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毓難過走回房。剛才她來到白若情的小花園裡,正要推開門之際聽見她和彩雲的對話。嗚......若情姐好可憐!
韋昊白接獲丫環通知,得知雪千毓正在房裡傷心地哭成了淚人兒,心中訝異之餘,快速地向寢房走去。遠遠地,他就聽見那丫頭的哭聲。天!他搖搖頭,哪有人像她那種哭法的,都已是個成了親的人了,還哭得比小寶寶還大聲......唉!一個結實的摟抱將哭得昏天暗地的小淚人擁進了懷裡,他輕輕地搖晃著她,安撫地、寵溺無限地搖。
「哭什麼?」韋昊白問著懷中人兒。
只見她抬起哭腫的核桃眼,哀憐地看著他,「若情姐好可憐哦!」
韋昊白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感情豐富的小東西,人家白姑娘也沒你哭得那麼傷心。
「昊白!你想想辦法,幫幫若情姐好不好!」只見她撒著嬌,溺在他懷裡柔聲懇求。
「感情的事,你要我怎麼幫?若她無法解開心中的結,不能忘掉之前的傷害,我們這局外人又能做什麼?」韋昊白輕撫著雪千毓的秀髮,「別哭了。」
「那......你可以去找他啊!」雪千毓亮著眼。
「找誰?」
「龍少天啊!」大笨蛋,這麼沒默契!枉費我哭得這麼用力!
她為了幫助白若情才使出苦肉計加美人計想讓韋昊白主動幫忙,可是她一向樂慣了、無憂無慮的,怎麼擠就是擠不出眼淚;只好......只好用力的掐自己,直到掐到痛極了才順利的哭出來。
「這......」韋昊白遲疑了,「這樣好嗎?」
「這怎麼不好。」雪千毓耍賴地說:「不管啦!你明天就去找他啦。」
「你......好吧!」就走這一趟吧!能挽救一樁姻緣也是美事。
「唔!帶我去。」雪千毓渴望地看著他。
「為什麼?」不行!她去準會把龍家堡鬧得雞犬不寧。
「不管,你不帶我去,我......我就哭給你看。」說完,她真的紅了眼,張開口又要哭出來。這次不用掐大腿,素來愛玩愛鬧的她只要韋昊白不讓她跟,她就可以哭得浠瀝嘩啦的,哪 還需要弄痛自己,才哭得出來。
「好,我答應你便是。」韋昊白頭痛地答應她。
沒辦法,他什麼都不在乎,就怕她掉眼淚,只要她一哭,他就沒轍了;而她好像知道他這個弱點,每一次只要事情不順她意,她就用眼淚來逼他投降,偏偏他又沒用地吃她這套......
# # # #
龍家堡
若情,你到底在哪裡?
已經半年了,他真的怕......怕再也找不到她,怕她這一失蹤就此音訊全無。
然而他派出的大批人馬和重金賞賜的尋人啟事至今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她就像存心消失似的,連一點點可循的蛛絲馬跡都不留給他......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誰教自己不相信她;只要一想起她那天哭得倒在地上的身影......和一聲聲帶著抖音的「相信我」,他的心就痛得幾欲迸裂,天......他當初怎麼下得了手打她!
時間在等待和煎熬中消逝,這段沒有她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支撐著他的是一股意志力,一股一定要尋到她的毅力在支撐著他。如果她死了......不!不會!他愈想愈怕......
咳!後方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龍少天沒有移動身形也不想改變姿勢,他只是沉浸在回憶裡找尋過去的影子,也僅有這樣他才不至於在找人過程中崩潰瘋狂。
「嘻!昊白,那個人真的是若情姐所說的龍少天嗎?怎麼像個大呆子般動也不動不動。」等了片刻,雪千毓見眼前的這人仍是維持原先的姿勢,動也不動一下,連轉個身看看後面的人是誰都不感興趣,便好笑的將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
只見龍少天在聽見她的話後,身形一提,眨眼間人便已來到她的面前。
唔!好快的速度,改天一定要央求他教我,雪千毓在看見他瞬間移動的功夫後,羨慕地睜亮了眼。
韋昊白警告地睨了她一眼,這小妮子想都別想,他是她的丈夫,就算要教也是他自己來,不勞別人操心。她以為她不說出來,他就不知道她的那一點心思了,真是孩子心性。
「你......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龍少天啞著聲要求。他沒聽錯,這女子剛剛真的提到了若情,這個他日思夜想的名字。
「嘿!你要我說我就說?你當我是誰啊!好話不說二遍的道理,你不懂嗎?」雪千毓皮皮地、搖頭晃腦地說著。
「你......」龍少天握緊了雙拳,若不是看在她知道若情消息的份上,他早就一掌劈上去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你只要碰我一下,我就不告訴你若情姐的消息,我還要教她不要理你。」哈!好好玩,看他那吃癟的模樣,想修理她又不得不放棄,嘿嘿!原來他這麼重視若情姐,太棒了!有了若情姐當靠山,以後這偌大的龍家堡她就可以自由來去、胡作非為了。
龍少天見狀,只好按捺住快要點燃的火氣。他看向這瘋丫頭身旁的偉岸男子,這男子明顯的保護欲與佔有慾和他倒是不分軒輕,若不是現下這狀曖昧不清,而心底的焦慮與絕望在聽見有了若情的消息後又驚醒了過來,他還真的想和這男子好好聊一聊。
「我們是若情姐的朋友,半年前在崖下救了奄奄一息的她。」雪千毓又是一陣搶白。
「崖下!」她不會!她不會這樣輕忽自己生命的。
「對!崖下,她遇上想要輕薄她的壞蛋,不得已只好和彩雲一起跳下懸崖,幸好當時韋不群正好經過才救了她們,不過若情姐也因此躺在床上一個月才復元......」雪千毓見他憂心模樣,不再為難他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描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