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生愛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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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谷雲伊不明所以地看著徐皓銘詭異的笑容,只覺得他的表情像極了偷腥後的貓兒那般的狡猾貪饞,踱了踱腳,指著地的鼻子斥道:「太過分了!老是佔我便宜,你不懂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嗎?我們孤男寡女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既然不想出軌就要有分寸!你知道我的原則的——我要清清白白地結婚,即使初吻被你奪了去,我仍會堅守最後一道防線,如果你再越軌,當心我開扁你!」即使徐皓銘現在的身份是她的情人,她也絕不會老實的跟他客氣。

  谷雲伊是反對婚前發生性關係的支持者,也許有時她會說說黃色笑話,甚至用言語挑逗他人,但在行為上卻是百分之百的保守和固執,尤其針對異性關係而言;她常常讓人覺得她談笑詼諧,玩世不恭,這當然是除了工作以外的時候,但在行為上,她卻是最規矩、也是最守本分的女人。

  行為上的一分嚴肅,遠勝過嘴巴上的一百分假道學!

  不僅是和她長久相處的家人和徐皓銘瞭解她的這種邏輯,連她周圍的朋友或同事也很容易感受到她個性中的這項特質,清楚她對自我的約束力掌握得極好,是個不輕易受到誘惑的女人,凡事都是看自己的意願如何而決定行事,在某種層次而言,她的強悍是不容忽視的事實!

  她正準備僻哩啪啦地開罵,一陣電話鈴響阻止了她開口的機會。

  「喂。」徐皓銘悠哉地接起電話,但在聽到來人的聲音後面容一整,收斂起笑臉。

  「雲伊!找你的——是石彥倫。」他提住話筒說。

  「哦。」谷雲伊接過聽筒,奇怪他怎會知道她這裡住處的電話。「喂?」

  「喂,雲伊,我是彥倫。你現在有空嗎?」他單刀直入地問:r我想跟你談談!」

  她正要回答,卻注意到徐皓銘張羅晚餐時一直頻頻回望著她的眼神。

  「彥倫,對不起,我現在沒空!」她直截了當地拒絕他。「有什麼事可以在電話中告訴我。」她不想讓徐皓銘誤會。

  石彥倫在電話的那頭靜默了一會兒,然後陰沉地開口:「剛才接電話的是徐皓銘嗎?」

  「對。」谷雲伊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仍裝傻地明知故問:「如果你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他講,那我叫他來聽!」

  「不用了,我只想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沒什麼其它事!」石彥倫連忙搶白。

  「哦。」她故意漫不經心地回答:「還不是老樣子,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沒變醜是了!」她還記恨他貶過徐皓銘的事。

  「怎麼突然搬家了?」石彥倫感覺到她敷衍的態度,趕緊找話題帶過。

  「想搬就搬,還需要理由嗎?」她的口氣冷冷淡淡。「對了,你怎麼知道這裡的電話?」她問。

  「我找不到你,於是打電話到你家裡,你母親告訴我的。」他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心中的疑點:「雲伊,你——和徐皓銘住在一起嗎?」他愈是滿不在乎的口吻,愈是顯出欲蓋彌彰的心情。

  「是啊!」明知道他會怎麼想她,但為了出出心頭上那股莫名的不平與怨氣,她故意說得語氣極盡曖昧之能事。「我和他——同居。」她看到徐皓銘正因為這句話猛然回過頭,而石彥倫在電話中明顯地倒抽一口氣。

  「吃驚嗎?」谷雲伊很是幸災樂禍。

  「呃……有一點。」石彥倫支支吾吾地說。

  何止一點點,根本就是震驚,但他絕對不會承認,男性主義作祟的心理使得他拉不下臉表現出自己的詫異。

  谷雲伊對他的想法瞭然於心。

  「彥倫,如果你沒什麼事,我要掛電話了!皓銘他在做飯,我得去幫他。」

  「是嗎?」石彥倫語氣中的失落不容置疑。「那好吧!既然你現在沒空,我們改天再聚。」

  「再說吧!」她答得乾脆。

  石彥倫不再多言,只能悵然若失地匆匆收了線。

  掛上電話,谷雲伊雙眸對上徐皓銘的。

  「我餓了!」她告訴他。

  徐皓銘沒有追問。「菜炒好了,開動吧!」他走去端菜,而谷雲伊則添了兩碗飯。

  就這樣,晚餐在沉默的時光中度過,兩個人都十分有默契,誰也不願率先開口打破這分奇異的寧靜——只聽得到細微的咀嚼聲和偶爾碗筷的輕碰聲。

  吃完飯,谷雲伊善後,而徐皓銘則放音樂。

  「雲伊,你想聽什麼音樂?」他望向正在流理台洗碗的谷雲伊。

  「哦……你放日劇的原聲帶好了,嗯……我想,就『發達之路』那張吧!」

  很快的,充滿陽光氣息的輕快音樂自質感音感極好的音響中流洩出來。

  清洗完畢後,谷雲伊將手上的水擦乾走向撞球桌,選了一支握感順手的球桿。

  「想不想較量一下?」谷雲伊問他。

  「有何不可!」徐皓銘一副挑戰的表情回應她。

  「我來開球。」谷雲伊拉桿架起,架勢仍不減當年參加校際撞球比賽獲得女子組冠軍的風範。

  碰的一聲,球應聲散開,兩顆球隨勢入洞。

  徐皓銘望著她線條優美的身段,突然心中一黯。

  谷雲伊的球技真不是蓋的,三球又陸續進洞。

  「為什麼?」徐皓銘終於問出心中所想。

  正欲出桿,他的話卻教她失了準頭、偏了方向。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到底是怎麼搞的,但就是忍不住想這麼說嘛!」她啄起豐潤的菱形紅唇。

  徐皓銘逼近她。

  「原因?」他眉頭微皺。

  「我當然知道他會作何感想……誰教他說話太沒分寸,所以我故意讓他誤解!」這是相當保守的說法。

  「沒分寸?」他詢問的眼神。

  「他……他說了許多不重聽的話,是關於你的,所以我很生氣!」

  「哦……是這樣啊!」徐皓銘有些瞭解她的動機了。

  「反正就是這樣了,沒什麼好解釋的。」她對這個話題感到不耐。

  「是嗎?」他點點頭,不再多說,即使心頭上的那片陰霾仍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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