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不敢想像勇奪天下的夢想如果幻滅後,他該如何來面對,或許他會做出困獸之鬥,不顧一切的以老命和天勇王相搏,來個玉石俱焚吧!
早已看透人生起落的方庸暗自叫苦,若說天勇王性好女色,他會將一個女人看在眼裡嗎?這曲靈王可是亂了方寸,病急亂投醫哪!
事實上,方庸怎麼也算不出曲靈王府尚有一線生機。
敖龍碩看著滿滿一桌的菜餚,很不滿意歡兒挑剔的小嘴。「妳非要我強迫妳才肯吃飯嗎?」
他吩咐軍中伙夫做的一桌子菜,雖然不能媲美宮中的御廚手藝,但也差強人意。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只喝了一碗清湯,吃了半碗白飯,就不肯再動筷子了!
「不是啊!九爺,歡兒和師父們一樣戒葷腥,不想造殺孽障。」她不想糟蹋糧食,可是,一聞葷腥味讓她就是忍不住的從胃中翻起一股噁心不適的感覺,那些食物根本入不了口。
敖龍碩瞪大了眼,然後長吁一口氣,她都已經走出尼姑庵,卻還拋不掉過往習性。「我就不信那些無聊透頂的信仰會比眼前的一桌美食更吸引人。」
他精心安排的事從不喜歡遭到違拗,他就不信自己制不了她。
他將筷子一伸,夾起一塊滑嫩適爽的薑汁蒸鱸魚片往歡兒嘴邊送,破天荒的喂女人吃起東西。
歡兒緊抿著嘴搖著頭,起身逃得遠遠的,躲到廂房的一個角落。
敖龍碩快速移動身影,隨即像拎小雞一樣的將歡兒的身子給拎到床榻邊,把她按坐在他的膝上,「我看妳還能怎麼動!」
歡兒乞求著,「九爺?」
他一點都不高興她挑戰他的決定,但凝睇著她的哀求,蠻悍的話就只能在他的唇舌間徘徊,依了她這一回,「這事若算了,代價總不能免。」
歡兒點點頭,「好,歡兒願意受罰。」
只是九爺又抱著她了,糟糕!那種心神蕩漾的感覺可別又跟著來了,就像今天早上騎坐在馬上時那樣……
哎呀!歡兒不敢再想下去了,原本白皙的臉頰也呈現淡淡的粉紅色。
她不愛吃桌面上的佳餚,他也沒多少胃口,他的身體比較渴望將她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吃干抹淨!她就像是一道最可口的精製點心,單單將她攬坐在腿上,就已經再度喚醒他男性的慾望了。
「妳告訴我,除了不能碰葷腥之外,妳那些師父還限制妳什麼來著?」他的手輕輕落向她的襟口,揉捏著她柔弱無骨的細緻肩窩,這是他最喜歡索取的一種代價。
歡兒承受著這種如春風拂面般的愛撫,深吸一口氣,闔上眼,喃喃低語,「不打誑語、不生邪念、不……」
「死腦筋!」敖龍碩故意邪氣的逗弄她,「不可以男歡女愛?」
「師父沒說過,那是什麼?」歡兒睜著純真的眼眸,納悶的問。
「昨晚我們一起在山洞中做的事。」
「那、那個……我不知道,我一直猜不透為什麼師父不要我!」
「妳恨妳師父嗎?」他更想知道她若明瞭是因為他的關係,她才被趕離開寺庵,她會不會也恨他入骨?
歡兒拚命搖頭,「我不會怨恨師父的,總之,一定是我自己不好,師父才不要我的。我喜歡師父,也很喜歡九爺,因為,你們都對我很好呀!」
歡兒對老師太沒有埋怨恨意?敖龍碩的臉上當下佈滿不敢置信的表情。
「恨」這個東西應該對每個凡俗生命如影隨形,那是生命的原罪;宮廷的喋血啃噬他許多年,他也從來沒想過能掙脫那個無形的網罩。
至於「愛」這個元素,在他認為,根本從來就不曾存在於這世界的任何角落。
所以,這個女人的腦袋一定大有問題,她居然一點怨懟的恨意都沒裝進去?他怎麼會要這麼一個不正常的女人呢?
嗯∼∼歡兒的確有毛病,她居然還把他和她的師父相提並論。
敖龍碩當下沉下臉,「如果讓妳在我和妳師父之間做一個選擇,妳會毫不遲疑的跟著我嗎?」
如果她敢說出他不想聽的答案,他大概會立刻派人去把那座小寺庵給拆了。
「師父把我養大,我不該讓她生氣的,可是,現在師父不要我了……」歡兒說不下去了,被趕出無澤庵,她的心情還沒有平復呢!
「歡兒,我等著妳回話。」敖龍碩放大音量,很訝異自己居然只想從她的小嘴裡聽到窩心的言語。
「我現在只有九爺了啊!」歡兒被逼出這句真心話。
敖龍碩的嘴角雖然稍稍揚起一道滿意的弧度,但他的語氣仍然不和善,「別想我會放過對妳的懲罰。」
緊接著他挑開歡兒的罩衫衣襟,褪下她的外衣。然後只聽他倒抽了一口氣,低聲咕噥著,「妳、妳……居然還是沒給我穿上肚兜!」
這個女人外表絕對清純,骨子裡卻極盡魅惑,老是不穿內衣。在薄紗罩衫之內只有一件純白透明的單衣,讓她胸前的兩朵紅莓簡直毫無遮掩,一下子就讓他的激情高張。
歡兒感覺到胸前的冰涼,驚呼一聲,「我不習慣那種把自己綁得緊緊的布,很難呼吸的。」
這種話她居然說得出來,她居然有膽子向禁忌挑戰!
「妳是真不懂還是故意的?妳就是有能耐老是把我惹得近乎失控,今天早上騎在馬上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把妳剝得精光!」敖龍碩倏地扳平歡兒的身子,一把扯下她上半身最後的遮蔽物,迫不及待想要玩賞她玲瓏的胴體。
什麼?在馬背上的時候!那時可是在眾人的面前哪!高貴威武的九爺不是應該調兵遣將,怎麼腦袋裡淨在想那些讓她臉紅心跳的主意呢!
「哎啊!又脫衣服了!」歡兒全身打了個冷頭,身體卻直髮燙、發熱。
「對,脫衣服,脫了衣服來懲罰妳讓我慾火難耐!」他的眼光充滿了激情的火焰。
那塊青闐碧玉珮依舊垂掛在歡兒的胸前,敖龍碩拾起把玩了一下,霸道地宣示著,「我給的東西不准拿下來,聽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