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戰姬梅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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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她咬唇凝思,艾略特並沒有和地關在同一間牢房裡的事實令她心神不寧。雖然她寧願此生不再見到那個男人,但——她欠他一個人情。

  一念及此,她不顧手腕可能瘀青流血,利用從小習得的技巧掙脫了繩索。接著,她解開上衣第一顆梅花形金口鈕,用兩根手指夾住。

  鈕扣是用全銀河系只有聖保羅行星才有的少量蘊藏的特殊金石製成,外表並無特殊之處,按下花蕊部分可發出細細的雷射光束,足以切割任何金屬。

  現在她所要做的,就是沿著門邊那條細細的夾縫小心翼翼地切割,直到門被切開,或者因為紅外線的感應引來守衛探視究竟。

  無論是哪一種情形,都將代表她可以從這間狹窄的牢房順利逃脫。

  ☆ ☆ ☆

  艾略特一恢復清醒,立刻被帶往一間富麗堂皇的廳裡。大廳的四壁及天花板全鎮滿了鏡子,經過鏡子的反覆折射後,影像幻化為令人眼花繚亂的繽紛多采,甚至讓人

  分不清物我,神智陷入迷離狀態。

  這是仿幾百年前凡爾賽官鏡廳的構造,就不知主人是純粹的模仿或是別有盡心了。

  他被安排坐在大廳中央一張座椅上,雙手則被捆在椅背,確定牢固後,帶他來的人便悄然退下,只留他單獨一人。

  他環顧四周,"這是你特地安排的審問庭嗎?我不得不承認你挺有創意。」

  「是嗎?」一個低沉的嗓音哈哈大笑起來,"多謝你的讚賞。

  艾略持試著尋找聲音來源,觸目所及卻儘是他被捆綁在椅子上的身影。

  「怎樣?到現在你還畏首畏尾,不敢現身?"他嘲諷地說。

  「倒不是我不敢現身,而是我發現讓一個人面對自己在鏡中的無數身影接受審判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人漫不介意他的嘲弄,"再說你也早知道我是誰了吧。」

  「沒想到你有如此變態的嗜好,檢察官,我以為你每次在法庭上追著無辜的人窮追猛打已經夠累了,竟然還有此閒情逸致私下扮演法官的角色。你認為這樣很有趣嗎?」

  「在法庭上我面對的不過是一些無聊的市井小民,但現在可是堂堂溫沙侯爵在接受我審判呢,怎能不讓人感到興奮?」

  艾略特冷哼一聲,立刻追問起他最關心的事來,"梅兒呢?你將她帶到哪兒了?你沒對她做什麼吧?」

  「聽聽你緊張的口氣,這麼關心那女人的安危?」

  「你究竟將她怎麼了?」他一字一句自齒縫逼出。

  「放心吧.她現在在另一間房裡,還好好活著呢。」

  艾略特悄然鬆了一口氣,"安東尼,你究竟想怎麼樣?難道是因為在法庭上辨不過我,才想到這種私下解決的怪招?」

  安東尼·米克貝爾加再次縱聲大笑,"就憑你那三流的辭才?我怕的不是你,"他忽然停止笑聲,語氣陰沉,"是周梅生。」

  艾略特雙眉一揚,"你怕梅兒?莫非你怕她恢復記憶因為你才是那真正的兇手。」

  「不錯,我就是當晚闖入的另一個人。」

  雖然他坦然承認,艾路特仍忍不住震驚,"真是你!為什麼?你半夜間進星揚府裡究竟有何目的?」

  「你問得太多了,侯爵,別忘了現在你才是被告。」

  「這麼說是你打傷天藍了,你又是怎麼傷了梅兒的?為什麼開槍射死管家?你潛進那裡究竟有何目的?」

  「看樣子你這個代罪羔羊的問題倒是不少,也罷,就讓控檢察官先來解說一下整個案情吧。」

  艾略特屏氣凝神。

  安東尼則慢條斯理地開口,"其實那晚我本來並不打算親自出馬的,只是這個挑戰太過迷人了,如果能從那個自以為是的平民家裡竊得軍事機密,那個俗稱軍神的傢伙

  想必再也神氣不起來了吧。所以我才決定由我親自給他一個教訓。」

  「你還在為軍校時期的事懷恨在心?」

  「當然,那是我一輩子的恥辱!你和陛下竟然跟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平民鬼混在一起,還插手管起我組織幫派的事來,讓我在手下面前顏面盡失,這種恥辱我一輩子也忘

  不了。」

  「你就因為這樣,才決定竊取軍事機密?」

  「當然不是!這只是原因之一。"安東尼冷哼一聲."重點是我需要奧斯丁行星聯盟在各行星衛星間的警備分佈,我要知道要怎樣才能逃過聯盟的聯合監視網。」

  「你想做什麼?」

  「還不懂嗎?」安東尼冷冷地嘲諷."當然是為了進行走私。」

  「走私?你是指毒品?」

  「毒品,還有人口。」

  「人口?該死的!"艾略特禁不往低聲詛咒。

  「侯爵何必如此憤慨?我買賣的不過是一些賤民罷了。」

  「什麼時代了?你還真以為你的血統高人一籌?」

  「至少我不像某些人作賊自己高貴的血統.跟一群賤民鬼混在一起。」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是非不分的愚民,喬才會進行立憲改革!」

  「就是因為有他這樣自甘墮落的皇帝,我才要想辦法保住我們貴族血統的純正!"安東尼反駁,"我買賣的都是那些妄想攀權附貴、一步登天的平民,他們妄想藉著與

  貴族聯姻,淨化自己的血統,我絕不容許!」

  這傢伙瘋了。艾略特不屑地撇撇嘴,"我不想聽你長篇大論,你只要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說起來還真要感謝你那位軟弱的女當事人。"安東尼發出一聲既像鄙夷又像嘲弄的冷哼,"我避過那些警衛,順利地潛入賀家,卻聽見腳聲跟在我後頭。我藏起

  身,發現原來是賀天藍那不知死活的小女娃,我一棒打昏了她,進了書房。沒想到她的叫聲卻引來那女人,我這才發現有人先我一步潛入賀府。那時候她拿槍指著我,我本

  來以為自己死定了,她卻遲遲沒開槍。"他忽然一陣笑,"女人就是女人,就算給她一把槍有什麼用?她連個板機都不敢。只可惜她遲疑了,也幸好她遲疑了,那個老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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