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竟然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連詠雯氣呼呼的看著他,再次相信唐明月一定是瞎了眼才會愛上這個死木頭。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出去了。」
她楞了一下,看著楊浩築,這個死人頭……
「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我看多了,」她冷冷的說,「你以後一定會後悔這麼對待我。」
對於她的話,他沒有太大的回應,只是陰沉的看著她。
連詠雯也不跟他多廢話,站起身,乾脆的離開。
她將會將他的話給帶到,但他最好不要做出太過分的事,不然她會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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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醫院的大門口,唐明月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
下午的台北下了場雨,這使她的腳更痛了,她想要進醫院大廳去等,但又想到楊浩築的交代是在大門口,她忍著不適等待著。
她想不通他突然要求與她單獨見面的目的,她忐忑不安的想著,就在她出神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房車停在她的面前,把她嚇了一跳。
車窗降下,楊浩築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上車。」
沒有遲疑,她打開車門,坐進車子裡。
幾乎在她關上車門的同時,車子便又移動,他冷著一張臉將車給開進川流不息的車陣裡。
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她也沒有開口問。
曾經很熟悉的兩個人,現在卻連陌生人都不如。
不久後,他將車停在一家日本料理店的門口。
「下車,我訂了位。」楊浩築的口氣依然平靜沒有起伏,「我去停車,你先進去。」
她垂下目光,「為什麼這麼麻煩?你有什麼事,現在說一說就好,何必……」
「我要吃晚餐。」他打斷了她的話,「進去,聽到了嗎?」
她咬著下唇,原本動也不動的跟他堅持著,最後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畢竟還是無法反駁他。
下了車,她看著車燈消失在停車場的方向,才緩緩的走進餐廳裡。
她端坐在日本料理店的包廂裡,等著他的到來。
楊浩築沒有多久便定了進來,看到他與服務生的交談,讓她明白,他是這裡的常客。
他點了許多菜,還要人送來清酒。
平時他並不喝酒,畢竟他是個醫師,時刻都有突發狀況,若碰上緊急情況而他又喝了酒,那就麻煩了,但最近,他似乎因為唐明月的出現而破例了許多次。
餐點送了上來,但他幾乎沒有動筷,只是暍著酒。
「你……該吃點東西。」鼓起勇氣,她說道。
令她驚訝的,楊浩築喝酒的動作一頓,然後將酒杯放下,拿起筷子,吃了口東西。
他陰沉的模樣令她心頭滿是苦澀。
「你找我來做什麼?」她問,該來的總是會來,她一雙美目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的嘴角揚起諷刺的弧度,「你變得很沉不住氣。」
她咬了咬牙,緩慢的說:「我很謝謝你願意給我和我媽媽協助。」
「我還沒答應。」他打斷了她的話。
她驚訝的望著他。
「我可以幫你,但有個條件。」
她不解的望著他,「條件?」
「沒錯。」他近乎下帶情感的看著她,「回到我身邊。」
聽到他的話,她的雙眼震驚的大睜,懷疑自己聽錯了,在這麼多年過去之後,他竟然……還要她回來?!
「你不同意?」看到她的表情,他的神色變得陰鬱,「為了那個姓胡的男人嗎?你別忘了,要論名利雙收,我可不輸他。」
她的心中有苦澀,名與利對她而言從來就不重要,但在他的眼中,她竟然變成了這麼一個可怕的女人。
「你要我回到你身邊?」她強迫自己開口,「目的是什麼?我想,不是再做回夫妻吧!」
他諷刺的笑了出來,「你還指望做楊太太嗎?」
她感到鼻頭一酸,忍住了眼眶裡的水氣,「我當然不敢指望,不是夫妻,那回去做什麼?情婦嗎?」
「情婦這個身份,你應該做得很得心應手了吧!」他沒有明確的回答她,但他的話卻嚴重的傷害了她。
她從來不是任何人的情婦,但在他的心目中,這幾年來,她是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
她低頭看著緊握著的雙手,不知道這是否就是連詠雯一直跟她強調的,她與楊浩築之間未了的宿命……不是夫妻,只是單純的情慾。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自己的眼淚;往肚子裡吞。
「好。」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強迫自己點頭,「我會回到你身邊,不管你想把我排在什麼樣的位置,是情婦也好,是傭人也罷,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做。」
她答應、,不為什麼,只是因為她愛他依舊。
雖然他現在恨她,但或許……或許在有一天,他會放下心中的恨,縱使他們不能白頭,但至少,—她要他對她不再有怨懟。
楊浩築心中有些意外,他沒料到她會答應得如此乾脆。她似乎也沒有改變太多,一直以來,她就是個孝順的女兒,而現在她對她母親的心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
「那個姓胡的男人,我不准你再跟他見面。」
她幾乎想要大笑,她壓根跟他口中那個姓胡的男人沒見過幾次面。她點了點頭。
他將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他無法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沉靜的模樣一如多年他初識的她。
但她的背叛卻使他的心燒成灰燼,什麼都不剩。
他變成了個沒有感情的人,在此刻,他幾乎聽得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聲,他看到她哀傷的臉龐。
內心深處拒絕去思索她哀傷的原因,因為他根本不能接受在她心中,回到他的身邊的這件事,會令她難受。
「走吧!」他站起身,率先定了出去,他要自己不要去在意她幾乎沒有動筷。
反正她已經夠大了,該懂得如何照顧自己。
看著他僵硬的背影,唐明月露出一個苦笑,她站起身,吃力的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