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若情大受打擊的模樣,艷紅見目的已達到,便滿意的帶著秋香離去。
「小姐,你看她那得意的小人模樣,我要去稟告堡主。」說著彩雲即身體力行的欲向外走去。
「別去,彩雲。」情難過的閉上的眼,「他不會理會的,我只是個俘虜罷了,俘虜本來就是要受屈辱的,不該覺得奇怪才是。」
「可是,堡主他......你,唉!」彩雲見白若情強忍淚水的模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堡主與小姐之間究竟是怎麼了?堡主既然將小姐安置在他的寢房,就表示並沒有將小姐當俘虜看待;而小那模樣明明是喜歡堡主的,這兩人明明是郎有情、妹有意,為什麼要彼此互相折磨呢?彩雲實在想不通。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白若情在心中不停地吶喊著,他怎麼可以如此羞辱她,竟然讓艷紅來這裡糟蹋她;黃花大閨女,好瘋刺的一句話!
思及起,白若情數日未進食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地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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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抗議著上天對她的不公,也像在逃避著蝕人心扉的傷痛;儘管已是延請大夫診治,白若情的病仍然未見起色,整個人顯得病懨懨地,憔悴了花般容顏。
所幸原本拒絕進食的白若情已開始進食,即使是食不知味仍強迫自已舉箸用膳,這一點讓憂心仲仲的彩雲暫時放下壓在心頭的大石。
只是,大夫開的藥單子好像沒效似的,白若情蒼白的臉色絲毫不見好轉,彩雲私底下問大夫,大夫只是搖著頭語氣無奈地說藥只能治療身體的病痛,而不能治療心病,畢竟解鈴還需繫鈴人,而心痛也只有心藥可醫。如果不能解開她積聚在心頭的傷痛,即使是仙丹妙藥也不能冶好她!
這一點彩雲也是明白的,只是小姐的心病是堡主造成的,而堡主這幾天都和艷紅在一起,根本不理會小姐,她又能怎麼辦呢!想到這裡,彩雲看看倚在窗旁面容憔悴的白若情,也只有無奈歎氣的份了。
看著越來越憔悴的小姐,那往日的美麗已不復見,彷彿像朵枯萎的花朵般沒有生氣。再這麼下去,恐怕很快要香消玉殞了。不得已彩雲只好找上原叔,請求原叔想想辦法,否則只怕小姐再也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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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叔再度來到龍少天的書房,神情肅穆的看著他,許久才開口道:「堡主,聽服侍白姑娘的站環彩雲說,前幾天白姑娘不知何故竟昏了過去,雖請大夫,可是仍不見起色。」
龍少天聞言,眼神黯淡,卻仍是故作不在意的應了聲:「哦!」
「大夫說白姑娘是長期情緒低落,再加上營養失衡,以致身體不支昏厥,雖然他已開了藥方,但是他說因長時間的鬱悶而導致的心病,卻不是他的藥方可以治癒的。」原叔又說:「大夫的意思是,如果再不想想辦法......」原叔話說了一半,故意將剩下未說完的部分留予龍少天自行想像 。
「大夫說會怎樣?」龍少天終於按捺不住的問道。
「大夫說......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恐怕......唉!」原叔歎了一口氣。
「彩雲呢?她是怎麼照顧人的?」龍少天遷怒的指責彩雲,神情激動。
「堡主,聽原叔說幾句話好嗎?那齊雲莊莊主雖然對不起你,可白姑娘必竟是無辜的,而且我看你也對白姑娘有情,為什麼不放下仇恨,讓冤家變親家呢??原叔苦勸著龍少天。
「我......」龍少天欲言又止。
「這報仇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如你所想像得那樣甜美,你也已經領教過了,又何必傷人自傷,然後弄得 自己不快樂而白姑娘也跟著痛苦呢?」原叔看著龍少天,語重心長的勸著。
「可是,爹的死......」龍少天矛盾了。
「雖然老堡主的死那白莊主難辭其咎,但是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的知道,那冰映玉環只能暫時護住老堡主的真氣,而不能真正的讓他恢復健康,那外面謠傳的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只只不過是人們誇大了的謠言而已。」原叔見龍少天已經動搖,繼續說道:「況且放下仇恨,你才會快樂!雖然你的行事作風一向冷酷不留情,也從不傷及無辜。聽原叔一句勸,去看看她好嗎?」
「我不是不想去看她,是她自己不希望我去看她的。」這時龍少天終於將事情本末一一告訴原叔。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原叔聽完後,疑感的看向龍少天。「我看那白姑娘為了你已經消瘦了一大圈,若說對你無情,豈不是違反常理嗎?」
「她又不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她是想回齊雲莊,回她爹娘的身邊,她是因為不想看見我,所以才會採取絕食的手段來逼迫我答應她的要求。」龍少天聽完原叔的分析,不但面無喜色反而情緒激動。
「不對啊!如果真的是因為你所說的理由,她應該在一開始就尋短的,怎麼會在一個月以後才這麼做,更何況我聽彩雲說那白姑娘被你捉到這裡來時,一開始雖然鬱鬱不樂,一天說不上幾句話,可是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原叔仔細地分析給他聽。
龍少天看著這位名為總管、實則是他亦父亦師的長輩,終於按捺不住地將那令他取為難堪的求親被拒之事說了出來。
原叔在聽完龍少天的描述後,不禁失笑。「沒想到處事作風一向明快準確的你,在面對感情時竟然如此笨拙。」
龍少天讓原叔調侃的紅了臉。
「堡主,那白姑娘原是齊雲莊的千金,本就是養在深閨、受盡寵愛的,你一開口便要人家不清不楚的跟著你,做你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你教人家一個黃花閨女情何以堪。」叔見龍少天面泛紅潮的模樣,不覺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