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一個人住飯店,我怕黑!」說著,她幾乎泫然欲泣。
看到她柔弱的樣子,嚴昊的心不由一軟,他也嘗過那種恐懼的滋味,只不過他運氣好,遇上了芷兒,但愛蓮娜可就沒那麼走運了。
看他沉默,愛蓮娜知道比爾教的方法有效,立刻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真是沒用,不是嗎?從小被我那些哥哥姊姊欺負才變得那麼膽小……」
她的話觸動了他心中的某根弦。
「不然你就暫時住在這裡吧。」嚴昊脫口而出,「反正,你留在台灣的時間應該不長。」
她忙不迭的點頭。天知道,能夠留下來,她就會想辦法弄得嚴昊和陸芷兒之間天翻地覆。
而她,在比爾的協助之下,她發現了崔迪的缺點,而她會好好善用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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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芷兒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一隻手拿著毛巾擦著濕發,一雙眼譴責的看著嚴昊。
嚴昊的身體不自在的了動,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是做了件令她不開心的事了。
「為什麼?」她沒有拉開音量,只是好奇的問。
「因為我覺得她也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也是?她在心中歎了口氣,看來嚴昊以為自己遇到了個同是天涯淪落人。
「所以你要她住在這裡?」
他點著頭,「反正她也不過留在台灣幾天。」
她才不認為,陸芷兒在心中反駁著嚴昊的天真,但她識趣的沒有開口,她很明白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與他起正面衝突的好,尤其在他心中已經將那個蛇蠍愛蓮娜歸為無害之人後。
「芷兒!」
「我是不太贊成你留未婚妻住在這裡,」她聳了聳肩,老實的回答,「畢竟我也是正常的女人,我也是會嫉妒。」
「我會跟愛蓮娜解除婚約。」他信誓旦旦的說。
「等解除那天再說吧。」她忍不住咕噥,直覺告訴她,那個有著可怕農藥味道的女人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嚴昊一把抱住了她,「那天很快就會來了。」
她仰頭讓他吻了一下,內心深處卻還是有所懷疑。
愛蓮娜搬進她家的目的是什麼,想近水樓台嗎?那她又把她陸芷兒放在哪個位置上?
「她是愛你的女人嗎?」
陸芷兒的問話像一記響雷似的打進了嚴昊的腦裡,然後他搖頭。
「搖頭代表不知道,還是不是?」
「不是!」他的口氣倒是挺肯定的,「若她真的愛我的話,不可能跟我拖了那麼多年還不吵著要結婚,而且她擁有自己的社交,我從未干涉,她也從不認為自己該向我交代些什麼,我們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不是建立在愛情之上。」
「是嗎?」陸芷兒瞄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有不安,而且就是沒有辦法如他所想的一般樂觀。
「是的。」嚴昊親密的吻了吻她的鼻子,「她不過來住幾天,你若不開心,大可不理她。」
她當然可以,只怕他的未婚妻不會放過她啊!陸芷兒揉了揉他的頭,然後親匿的吻了吻他。愛蓮娜那邊,就暫時按兵不動,等著看結果。
「反正那把古劍丟了。」她喃喃自語的安慰著自己。
那把被當垃圾丟掉的古劍,現在可能成了廢鐵,不能再傷害她了,所以,愛蓮娜也搞不出什麼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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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陸芷兒所預期,愛蓮娜搬來的第一天就開始鬧得她生活大亂。
一聲暗夜來的尖叫,嚇得她差點從床上跌下來,拉著迷迷糊糊的嚴昊,兩人衝到了愛蓮娜房裡。
就見她大小姐可憐兮兮的坐在床中央,哭得是梨花帶淚。
嚴昊回過神,困惑的抓了抓頭,「你怎麼了?」
「我害怕!」帶著哽咽的聲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他的懷裡,被她撞到一旁的陸芷兒踉蹌了下。「我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不自在。」
「原來如此。」嚴昊拍了拍她,他能瞭解她的心理。
陸芷兒雙手抱胸打量著摟抱在一起的兩人,冷眼旁觀,白癡都看得出這個外國女人在演戲,偏偏嚴昊這個笨蛋……
不過,若現在她劈頭說穿愛蓮娜的企圖,可能會被嚴昊誤會自己是在嫉妒,這就擺明將自己擺在最不利的位置之上,這可不成。
「昊,我看他哭成這樣挺可憐的,不然你在這裡陪她一個晚上好了。」她大方的說。
愛蓮娜和嚴昊聞言,同樣驚訝的看向她,不過前者是驚喜,後者則是驚駭。
「芷兒,你在說什麼?」嚴昊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沒有抱著芷兒睡覺才沒有安全感,他又不是頭殼壞去,放著佳人不抱,來抱著這個渾身臭味的女人。
「就像你說的,來者是客,」她無辜的眨著迷人的黑眸,「客人害怕,你這個當主人的當然要陪著她嘍!」她一臉的不以為意,歎了口氣後,轉身離去,「不過這下可能換我孤枕難眠了。」
「芷兒!」嚴昊叫住了正打算離去的心上人。
陸芷兒側著頭看向他,「幹麼?」
「你等我一下嘛。」他忙不迭的將愛蓮娜的手給拉開。
「崔迪!」愛蓮娜被推開了一步,她感到難以置信。
「你已經夠大了,該學會克制自己的恐懼,若真睡不著,我勸你明天就回英國去吧!晚安。」他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趕到陸芷兒身旁,緊握著她的手,與她一起離開。
「你就這麼放著她不管啊?」一回到房裡,陸芷兒不由語帶取笑的看著嚴昊一臉的張惶失措。
「不然怎麼樣?」他一把抱住了她,「我要抱著你才睡得著,我都自顧不暇了,哪有空管她。」
她帶笑的睨了他一眼,「自私的男人。」
「人不自私天誅地滅。」他親柔的吻了她一下,這下他才覺得一時衝動讓愛蓮娜住進來,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你說人家夠大了,應該學會克服自己的恐懼,那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