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平時這麼冷靜專制,遇上感情的事就這麼沒自信啊!白若情淚中帶笑,勾緊他的臂,「是的,是的,我愛你,愛你、愛你。」
回應她的是一雙宛若鐵臂的擁抱。「謝謝你,謝謝你.......」帶淚的聲音粗嘎異常,聲音中濃濃的感謝,天若有知只怕也會動容吧!「明天我們就回家。」
白若情輕輕搖頭,在看見他瞬間閃著光芒的黑眸後,笑了開來。
「傻瓜!要回家也得等一個月啊!」她的紅唇輕吻著他抿緊的唇角,柔聲安撫。
「可是......好吧!」龍少天猶豫半晌,本想立刻帶她回堡的,便為了她剛生產完的身體,只有再等一個月了。再一個月,他就可以帶著她們回家了。
尾聲
時序已是冬盡春暖,花開遍地的時節。
齊雲莊莊主白松康在經過此一事件後,將其莊主位子傳給隨他二十年也是他撫養長大的義子卓平,然後退隱與夫人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偶爾,夫妻兩人在思念女兒及那個精靈動人的小孫女龍映初時就會雙雙出現在龍家堡,安享含飴弄孫的樂趣。
而小映初也在其姨娘娘的教導下,四歲稚齡就調皮搗蛋的讓龍少天頭疼不已,而且其態勢有凌駕惡女雪千毓的樣子。偏偏每當龍少天板起臉想好好修理小映初的屁屁時,又會讓她盈滿淚水的桃紅臉蛋給弄得軟了心腸,他實在無法對這個「小若情」太過嚴厲,誰讓他愛極了她們母女倆。
(註:原來小映初在雪千毓百般懇求下,讓其認為義女,可是,小映初仍在牙牙學語階段,因發音不標準,所以義母這兩字就變成姨娘娘了)。
也因為龍少天拿她沒轍,那小小惡女就人小鬼大地更加胡作非為了,反正姨娘娘教她的,只要爹爹板著臉,她就用力擠兩滴淚,然後楚楚可憐地看著爹爹,他就沒轍了。雖然她並不懂得什麼叫楚楚可憐,反正啊!只要學姨娘娘每回犯錯而韋爹爹要修理她時,她那醜醜的表情就好了。
像現在......
只見龍少天板著臉,看著站在面前佯裝低頭悔過的小小身子,只見那小人兒,杏眼桃腮,頭上綁著兩個小圓鬢,嫩黃的髮帶已經鬆脫,一邊已不見蹤影、另一邊正搖搖欲墜,而身上嶄新的同色小衣褲早已髒污得看不出原先的樣子。
龍少天看著她,歎了一口氣,「說!為什麼把小峻的小黃狗給弄成這副模樣?」
龍少天看著站在一旁涕淚縱橫的小峻。小峻是原惠娟白小孩,年方兩歲,圓嘟嘟的小身子逗趣極了,每當原惠娟回堡作客,那小小惡女總仗著惠娟姑姑寵她就無法無天的搗蛋起來,這次竟將小峻的小黃狗那全身的短毛給剪得坑坑疤疤的,看著蹲在地上無辜地看著他的小狗,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小映初用力擠了兩滴淚才抬起頭,「已經春天了,我怕狗狗會熱嘛。」小巧的嘴高高嘟起,兩顆淚水戲劇化地沿著灰灰的臉頰慢慢滑落,將已經夠髒的小臉蛋弄得更加好笑。
「這是什麼歪理!」氣怒的龍少天薄斥她。
「昨天,我看狗狗不停地吐著舌頭,我才好心幫它剪毛啊!」說完,小映初還哀怨地睨了蹲坐一旁的小黃狗一眼,好似在怪它不識好人心。
無奈地,龍少天抹了一把臉,低頭歎氣。
「好!不談這事,那這些筆又是怎麼一回事?」
龍少天將收房內被拔光毛,此刻只剩一堆筆管的毛筆拿在手上,問著眼前祥裝小可憐的小映初。
只見她亮了雙眼,小臉蛋紅撲撲地興奮極了。「原來這些筆管在這兒。」
龍少天揚起眉,好整以暇地等著下文。
小映初見爹爹不說話,只好乖順地全部招了。
「是姨娘娘說這毛筆的毛不好寫,不說用小黃狗的毛可以造更好的毛筆,我才......我才......」
這個惹禍精!龍少天埋怨地看向坐在客位上為捉逃妻而來的韋昊白一眼,若不是那惡女的諄諄教誨,小映初不會有這麼高明的搗蛋功夫,但他的縱容寵溺也居功厥偉。
「你......」龍少天不知該說什麼。
「爹爹!別生氣了,映初以後會乖乖聽話。」小映初精靈地將這句如同萬靈丹的話祭了出來,這句話雖已經說了無數次,但是爹爹好像挺吃她這一套的。
聽見這句話,龍少天的無奈更深了,這小小惡女才四歲稚齡就懂得如何掌握人心,長大後一定會將男人耍得團團轉。這性子到底像誰?
「你,每天寫十遍的『小狗狗,我對不起你,請原諒我。』直到小峻不生你的氣和小黃狗的毛長出來為止。」儘管氣怒得緊,龍少天仍不忍太過苛責,又不能不略施薄懲,只好叫她罰寫字。
畢竟這懲罰對好動的她而言,已是天大的痛若了。
# # # #
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龍少天看向站在門前正含笑凝視他的愛妻白若情,他愛戀地看著她甜笑的容顏,雖已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仍是清艷如昔。
「映初又闖禍了?」
龍少天走過去一把抱住她,將她送回床榻,順手扯過棉被將她蓋了個密不透風。「怎麼又下床?」不搭理她的問題,龍少天寵愛的薄責。
雖已是回暖的三月天,可這天氣仍不穩定地有時冷、有時熱,唯恐白若情受寒的他只好專斷地限制她的行動,誰讓她老是衣衫單薄,不肯聽話地披上厚裘。
白若情翻了個白眼,心想哪有人保護欲如此旺盛的,害她總是不能自由地享受微風吹動衣衫的樂趣。
龍少天爬上床,摟住了她嬌柔纖弱的身子,舒服的舒了一口氣後才將映初如何闖禍的經過說給她聽。
「還不是你寵壞的。」躺在他的懷裡,白若情帶笑的嗓間笑謔著他。
「我知道,只是每看著她的小臉,我就捨不得責罰她。」龍少天低語,俊逸的臉龐因憶起往事而淡了幾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