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台手提電腦及一個資料夾遞給徐茵葒。「我現在還得去開會,在這個空檔,妳先瞭解這些上市上櫃公司的情形及資金流向,而這些檔案在計算機裡找得到。」
牧頵傑藉由忙碌,來忘卻她所散發的吸引力。
徐茵葒接過資料夾,翻開一看,登時傻眼。
這寫得密密麻麻的檔案……不會是全台灣上市上櫃的公司資料吧?
「怎麼啦?」牧頵傑揚眉。
「這些我全得瞭解?」徐茵葒抬頭瞪著牧頵傑,他不會是故意整她的吧?
「如果妳不想看,現在要離開也無妨。」潛藏在心底最深處,有個聲音似乎正告訴自己,他壓根兒不想放她走,不過,牧頵傑對此聲音充耳不聞。
「我又沒說要離開。」問問也不行啊!
「還是說這一點小小的工作,對妳而言很難。」
「一點也不難。」絕不示弱。
「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做事吧。」
語畢,牧頵傑轉身離去。
徐茵葒瞪著他的背,半晌後,認命地翻開資料。
往後的日子,牧頵傑確實依言,毫不留情地操練她,常常累得徐茵葒一回到家沾枕就沉沉人睡。
她雖氣得牙癢癢,然而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中萌了芽。
而且,從報到的那天起,徐茵葒在鷹揚集團聲名大噪。
因為總裁為了她丟下會議不管,因為總裁為了避免其它男人覬覦,所以將她鎖在總裁辦公室內,因為總裁的目光始終跟隨著她……在許多的因為之後,又有了傳說——
傳說,兩人交往已久,只是一直沒曝光。
傳說,兩人同進同出,鶼鰈情深……
第五章
東南亞,某度假村。
黯黑的房間裡,隱約傳出談話的聲音,由於屋內暗得連擺設都看不清,僅聽得出來是兩名男子的對話,至於他們倆長什麼樣……太黑了,看不清楚。
「為什麼拿不到報價表?」
「公司運作一直非常嚴謹,我只是個小小經理,很難碰觸到高層核心。」
「可惡,那牧頵傑現在有沒有女人?」
「他是很久沒傳出緋聞了,不過……」
「不過怎樣?」嗓音中帶著不耐煩。
「最近他帶了個私人助理進公司,助理的辦公桌就設在總裁辦公室內,聽說是他的女人,不過只是謠傳,並不是很確定。」
「他對她的態度呢?」
「他似乎不喜歡其它男人接近她,對她也相當保護。」
「我想應該是了,牧緋傑可能是怕女人再度被搶,所以封鎖消息並將她藏在身邊……
你回去查清楚他們倆的關係有多深。」有股陰謀氣味,隱約在空氣中散了開來。
「她在總裁辦公室,很難靠近……」
「就因為她一直都在總裁辦公室,才更需要查。」
「我只是個小小經理……」
「我不管,你已經拿了我的錢,就得把事情辦好,還有,保安組織的總部查到了沒?」
「牧頵傑除了交際應酬會出現在公共場合外,他每天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在家裡,哪裡有什麼保安組織總部……」
「一定有,只是你沒發現。」
「牧頵傑到底哪裡惹到你了……」
「你只需做好分內事。」冷冷的嗓音中有箸濃濃的警告味。
「我知道了,有什麼消息再通知你。」
結束談話,其中一人站起來,往門口移動,門開了又關。
另一名男子依舊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內,惡狠狠地道:「牧頵傑,雖然我奪不走你的財產,但是我可以確定,你的女人絕對會臣服在我的身下……」
☆ ☆ ☆
「聽懂了嗎?」牧頵傑的目光膠著在一臉認真的嬌顏上。
與徐茵葒相處一眨眼也過了兩個月,他處處挑剔、刁難,除了指導組織應該學習的事務外,更甚地,他還交付了許多鷹揚集團的工作給她,讓她累得手腳發軟、腦袋發昏,常常一天睡不到幾個小時。
而她雖氣憤,也三不五時跳腳抗議,不過,儘管如此,她仍咬緊牙關,硬是完成他所交代的一切。
因為她的執著、堅強、認真,讓他漸漸放棄對她的成見,早將她當成組織裡的一員看待。
「懂是懂,不過,動作還不是那麼熟。」徐茵葒認真地鑽研保險櫃的閉鎖技術。
「動作是需要練習的,再過一個月就要結訓了,我這邊會多安排幾次演習,讓妳多加練習。」牧頵傑道。
「哦。」徐茵葒第一次練習這款新型保險櫃,手腳顯得有些遲鈍。
「喂,我怎麼發現妳好像挺沒人緣的。」兩個月來,他好像沒見過徐茵葒跟鷹揚集團的員工吃過飯,也沒再見著有男人來約她。
相處的這些日子,牧頵傑發現徐茵葒很開得起玩笑,只要不太過分,她幾乎都能接受,個性直接,不愛隱藏情緒,有什麼就講什麼,在對人的態度上,謙恭有禮,是屬於非常好相處型的女性,再加上她非常漂亮,會沒人靠近她……真是怪極了!
一聽到這話,徐茵葒猛地轉頭,美眸哀怨地瞅著他。「還說咧,要不是你,我哪會這麼沒人緣!」
謠言,果然具有強大的殺傷力。
徐茵葒一直到現在,才深刻體會到。
來鷹揚集團報到已經兩個月,除了胡薇以外,她連個朋友也沒有。
女人因嫉妒而孤立她,男人根本連話都不敢跟她講……開玩笑,誰敢碰傳說中總裁的女人!
這樣的情況,讓向來人緣不錯的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幸好她只在鷹揚集團待三個月,要不,她不悶死才怪!
不過,倒也樂得輕鬆啦,省去應付一群蒼蠅、螞蟻的麻煩!
「怎麼說?」牧頵傑揚眉。
她行情下跌,關他啥事?
「要不是你在我報到當天,將我調進總栽辦公室,哪會有這麼多事發生!」她睞了他一眼,言語中帶著淡淡的控訴。
「哦……原來如此。」聞言,牧頵傑瞭然,蜚短流長是公司常見的休聞活動之一。
「那別人都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徐茵葒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