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波醉誘如烈酒,艷唇濃醇如玫瑰花辦,每次都能將他瞬間引爆,變成一頭狂野的猛獸。「哦~~珊珊,我們要開始享用主食了!」
一如往常,廝殺得難分難解,深具毀滅性的激情風暴,讓兩人筋疲力竭,也心滿意足的擁抱在一塊——火辣的永恆天堂在這一剎那間重現了!
※ myeid ※ myeid ※ myeid ※
「嘎嘎嘎——滑滑滑……」刀叉急速刮著盤子,發出恐怖的聲音。
柴珊珊快餓昏了,半躺在床鋪上,只包著一條床單,半點形象也沒有的將早已冷透的午餐囊括入腹。
「珊珊,冷的東西別吃,我讓room service再送上來。」
她含著滿嘴食物,口齒不清嚷著,「我哪來那麼多美國時間?!再說,我才不喜歡浪費。」
「我付錢你擔心什麼!」一起生活久了,他愈來愈發覺到珊珊很摳門。
她嬌媚地白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你付錢,教我請自己吃這種上千塊錢的午餐,哪輩子都別想!」
「你又不是沒錢,幹嘛老是虐待自己?」珊珊的可愛處就是她很老實坦白,從來都不隱瞞自己愛貪點便宜的心態。
「我哪有?以前窮怕了,我當然要抱著算盤精打細算呀!」 他撇撇嘴,打得太精、算得太細,又想當女強人,早晚折騰出一身腸胃病。
「我跟水車屋的劉經理吩咐過,她會留兩塊日本神戶空運來的頂級嫩牛排給我,晚上你要早點回來吃。」
她知道他的廚藝不錯,可晚上還要吃那種貴得嚇死人的東西嗎?「我覺得一天吃一頓大餐就好了,你就不要太……」浪費了。
他截斷她的話,「錢是賺來花的。不然,你幹嘛工作得像頭牛?」
「我喜歡工作,也喜歡存錢。唉!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世的人是不懂的啦!」
「嗯哼!」他頓時發覺兩人間不管是對工作或是金錢觀念的差異,簡直隔了個大峽谷加太平洋。哪天珊珊若會買罐可樂請他喝,他一定會痛哭流涕!
她吃飽了,綿軟的身子靠過來趴在他身上,手指頑皮地在他喉結處來回挑動,誘人的眼波流轉,「明天中午十二點才退房,晚上我想再過來找你,好嗎?」
他將她翻轉於身下,雙手捧住她的嫣頰,半瞇著晶亮的黑眸,等了老半天的正題終於得以導引出來了。他用很不屑的口吻說:「嘖嘖!如果不是因為你在這裡,這間飯店死沉沉的鬼格調,我壓根不想住進來。」
他心想,珊珊這條滑不溜丟的小魚兒會上鉤的。為了怕她起疑,他才精心策畫這場午餐,方才更是使出渾身解數賣力演出呢!
果然,她使力捏著他胸前肋骨,鼓著頰抗議,「你很超過喔!居然敢胡亂批評我管理的地方。」
雖然她也發覺了些問題點,才正要開始小張旗鼓整頓一下,但被人當面潑冷水,自然得努力維護一下顏面呀!
「會痛~~」他趕緊抓住潑辣的貓爪,不過口氣卻不放軟,繼續大膽批評,「你瞧瞧,這掛燈與這壁紙的花式根本不協調;還有外頭長廊的地毯和房間裡的地毯,一個紅、一個綠,簡直可笑到極點;lobby的櫃檯太小,休閒處的沙發組太多、太雜亂,一點氣派都沒有;室內盆栽的花色太亂,顯不出光亮綠意;再來^」
「停!」柴珊珊的眼珠子都凸出來了,怎麼可能?怎麼他說的都亂有道理的?啊!他一定是瞎蒙的,於是她快快嚇阻他,「你快別亂蓋臭屁了!」
他很專心把玩著一隻素手,漫不經心的話從他嘴裡跑出來,「我在建築學院混了幾年,一點簡單的室內裝潢概念我還記得住。何況,我還偷溜到巴黎待了三年,沒日沒夜的浪跡在羅浮宮、奧塞美術館、馬蒙特美術館……唉!我老爸差點就被我氣得翹辮子了。」
她又喊卡了,「停!原來你老沒頭沒腦喊一些畫家的名字,還有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藝術名詞,都是其來有自啊!」
「哈!被你發覺了。反正我這人不學無術,興趣老愛變來變去的!啊?你就當我剛剛大放瞅詞,隨便說說,可千萬別當真喲!」他閒閒的自我揶揄,懶懶的躺了回去,對著天花板翻白眼。
「是嗎?」她偏著頭狐疑的盯著他。他的興趣是很廣,可不學無術,嗯~~這些日子老拿他當繡花枕頭看,她會不會是看走眼了呢?
「我已經找了設計師,他會幫飯店規畫的。可是……」她沉吟著,已然想到了一個下台階,絕對顧得了面子和裡子。「如果萬一出來的成品和你的觀念雷同,你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喔!知道嗎?」
哈!獵物落入陷阱,大功告成,可以收網了。
他下床穿起衣褲,特意偏轉過的臉上那抹微笑還真不小。「哈哈!那就好。晚上要記得回來吃牛排。」
她把床單隨便在胸前打個結,跟了過來偎入他懷裡,像個討糖吃的小女孩般問著,「你不是說還有禮物要送我?」
他促狹地對她眨眨眼精,「都給了啊!」這麼多裝潢概念還不夠多嗎?
「有嗎?」她搔搔粉腮想著,原來他指的是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午餐饗宴」啊!她的雙手搶過他扣上襯衫鈕扣的工作,可卻停在第一顆扣子上,「這房間就這樣空著到明天?」
她還好想窩在那床特大號沙發,享受一晚家庭電影院的高級設備呢!
他揉揉她凌亂的秀髮,很邪惡地擰了她暴露在外的粉白軟胸一把,咧嘴淺笑著,「珊珊,我忘了告訴你,這個鬼房間我長期租下了,不然,白天想你的時候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還想繼續日夜「欺凌」她啊?他成天游手好閒,並不代表她不用做事啊!她張嘴呼罵著,「瘋子!亂灑錢!」
「我如果瘋了,也是因為你!」他悶在心裡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