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有感而發的想著那天看到玉藝的那張沉痛表情的臉,她真的滿同情她的。
蘇夫人看著女兒別緻的粉頰上流露著一種她曾未見過的風情與成熟思想的話語,這一刻,她真的覺得她不一樣了,她真的長大了。
「吟吟呀,你真的不同了,你不是小女孩了。」
「是嗎?」吟吟自己沒發覺她的改變。
「我那愛做夢的小丫頭變成一位懂體貼且更細膩的少婦了,你真的長大了。」
「少婦?聽起來好老。」吟吟蹙眉道。
「你本來就是少婦呀,再不久你就要做娘了呢。」
呃……說到這個,吟吟突然紅剎了臉,再低壓音量的在蘇夫人耳邊咬著:
「娘,我有事想問你。」
「問事就問事,做啥這麼神秘?」蘇夫人見小月都忍不住的湊耳挨過來了。
「不是啦,那個……」
吟吟偷覷了丈夫一眼,正好他也望向她,四日交接的那一瞬間,她像被一陣閃電擊到。
「哎呀,娘,我們房裡說。」不明就理的,吟吟拉起蘇夫人便往房裡攢。
蘇老爺與石玄陽見了狀都是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末了,他們聽到房裡爆出蘇夫人極誇張的笑聲。
「哎呀,娘……你別笑啦。」吟吟聽來有些不安挫折。
「奇怪,這母女倆又在搞什麼花樣了?」
蘇老爺歪著脖子想,不管她們在算計什麼,只要對像不是他,她們愛怎麼搞都沒關係。
視線移回女婿身上,突然,蘇老爺有預感,門房裡那母女倆的竊竊私語肯定與他眼前的男人有關。
「女婿,你多保重啊。」蘇老爺同情的拍了拍女婿,一副好像他將要大禍臨頭的模樣。 不過這回蘇老爺只猜對一半,因為母女倆的目標是石玄陽沒錯,只不過這回是要給他的不是禍,而是做為丈夫身份的莫大福利。
* * *
石玄陽今晚一進房門就看到案上擺了一對紅燭,紅燭旁有兩個青花彫瓷杯子,而杯子裡有東西,不知是水還是酒。
這擺設讓他腦海裡劃過一個熟悉的印象,只是他沒來的及捉住那曾經的底細,他已經被妻子拉到床邊坐下,而她坐在他腿上。
「還記得兩個半月前我坐在這裡,你站在那裡,我們兩人都動不動的?」
「沒錯。」他圈著她的柔軟,享受從她身上散發的獨特清香。
「那一天我們成了全城……不,全國最蠢最呆的一對新婚夫妻」
「沒錯。」她想做什麼?挑逗他嗎?
「石表哥,你後悔嗎?」這話是他先前問她的,現在換她問。
「從不。」
聽到他想也不想便衝口而出的堅定,她滿足的笑了。
「很好……可是我後悔了。」吟吟可以感受她身下的男人在聞及他的話後,他隨即僵硬的愣住了。
「我後悔太晚嫁給你。」吟吟淘氣的笑了,她不忍嚇他太久。
「你該打!」
石玄陽的確被她嚇的心跳少了幾拍,他聽清楚她的意思後,他含著怒氣用力咬牙說著。
吟吟分不清他是佯裝亦或真心,也許……兩樣都有吧,畢竟她把他害慘了。
「我的確該打,我願意受罰。」青蔥玉指在他唇上挑逗的游移,像是好奇的小老鼠正欲招惹一條冬眠已久的大蟒蛇。
蟒蛇迅瞬的甦醒了,它伶俐的一口吃了小老鼠的挑逗的纖指。
一種微妙的姿態從手指開始溫柔的傳遞,一股莫名的顫慄在吟吟的心底緩緩漾開。
石玄陽壓抑許久的熾火正放肆的跳躍在他那帶醉的眼瞳裡。
而當吟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已逐漸的融化在他的嘴裡時,她身上竄過更多的顫慄,像不會止息似的,只是那顫不是害怕,而是更期待,期待身體的其它部位也可以像這樣的融化在他的嘴裡。
「你想的受罰方式跟我想的一樣嗎?」她有些迷醉的明知故問,她已經感覺到他的慾望硬挺挺的抵住她了。
「這要問你。」石玄陽的大掌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從背後轉到胸前。
吟吟知道她燃起他們之間的火苗了,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烈火,在未失控前,她得先完成一件要事。
「我好熱,我想喝水。」她指著案上的杯子說道。
石玄陽沒有放開她,他抱著她靠近杯子,讓她可以伸手拿到杯子。
吟吟就這樣雙腿攀著他的腰,一手在他嘴裡,用著極其暖昧的姿勢伸出空著的手拿起杯子。
她望著他一口將杯裡的液體給飲盡,然後,她伸出她在他嘴裡的素手,改用唇相替,將方纔飲盡的酒哺喂於他。 石玄陽所有男性慾望全被挑醒了,他吞下酒半瞇著她道:
「這是酒。」
「沒錯,是我們的交杯酒。」吟吟又拿起另外一杯,一樣仰頸喝下又以唇渡給他。
待他都飲盡了,吟吟放開他的唇,以極其誘惑的口吻問道:
「你知不知道當火遇上酒會變怎樣?」
「會一發不可收拾。」石玄陽發現自己此刻,再顧不得她是不是心中仍有王君桂了,他再不當君子了,她是他的妻,是他渴想了多年的女子,如果她心中仍有別的男人,那麼他會親手把她心裡的那根雜草總拔除。
「很好,那就別收拾了。」吟吟主動向他索吻,而石玄陽亦將長久以來的所有思念所有壓抑都在這一刻盡數的爆發。
他明白她的邀請,他再也等不及了,一旋身便將她抱回床上並完全的以男性氣息罩住她。
而他身下的妻子亦相同的回應她的熱情,沒有一絲的保留。
這一刻,他們都從彼此身上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並且看見了雲端上的美景。
* * *
真的不敢相信他不只娶了她,而且他真的完全的擁有她了,擁有這個他朝思暮想了十數年的小女人。
明顯的感受到懷中人的存在,石玄陽心裡仍然迴盪著方纔的激情,那種全然的釋放與獲得,讓他怎麼也不捨得放開她。
一種心安又靜謚的詳和感動,緩緩的沁入心房,溫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