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人呻吟得很嬌嬈,「啊……嗯嗯!」千篇一律的一長聲參雜著兩短聲,就連最後的那一句「萬歲爺,我好舒服……」聽起來也都是一成不變的。
處女能有這樣放蕩老練的表現?這個包嬤嬤教得可真好!敖龍碩對女人誇張的表現,心底滿是不屑。
他全然不受身下女人的反應影響,只管捧住她的臀瓣,讓自己的熱源繼續在幽穴內不停的挺進,等著身體狂烈抖動,抒發積存欲流的時刻。
當爆發點來臨後,敖龍碩馬上撤身離開身下女子,再度進入浴間洗滌,以除去從女人身上沾惹的花粉香精氣味,和皮膚上的汗漬。
交歡的時候他一向喜歡從後方來,因為,這樣他可以完全掌控速度和角度,也不用浪費絲毫精力去注意身下女人的姿色美醜。
他絕對在意的只有一件事──任何女人都不可以懷孕生下他的子嗣。
倘若陪寢的女人是處子,宮裡管理陪寢侍女的包嬤嬤會先行一天開苞,然後,在隔天送入敖龍碩的寢宮時,她會先在女人的甬道內塞入避孕的膏藥。
若不是初度陪寢的女人,包嬤嬤則會看著她們親自把膏藥塞入私密處,至於事後盯著侍過寢的女人喝下防止受孕湯藥則是小福子的工作。
如此雙管齊下,儘管敖龍碩有過的女人足以塞滿後宮的每一個院落房間,但至今,卻無半個子嗣誕生。
敖龍碩厭惡小孩,在他的想法中認為,皇家的孩子長大只把權勢、王位放在眼裡,全無半點手足人性,這樣的孩子要來有何用?
所以,他唾棄子嗣的心情就如同他唾棄自己的過去作為是一樣的。
當年的王位爭奪,他面臨到一種生死存亡的選擇,不是被殺就是殺人!於是,他埋沒良知,冷血的看著舅父手刃他的異母同胞手足……
他的江山是血流成河之後的戰利品!
思慮敏捷的他尚有一個存放在內心中多年的猜臆,宮廷喋血或許不只是骨肉相殘罷了,只怕還有更驚世駭俗的滔天罪行尚未暴露!
敖龍碩歷此一驚濤駭浪,他的心牆高築,籍以杜絕任何感情的牽絆;他的內在則變得偏執孤絕,對外又刻意突顯出他的乖戾冷酷。但他的確是個罕見的經國治世人才,這多虧了自小教導他的公孫太傅。
亦師亦父的公孫太傅雖然年紀一大把卻永不輕言退休,逮到機會就在敖龍碩的耳邊嘮叨個不停,老是將那些仁民愛物、民胞物與的觀念強硬灌輸進到他的腦海中,千叮萬囑讓他把天下黎民蒼生的禍福當成是施政的首要重心。
對於雄才大略的敖龍碩而言,治國彷如探囊取物,對於繼任者的選擇他向來另有打算,皇室的傳承不應只有那種令骨肉相殘的方法而已,古有先例所謂的傳賢不傳子。
因此,他不需冊立后妃繁衍子女,他也從不浪擲一絲一毫的精神在女人的身上,女人的功用只有在床上,奢言其它!
又一夜,在天勇王的寢宮中,被敖龍碩壓著的女人叫得很淫蕩,尖銳的嗓音一直呻吟著,「萬歲爺∼∼好舒服,我還要、還要……」
她要什麼?她有什麼資格要?一件被當作發洩性慾的工具還敢有所要求?
敖龍碩心底徹底被激起一股厭煩的感覺,這女人的廢話還真多,在他來說,女人應該被生成個悶葫蘆才對。
他忍不住開口斥責女人的聒噪,「閉嘴!」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對交歡的女人說話。
誰知,這個女人還是誇張的扭動身軀,也依舊不知好歹的拚命哼啊嗯的淫叫,大概是竊想讓敖龍碩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來日好再被點名召喚吧!
敖龍碩伸出巨掌摀住女人的嘴巴,倏地抽身離開,並高喊著,「小福子、小福子!」
在寢宮門外的小福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來,「萬歲爺?」
敖龍碩冷眸半瞇,大手一揮,厲聲說道:「把她拖下去,讓她喝雙倍的草藥,馬上打發出宮去。還有,以後送來的女人嘴巴都給我封上布條,省得亂叫亂喊一氣,好不煩人。」
「是!奴才謹遵旨辦理。」小福子趕忙拉著龍床上的女人走了。
不想再傳召別的女人替他解決生理上的需求,敖龍碩心煩氣躁的斜倚在龍榻上,正為這漫漫長夜該如何打發而費思量之際,剎那間,一道快如閃電的俐落身影飄了進來,佇立在他的身旁。
敖龍碩的精神一抖,鷹目炯炯發亮道:「冷剛,你回來得正好,我傳喚人備酒,你陪我喝上幾盅,順便向我報告你這趟江南行暗訪的結果!」
冷剛──一個武功出神入化的死士,年約三十歲,因緣際會之下折服於敖龍碩的智能威嚴,以生命對敖龍碩發誓效忠。他目前的身份是御前帶刀侍衛,來去自如於敖龍碩的身邊,得到特允只需稱敖龍碩為九爺,亦不必行叩拜之禮。
敖龍碩也同樣的從不以「朕、孤王」等字眼行使在他和冷剛的友誼之間。
酒過三巡之後,只聽敖龍碩以沉穩醇厚的聲音問道:「所以以種種跡象顯示,曲靈王果然有異心。」
冷剛的人如其名,他冷靜剛硬的聲音也沒有半點溫度,「但他短期之內還不會有實際行動,他似乎在等合作的那方的最後確認,可惜,目前尚未能探知另一個野心家的身份。」
敖龍碩胸有成足的說:「陪我去一趟江南,我有把握讓野心家現身。」
冷剛堅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與遲疑,「九爺,你想以身試法、引蛇出洞?」他完全不知敖龍碩對於藏在暗處的敵人的身份已經有了概略的輪廓。
敖龍碩唇角微揚,發出豪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野心家老是隱身在我的周圍,宛如芒刺在背,挺不舒暢的。」他捨棄小酒杯,豪邁的提酒壺灌灑入喉,又幹盡一盅上好的清酒。
「九爺似乎已經知道野心家的身份?」冷剛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