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告訴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可她還是忍不住跑到關囚犯奴隸的地牢來看他。
她只想看他一眼,一眼就夠了,然後她發誓她一定會乖乖回房去睡。
只看一眼能壞什麼事呢?可就這一眼,她幾乎發狂了!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李涓不敢相信眼前所見,胡烈一張俊逸的臉被痛毆得青紫腫脹,若非他身上的衣服與無法錯辨的體形,她幾乎快認不出他來。
「獄卒。」完顏烈想對她微笑,卻只能牽動少部分的肌肉,讓笑看起來更像哭。
「可惡,」李涓失去理智轉身欲去揍人,卻被完顏烈叫住:「你是來看我的嗎?」
他的聲音有著難以忽視的渴望。
李涓止住腳步,閉著眼,深吸口氣才敢轉頭。「是,我是來看你好不好。」
完顏烈仍被單獨囚禁,因為他總讓人有不敢小觀的提防感。
「你想我嗎?」完顏烈走到欄杆後,隔著牢籠突然問。
「鬼……鬼才想你咧!」李涓紅著臉,凶悍地說。
「唉!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想我才來看我。」完顏烈歎氣又道:「不過你能來真好,因為……我很想你。」
「你——」聽到這句話,心窩都甜了起來,但李涓不願表現出欣喜的模樣,反而語氣不善地說:「這話以後都不許再說了,我不想聽。」
「為什麼?我想你是事實啊。」完顏烈不肯配合。
「就算是事實也不許說,因為這是不被允許的事。」李涓冷著臉。
「可是……」
「好了,我來只是想看看你,現在目的已達,我也該走了。」知道她的付出是有回報的,確實讓她好受很多,只是其間的無奈依舊。
「等等,你不多待一會兒嗎?」完顏烈難掩失望。
「不了,我不想惹人閒話。」李涓搖搖頭,轉頭欲走。
「你還會再來嗎?」看得出他滿心期待。
「應該不會了。」如果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腳的話。
「那……能幫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完顏烈低頭看著污穢不堪的身體。「你可以帶我去湖邊嗎?我全身髒透了,很不舒服。」
「現在?」李涓有點驚訝。
他點點頭。
李涓沉吟了下,道:「等我一下。」然後走出去,不久後便帶著看守地牢的人進來,替他將牢門打開。
「走吧。」
李涓領頭走在前方,完顏烈因拖著鐵鏈,所以行走遲緩,李涓放慢腳步讓他逐步跟上,一路上兩人未再交談,直到近湖畔時,李涓才開口:
「去洗個澡吧,我在這裡等你。」她替他將鐵鏈打開。奇怪?她竟然不擔心他會逃跑。
「謝謝。」完顏烈走向前去,當著李涓的面開始脫衣……
李涓臉紅地背向他,直到聽見他下水的聲音後才轉頭望向湖面。
今夜月圓清亮,月光落在湖面,有如四散金砂般耀眼,連帶地也照著他裸露的半身閃閃發光。
李涓屏著呼吸,看著他強健的手臂撥動湖水清洗自己的模樣,突然間一股強烈的渴望漫向心窩,她感覺到心臟急促狂跳,口舌要命的乾燥,身體比吃壯陽藥的那天更像有火在燒……
水聲逐漸止歇,眼前的他突然不見人影,李涓等了一會兒,仍不見蹤影,再多等一會兒,情況還是一樣。
「糟!他莫不是逃跑了吧?」李涓心一驚,忙奔至湖邊,雙足涉水,一雙眼焦慮地拚命尋找:「不會吧?他利用我對他的感情……設計逃跑嗎?」
一想到可能被利用,李涓就欲發狂,她最恨別人利用她。
水深及腰際,李涓極目眺望,仍不見胡烈人影,才想開口呼喚,就感到腰際被什麼東西碰觸了下,她靜止不動,想確定那感覺是真的。
果然,大腿又被摸了一把……
唇線上揚,李涓吸了口氣憋住,潛進水中,欲與那頑皮的傢伙鬥一鬥。
她雙手划水,身子像魚般滑溜地在水中游來游去,完顏烈追在她身後,長臂一伸就幾乎追上她了;他游在她身側,突然抱住她往湖底沉去,李涓雙手受制,有些慌張地想掙開,但他的手像鐵臂一樣緊緊鉗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好難受啊!
氣已漸稀,李涓難受的喝了一口水,就在此時,他湊過唇來含著她的,頑皮的舌混著氣游進她口中,她貪婪地吸著他的氣,任他帶領她浮出水面。
一出水面,兩人皆張大口呼吸著,完顏烈並未鬆開他的手,只是熱切地注視著她,暗沉的黑眸閃著戲謔的笑意,深深勾動她的心。
當他再湊唇親吻她的時候,她沒有閃避,她讓他挑情的舌尖侵入她的領域,讓那火熱的唇吻去她的矜持,她只是依偎著他強壯的身體,讓他溫柔多情的雙手在她身上游移,粗厚的手掌鑽進她的衣襟摩挲著她脆弱細膩的肌膚,她顫抖了下,發出低沉的嬌吟,感覺身體因為他的挑逗而脹痛不已……
「到我屋裡去。」李涓迷亂地說。
「我等不及了!」完顏烈帶著她來到岸上巨石旁,將她的衣帶拉開,低頭輕舔她敏感的鎖骨,而後下滑至豐滿的胸前,張口一含,略帶逗弄地吸吮輕咬,他壓著她,以膝分開她的腿,大掌滑入她身體最柔軟濕熱的地帶,邪惡地一勾指,勾出她最無助最動人的嬌吟……
「啊……」
「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他那佔有的語氣呵在耳際,更加深李涓的感官刺激,她趴在他肩上,幾乎快驚了。
在滿天星斗下,他抱起她,讓她修長的腿環住他的腰,他按低她的頭讓兩唇再度親密貼合,身體用力一躬,瞬間完美地與她結合在一起,之後的所有律動就如呼吸一般自然流暢,美好得就像蜜般甜美甘醇,讓人無限陶醉……
事後,她將他帶回地牢,對於方才發生的事一句未提,淡漠得就像沒事發生一樣。她沒有告訴他會不會再來,也沒有給他任何承諾,她什麼話也沒說便決然地離開,留下他一人獨自面對必然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