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子崇哥的衣櫥裡呢?這可是教會為籌措興建金費的義賣品。
望著手上的小東西,藍嵐不由得發起呆來——
或許她該找個時間問問子崇哥。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在藍嵐急著想找出答案時,宋子崇卻忙得早出晚歸,在藍嵐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情況下,他到倫敦出差去了,藍嵐只好暫時將心思放在畢業考上。
但有時巧合就是發生的突然,在藍嵐放溫書假的那天,宋家一個請了長假的司機卻剛好返回了工作崗位。
藍嵐拉著哈孥在庭院裡散步,遠遠地就瞧見費媽和一個男子邊聊天邊走過來。
「藍嵐,我跟你介紹一下。」費媽一看見她,很快地走近,而一旁的男子自然跟了過來。
「這位是阿飛,前一陣子因為家中母親生病,他回南部去照顧她,而請了長假。」費媽滔滔不絕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阿飛和藍嵐臉上的神情。
是他!?那個開著一部加長型賓士,常常將車往路旁一停,跑下來向她買絨布小熊的男人!
「這位就是藍嵐小姐。」費媽對著阿飛介紹著,當然不忘一陣該有的叮嚀。
阿飛愣了一下,趕緊開口道:「藍嵐小姐好。」少爺果然是個狠角色,現在不用停在路邊買布偶,因為直接將人給帶回來就得了。
「哦……好。」藍嵐仍陷於錯愕中,一時反應不過來。
「阿飛是阿吉的堂弟,今天開始回來工作。」費媽在一旁介紹得仔細。
「喔。」藍嵐輕應著,剎那問腦袋靈光一閃,終於將前因後果給想通。
原來那些小熊是子崇哥買的!?而阿飛只是個跑腿,至於他買那麼多小熊做什麼?是喜歡嗎?還是……
藍嵐想得頭痛,仍然想不出答案。當然一旁的費媽說些什麼,她也完全無心聽入耳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畢業考結束的當天剛好是藍嵐的生日,她原以為自己會很孤單的度過,沒想到當晚費媽幫她準備了蛋糕,和宋家所有的僕人們一同幫她慶生。
生日會熱熱鬧鬧的,直到深夜才結束,而最令藍嵐感到興奮的,是子崇哥回來了,他也沒忘記她的生日。
當所有的僕人陸續離開客廳,最後只剩下兩人時,他來到她的身邊。
「跟我來。」他牽著她的手,走過迴廊,往樓上走。「我有個東西要送你。」推開房門,他將藍嵐拉進了他的臥房裡。
他鬆開她的手,開了小燈,然後由一旁的櫃子上,拿來了一個黑色絨布綴著美麗花紋的小盒。
「送你的。」他將她的手拉起,將盒子塞入她的手中,一手改攬緊她的腰,低頭在她光潔的額上烙下一吻。「生日快樂。」
藍嵐眨眨眼看著他,臉上有莫名的羞紅。
她好想問關於絨毛小熊的事,但每次話一到嘴邊,就是開不了口。
「不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末子崇睨著她催促著。
藍嵐看著手裡的盒子,再抬頭看看他。「子崇哥,其實我……」過了今夜她就成年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得搬出宋家了?
「噓!」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壓上她嫣紅的小嘴。「別說話,先看我送什麼。」他的態度看來堅持。
對於他所要求或決定的事,藍嵐一向都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將盒子打開,裡頭是一枚閃耀著奪目光彩的鑽戒。看著戒指,藍嵐一愣。
「我……」可以接受嗎?好像太貴重了。
「我幫你戴上。」末子崇接手的動作很快,直接拉起藍嵐的手將戒子套人她的手指。
「子崇哥,這……」藍嵐看著自己的手指,視線落在戒指上。
好像戴錯了吧?不是結婚才戴這隻手指嗎?
「嗯?」他半點不以為忤,彷彿是故意將戒指給套錯。「喜歡嗎?」他接著問,眼裡綻著冀盼她點頭應是的光芒。
「嗯。」藍嵐點頭,當然不希望他失望。
「那就好,否則為了跟這戒指的設計師溝通,而在倫敦多停留三日,就白費了。」
這陣子他忙於公事,而藍嵐則忙著學校的考試,雖兩人相見的時間變少了,但他也仔細地考慮清楚了。
雖然當初收養契約是他訂的,但現在他打算不再遵守。
為免夜長夢多,他打算採取速戰速決,不再等到藍嵐二十歲,才將她給娶進門,而是一成年,就與她舉行婚禮。
「三天?」藍嵐看著戒指再看看宋於崇。「可是太貴重了。」她想將戒指拔下。
子崇哥居然為了送她戒指,而在倫敦多停留了三天?
他手一伸即阻止了她的動作。「別將戒指拿下來。」
手被握著,藍嵐整個身子在剎那間僵住。「可是這個生日禮物太貴重了。」對珠寶,她從來不懂。
但光由這戒面的鑽石來看,這戒指恐怕有幾十萬的價值。
「怎麼會?」他看著她,握著她的手在戒面上摩挲著,眸光漸漸變得炙熱。「十二點了。」他說著,視線移到一旁矮櫃上的古董鐘。
「嗯。」藍嵐的視線跟著栘動,落在鐘面上。「子崇哥,我要謝謝你,這將近一年來的照……」
她沒來得及將話給說完,因為宋子崇的手指突然落在她的紅唇上,阻斷了她要說的話。
「你成年了。」他的聲音聽來暗啞,喉結滾動著。「恭喜你!」
他一側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烙下一吻。
藍嵐整個人僵住,像被人下了咒語般,臉蛋紅咚咚地。
「謝謝!」許久之後,她勉強將話擠出口。
「有沒有想過成年之後要做什麼?」他的一手輕輕爬上她的背,溫柔地撫觸著。
十八歲之前的禁忌,在兩人間就像是一道看不見的藩籬,如今藩籬已拆,他也不必有所顧忌。
「我……」藍嵐想說:我該搬出去嗎?但話還未到口就卡於喉頭。
既然已成年,她是該搬走了,但心裡又有莫名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