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女子果然是賞心悅目。
「為什麼?」徐茵葒瞪著大眼,不解地望著成鋼。
「辦公室並不是只有這一處,通常我們有事才會過來,這以後妳就知道了。」成鋼按下屬於自己的密碼,門屝開放的剎那,撲鼻而來的咖啡香讓他頓時愣了一會兒。
他推開門,裡面的景象……讓他完全呆住。
怪了,向來只在有事時才會出現的人物,今兒個怎麼一大早便來到這裡,還是出現在他壓根兒不曾到過的一樓?
他們的活動範圍,一直是地下室及二樓啊!
難道有啥大事發生沒人通知他嗎?
不對,成鋼看著滿桌豐盛的早餐,還有牧頵傑神色愜意的模樣,不像有事發生啊!
那……這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如果你沒來,我就得呆呆地在這兒等到下午?」牧頵傑,咱們的深仇大恨,這下子可結定了。
站在成鋼身後半晌,見他動也不動,徐茵葒戳了戳那寬厚的背。
「你怎麼不進去?」
「是啊,成鋼小老弟,你幹嘛像根木頭般,直挺挺擋在小姐面前,人家小姐站久了,可是會累的。」懶洋洋的嗓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這……這聲音……怎麼熟悉得好像在那兒聽過……
徐茵葒急忙推開成鋼,直接擠到他面前,就是想一窺究竟。
果然!
「真的是你!」美眸圓瞠。
「是我。」牧頵傑啜飲著香濃的咖啡,笑容得意且囂張。
「你這……」不,千萬別發火,要展現絕佳的風度,絕不能中了牧頵傑的計。徐茵葒再度深吸氣,壓抑住滿腔的怒火,不甘示弱地展開自認最美的笑靨,要笑大家一起笑。
「牧先生,這麼﹃早﹄就到辦公室,真是盡職!」
牧頵傑眉微揚,一改之前的冷峻態度,氣定神聞地道:「好說好說,再怎麼早……」
他嘴角壞心的撒了撇。「也沒妳來得早,對吧!」
這女人還真是能忍,一雙大眼都快嘖出火來了,居然還能這麼地細聲細語說話,真是佩服!
當然,他更佩服的是她的耐心。
他確實是故意整地,然而毫無意義的等待雖不合理,卻也是測試耐性的最佳辦法之一。
既能整她,又能測試她的能耐,何樂而不為。
「我們這種小角色,怎能跟你這種大人物比,某些人似乎還覺得……我們這種小角色早來是『應該』的……」徐茵葒雖嗲聲歎氣說道,可若仔細聽,似乎還夾雜著磨牙的聲音。
「哦……這『某些人』還真是不該,不過,誰教他是『大人物』呢!」牧頵傑眨眨眼,臉上仍掛著氣死人的笑靨。
一直站在一旁的成鋼,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雖聽得是一頭霧水,但是出於直覺,他覺得能閃多遠就多遠,以免不小心捲入這詭異的漩渦內。
不過,想捲入大概也很難啦……在進入屋內後,他邊聽著他們對話邊拿資料,結果發現他們倆眼中似乎只有彼此,根本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就連現在他都退到門邊了,還是沒人看他一眼……這情況,真是太過詭譎了。
成鋼一手拿資料,一手緩緩地掩上門,心底思忖著,該不該將這裡發生的一切散播出去?
徐茵葒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惡狠狠地瞪視著牧頵傑。
怎麼會有這種人,真是氣死人了。
「哦,對了,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他可是很有良心的,雖然整地,但至少還準備了她的早餐。
「我才……」徐茵葒頓了下,望著滿桌五星級般的佳餚,心想,沒必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想吵架,也得有體力才行。「好。」
她挑了他對面的位子坐下,毫不客氣卻又不失優雅地狂掃桌面的食物。
嗯……味道真是棒極了,食物所帶來的滿足,讓徐茵葒暫時忘了對牧頵傑的不快。
「來杯咖啡嗎?」牧頵傑問道。
突然覺得,看她吃東西也是種享受。
她吃東西時,臉上滿足的表情,讓所有的食物都變得美味可口極了,讓人忍不住食慾大增。
「不了,我不喜歡喝咖啡。」她伸手為自己倒了杯果汁。
「香濃的咖啡,為何不愛?」牧頵傑一直以為大家都像他一樣愛喝咖啡,所以徐茵葒的答案讓他覺得怪。
「我不喜歡苦澀的感覺。」聽說喝咖啡就像戀愛,酸甜苦澀樣樣來,這她可不要,她要她的戀情只有甜的,為了這一點小小堅持,所以徐茵葒拒絕喝咖啡,當然也包括一切有關苦的食物,像是苦瓜……不過,關於這一點,她可不會笨得告訴牧頵傑,搞不好還會引來一陣奚落。
牧頵傑覺得有必要導正她的錯誤觀念。「咖啡不一定都是苦的……」
「我們一定要討論咖啡嗎?」這好像沒什麼好討論的嘛!
「我只是想告訴妳,咖啡不全然是苦澀,好的咖啡是非常順喉好喝,有機會妳可以嘗嘗。」
「哦,等我想喝了,再說吧!」
就在吃得八分飽之際,她突然想起了幫她開門的成鋼,連忙轉頭。
「阿鋼,一起吃……咦?人呢?」
「走了。」牧頵傑的臉色一沉,心中突然升起莫名的不快。
他矛盾地發現,自己似乎不怎麼喜歡她親暱的叫著別人的名……
「什麼時候走的?」她怎麼不知道?
「就在妳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我時,成鋼就走了,大概是不好意思打擾吧!」牧頵傑很快地甩去那異樣的感覺,揚起笑,曖昧十足地瞅著她。
「誰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你,你可別亂說!」徐茵葒瞪大美眸,好不容易消退的怒火再度燃起。
「難道不是嗎?打從一進來後,妳的目光就不曾離開過我,就連成鋼走了也不知道,這不是含情脈脈地看著我,不然妳說是什麼?」牧頵傑故意扭曲事實,算是回她面試當天的仇吧!
更何況他發現遇上棋逢敵手的拌嘴夥伴,感覺還不錯。
「你眼睛瞎啦,那是怒火,你到底會不會看啊!」既然只剩下他們倆人,那她還客氣什麼?當然是重重開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