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把車熄火,停靠路邊,執照、駕照拿出來。」一轉頭又是黃春龍那張木然的臉。
「死警察,又是你?這一次我又犯了什麼法啊?」什倫氣定神閒地掏出證件。
「小姐未戴安全帽。"說著他二話不說,毫不留情地又開了一張紅單。
「可惡、可惡!」
☆ ☆ ☆
兩人既已達成共識要共同生活一年,有些事仕倫不得不替素梅設想。
仕倫一下班就趕赴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幾乎清一色是零食、餅乾和飲料,一切他想像得到是小女生酷愛的食品全數被他打包回家。
捧著大包小包的食品進門,仕倫看看時間,決定在素梅回家之前先沖個舒服的熱水澡,隨手將東西放桌上,等洗淨全身臭汗再來擺平這堆物品。
「噢!真舒服。」
水往直洩,激噴在古銅色的肌膚,散出一層細密的白霧水花,強而有力的手掌搓弄著綠色液體,屬於男性陽剛而野味的迷人麝香散溢,順著手掌的滑動而遺傳每一寸肌膚上。
直挺的軀幹結實而俐落,身上沒有一絲費肉,正值壯年的體魄,是教人垂涎的巔峰時刻。
痛快地甩著水滴,一日的疲憊與暑氣盡消,仕倫抓起浴中擦拭全身,再隨意一披,扎圍住男性最傲人的部分。
吹著口哨,洗澡完的鬆懈讓他失了警覺性,什麼都沒想就輕鬆自在地步出房間。
習慣性地先自冰箱取了瓶飲料,看到之前一包包食品攤在桌上尚未整理,方才拉開購物袋將東西-一取出並分類置放。
待他將東西妥當放置於上方櫃櫥內,突又考量到素梅的取用方便性,又不辭辛勞地統統移到下方櫃櫥。
在他忙的開心的當頭,素梅回來了。
仕倫所處之地離大門有些距離,是以沒聽見有人開關們的聲音,他依舊壓低身子努力忙著。
素梅探視四望,見家中似乎空無一人,也沒多想,轉進容廳才想坐下休息時,仕倫突然站起,結結實實嚇了她一大跳。
「啊——"她尖聲大叫。
「別怕,是我啦!"被她的叫聲嚇到,仕倫平靜一下情緒才含笑地走向她。
由遮掩半身的櫥櫃現身,但見素梅的叫聲更尖、更高昂了,而且雙手還立刻蒙住雙眼,彷彿看到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畫面一般……
「見鬼了,你是怎麼回事呀?」
素梅邊叫邊這臉的動作引起他的注意,仕倫這才記起自己沒穿上衣,伸手一撈,本想抓緊浴中往回走,咦?
低頭一看——
媽呀!浴巾早已脫落?
「麥大哥,你變態呀,竟在家中表演現場猛男秀?」素梅又好氣又好笑,臉蛋酡紅成一片。
「是意外、意外啦……」
仕倫邊喊邊回頭在地上抬回浴巾,狂奔人房內。
可是,不對呀,他跑什麼跑?既然他們要同住一屋簷下,而且又是以結婚為前提的目的之下,她勢必要適應來自於他的生活習慣,不是嗎?
於是簡單套件牛仔短褲,他依舊赤裸著上半身,大搖大擺地出現。
迷戀的神情出現在一臉崇拜的素梅身上,他突然發現他的堅持似乎是個錯誤,因為他們兩人就屬他最受不了誘惑,尤其受不了素梅用這種眼神看他。
此時,虛火又上身了。
可「縱火者」這笨蛋還不知自己闖了禍,淨用熾熱的眼神挑逗著他。
「可惡!」他暗地咒罵,進房問套件T恤。看來,他勢必得找人「滅火」了。
「我去買包煙,就回來。」
不明就裡的素梅還高興地想:麥大哥好壯好帥喔,就像日劇裡在沙灘奔跑的野性男人,實在帥呆了!
第五章
男人找女人有時只考慮「方便性」,像現在,仕倫只想找個方便他「滅火」的對象,好好發洩過剩的精力。
有誰符合這條件呢?一個乾淨、不囉嗦,且願意完全配合他需要的女人。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方昕香。
也不管先前他曾說要與她斷絕關係的話,仕倫打通電話給在外吃飯的昕香,什麼也沒解釋,只給她一句話:
「我在你家等你,二十分鐘。」
果然,二十分鐘的期限內,昕香已然飛車到達。
嬌媚的臉有掩不住的喜悅,她挑著他粗壯的腰撒嬌低問:「你怎麼來了?」
仕倫盤著手臂,冷冷地低頭注視昕香那雙熱情又有所期待的眼睛,猛地鬆手抱住她,狂放而粗暴地摟緊她激烈擁吻。
「滿足我。」
「別……這是門口……」昕香半掙扎著想制止他的挑逗,半沉溺於他極具侵略的掠奪行為。
「鑰匙!」依舊狂野地在她臉頰、紅?"唇、頸部激情地烙下吻痕,不讓她有脫逃喘息的機會。
「……鑰匙……在這裡……」虛軟的手發顫地握住一串鑰匙,她迷亂的無法說完一整句話。
一手不老實地摸進襯衫下發燙的光滑肌膚,一手穩健而準確地拿起鑰匙將門打開。
「砰」地一聲,大門被用力踢上,雙雙倒臥地毯上,連衣服也來不及褪去,就在暗沉沉的客廳裡,仕倫如一頭勇猛野獸,惡霸地佔有她。
昕香無力拒絕,一逕迷亂於他所激起的肉慾狂潮,瘋狂扭擺……
天,我如何離得開他?
「噢!寶貝!」在到達激情的最高潮前一秒,仕倫毫不留戀地抽身而出,讓他的「子子孫孫」全癱死在安全地帶。
即便是在最瘋狂時刻,仕倫依舊是理智而無情的。
他絕不會讓女人懷孕,因為他根本不想定下來。
昕香太清楚這一點,傷懷地靜待他將「遺留物」拭去,並連同衛生紙扔入馬桶沖掉。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如此的傷人……無情哪!
緩緩地整理儀容,昕香邊整著凌亂的髮型,邊不忘溫柔且貼心地詢問。
「吃飯了嗎?今晚你要留下來嗎?」
仕倫偏側著身體拒絕看她委屈討好的模樣,他氣自己既已無心留她,何苦因為耐不住生理上的衝動而來招惹她呢?
他實在太惡劣了。
「昕香,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