
婉婉差點被他呼出的煙草味所蠱惑,甩甩頭回答,「我要你別吻我!我不喜歡—一」
荊野王的大掌冷不防地扣住婉婉纖細的頸項,擄獲她噘得高高的紅潤小嘴,有效截斷她未說完的話,他故意吻得吱吱作響,吻得她再次沒了氣,粗暴地吻得她哀哀叫饒。
「啊!痛死了!你的鬍子好扎人呢!」婉婉硬是在眼眶中逼出一團霧氣來,紅腫的雙唇不住的嘟嚷著。
好甜美的小嘴,真是好吃!不過,荊野王也看到了她細嫩份額上的斑斑紅點,總算弄明白,原來她抱怨的是他的鬍子!
怪哉!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的鬍子也能成為傷人的凶器?
「我沒刮過鬍子。」他瞪著她泛著紅斑的雙頰,緩慢的進出這一句。
這下子輪到婉婉傻眼了,她吐吐舌頭,「這又是你們荊族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