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藍嵐認真的思考著,目前看來,奸像唯有如此了。
但,忍不住地,她還是回想起昨晚跟宋子崇提及打工時,他好像很生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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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將送藍嵐到學校,又與她的班導師略微交談,進到公司的宋子崇,已足足在一個重要會議上遲到了二個小時。
電梯門打開,他往辦公室裡走,一旁的秘書見他出現,趕緊抓起桌上的東西跟上他的腳步。
「現在會議誰在主持?」他並沒因說話而放慢腳步。
「總經理。」蘇珊跟在宋子崇身邊已多年,不覺中連說話都很相似。
「子新嗎?」很快地,他將公事包往桌面上一放,順便脫下西裝外套。
「是的。」長久以來培養的默契,蘇珊挪出一手,上前接過西裝,走向一旁連壁的櫃子,打開後將西裝掛上衣架。
「結束了嗎?」拉開椅子,他終於坐了下來。
「還沒。」蘇珊搖了搖頭,又看了眼手錶。「您還要參與嗎?」大概剩一、二十分鐘了,現在進去似乎不太妥當。
「不了。」子崇擺了擺手,有點疲憊地輕揉了下眉結。
「要先喝杯茶嗎?」蘇珊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疲態。
「也好。」他的視線由蘇珊的臉往下拉,停頓在她手裡抓著的東西上。「給我的?」
「是的。」蘇珊將手裡的資料往前一送,「今天會議的大概內容。」其實會議一開始,她就在會議室裡做了重點摘錄。
而幾分鐘前,因為已在做細項討論,她才離開了會議室。
伸手接過紀錄,子崇很專心的看著。「一會兒會議結束後,叫子新進我
的辦公室來。」
「是。」蘇珊準備退下去倒茶,但才走了兩步,宋子崇卻突然開口喚住她。
「等一下。」
蘇珊停下腳步。「老闆,還有事?」她恭謹地轉回身。
宋子崇緩緩抬起頭來,視線直直地落在她的臉上。「你一直都這樣說話的嗎?」他忽然察覺,蘇珊似乎與他同樣惜言。
「說話?」蘇珊首度聽不懂老闆的話意。
「你,惜言。」
「惜言?」蘇珊恍然大悟,有嗎?會嗎?「對不起,老闆,我不知道……」
嗯……她記得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是受了他的影響吧?
「以後你每句話,至少要超過五個字。」又瞥了她一記,宋子崇低下頭來看著手裡的資料,霸道地說著。
「喔,是。」被訓斥地莫名其妙,蘇珊也只能聳肩一笑,然後很快地退了出去。
她相信,她的老闆一定不知道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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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新,宋子崇的堂弟,在會議結束的第一時間裡,就被叫進了辦公室。
「沒想道你今天居然沒來開會。」反客為主,一進到子崇的辦公室,宋子新便先開口說話,邊說還邊走向一旁的矮櫃,為自己倒來一杯水。
辦公桌後的子崇懶懶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倫敦不是個好提議。」他突然拋下這一句。
方纔的會議是想在歐洲找一個新地點拓展百貨市場,而他不認為倫敦會
是個好地點,因為這個城市已太過於飽和、也太競爭。
「倫敦?」子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老大,不錯耶,有進步喔,今天一開口居然是八個字。」他嘻皮笑臉,甚至還誇張地扳動著手指數數。
宋子崇白了他一眼,「倫敦不是個好選擇。」將手中的會議紀錄往桌上一扔,堅持著自己的看法。
「會嗎?」輕輕搔過一頭短髮,宋子新臉上的笑容仍舊燦爛的讓人閃眼。
「在這個已經飽和的地方做投資,風險和成本將會相對的提高。」雙手撐顎,不理會他,子崇接著說。
「可是我和歐洲區的經理看法不同喔!」收斂了臉上的笑,子新轉為正經,「也許選擇倫敦的競爭和成本都會是問題,但相對的它的人口稠密且人文素養極高,對於經營百貨未必不利。」
宋子崇沉默了一會兒,他無法反駁子新的看法,因為他所考慮的也不無道理。
「如果想說服我同意這個方案,需要更多有利的證明。」最後他下了決定,要子新提出更詳細的企畫書。
「是,老大。」隨意拉了把椅子坐下來。宋子新當然也只能認命,誰叫他只是個員工,何況子崇又是個讓他敬佩不已的老闆。
「需要多久?」他的意思是需要多久,才可將新的企畫書送上。
既然決定已被認同,剩餘的則是時間問題,他不希望投資案延宕太久。
「老大,你是想搾乾我是不是?」子新蹺起二郎腿,揚起一眉來抗議。
這陣子為了這個投資案,他可是歐洲、台灣來回跑了好多趟,好不容易做好市場評估,以為可以鬆口氣了,沒想到接著還得趕企畫。
「你,精力旺盛。」據他所知,子新的精力可旺盛得很,豈是隨便趕個企畫就會被搾乾?
「我旺?」滿臉被欺負的模樣,宋子新指著自己。「如果我旺,我想,某人一定不只『旺』,還充沛到『精蟲沖腦』!」他嘻皮笑臉的說著。
昨天,他被母親纏了一整夜,拉著他東扯西扯地說,話題卻全繞在著子崇最近收養了一個十七歲女子的事上,害他被疲勞轟炸到雙手舉白旗投降。
「精蟲沖腦!?」宋子崇倏地板起臉來,明顯介意這幾個字。
子新聳肩,雙手一攤地笑著。「昨天我媽纏了我一整夜。」
「問你藍嵐的事?」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呢?
毫不避諱,子新大方地點頭。「他們現在可擔心了,畢竟平白無故地多出了一個人來。」
自己的母親心裡在想些什麼,他可清楚得很。
哼了一聲,子崇斜睨著他。
「喳呼。」他還以這件事已經沒人敢提了,沒想到都在背地裡說著。
「是喳呼沒錯。」迎著他的視線,宋子新比較在意的是盤踞於心底的好奇。「你該不會是要傚法『源氏物語』裡的那個光源氏,變態地慢慢培育自己未來的老婆吧?」他半開玩笑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