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你怎麼了?」江艾驚惶看著他的舉動,擔心地追了上去。
「凌郡靈被人帶走了,我要去救她。」
「被人帶走?你在說什麼?」她跟不上他的步伐,漸漸被拋了下來。
「替我報警。」沒回答她的問題,藍斯撂下話便跑下樓梯,心急如焚地衝出醫院。
結果他才出空地,便見一輛轎車在眼前急馳而過,坐在後車座的正是受制的凌郡靈,一股不祥的預感立刻湧上心頭。
他急速跑向大馬路,寒意直沁入他的皮膚。「郡靈……」不行,他一定要救她,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那兩個人會對她不利。
凌郡靈一被帶進一間陌生旅館的房間,整個人隨即被粗魯地壓制在床上,兩個男人各事一方緊緊扣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到幾乎足以揉碎她的手臂,她根本動彈不得。
但她絲毫不以為忡,淡淡地一張臉,漠不關心地問:」你們這兩個驢蛋,是誰派你們來的?」
兩名男子不理會她,只冷冷地看著她。
「別告訴我,你們把我帶到這裡,為的就只是這樣壓著我?」
「當然不會就這樣便宜你,凌郡靈小姐。」低沉的嗓音自房門外傳來。
凌郡靈順著聲音望過去,倩容立時狐疑起來。「是你,Jacky ?」太意外了。
「就是我,好久不見了,凌郡靈小姐。」他帶上門雙手抱胸地來到床邊,由上而下俯視她。
「用這種方式請我來,有何貴幹?」凌郡靈冷冷他說,瞪著他那張笑容,她有股想撕爛它的衝動,她厭惡不知好不歹的蠢才。
「不怎樣,只想為那天在流雲酒廊發生的事情,討回一點公道。」
「說得那麼含蓄,想霸王硬上弓才是真的吧?」凌郡靈直言無諱。
「你何嘗不想被男人玩,否則怎會穿得花枝招展地穿梭在男人中間?我可沒忘記那天你有多放蕩,暴露的衣著有多誘人。」
「瞎了你的狗眼。」
他的唇瓣浮現一抹惡意的微笑。「不要說得這麼義憤填膺,欲迎還拒是你們女人慣用的手法,我太清楚了。」他攀上床緩慢來到她正上方,一雙眼睛貪婪地端詳過她的身軀,最後流連在她的胸脯上。
「你敢!」她的神情變得很冷酷,整張臉宛如一座冰雕。
「我為什麼不敢,我是Jacky 李耶,道上誰不知道我的勢力有多大?」
「所以我說你瞎了狗眼!」她冰冷的聲音尚在他耳畔迴盪,一記猶如利刀穿心的膝踢,突然毫不留情攻擊他的下體。
「啊……」Jacky 尖叫一聲,痛得滾下床,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狠,那一剎那的力道簡直是要毀了他。
「你們這兩個木頭,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給我動手……」他憤然大叫。
兩名男子一聽,速及從口袋裡拿出早預備好的粉狀藥物,二話不說悍然扳開她的嘴,野蠻地將藥粉倒人她的口中,再灌人一大杯清水。
「不。」混合著屈辱的氣憤,凌郡靈怒火攻心地掙開籍制,一個轉身迅速翻下床,掏出腿側間暗藏的手槍瞄準他們。
「你給我吃什麼?」她冷硬地問。
冒著冷汗,Jacky 忍痛地站起來,「春藥,我就不信你這樣還能逃?賤女人!」他詛咒地喝道,完全無視於她手中的槍。他就不信她還能撐多久。
「你……」
所有血色頓時從她臉上褪盡,凌郡靈氣到當場開槍,但怪異的是她明明瞄準他的頭,為何子彈會射偏了,在牆上開了一個洞。
隨即一股暖流漫過她的全身,渙散了她的注意力。她開始覺得心神不寧,天旋地轉,到後來她已經非撐著櫃子不可,懷疑自己隨時會倒下。
Jacky 盯著她,格格笑道:「別硬撐啊,寶貝!」他很清楚她現在精神狀態。
凌郡靈垂視地面,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她感覺到難以耐的慾念漸漸凌駕她的理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激情地渴望男人的碰觸,她覺得脆弱,恐懼、同時又感快樂無比,不……不……她凌郡靈不會就這麼栽了。一股堅強的毅力迫使她再次舉起手槍……
Jacky 發出一聲空洞的嘎笑。「你為什麼有槍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等會見你就會慾火焚身投入我身上,我勸你還是認命點,乖乖把槍放下,我會好好……」
「住手!」房門赫然一聲被撞開,Jacky才剛轉頭,強猛一記拳頭赫然擊中他的鼻粱,直接將他揮倒在地上。
「藍斯……」凌郡靈喘息道,欣然投入他伸來的臂彎中。
藍斯則再也抑制不住擔憂的澎湃情緒,緊緊地將她擁進懷中,不斷親吻她的發頂。「沒事,沒事了。」
「你是誰……」鼻血直流的Jacky 憤憤不平地大叫,但下一秒聲音隨即隱沒在喉嚨,「你們……」
「麻煩你們跟我到警局走一趟。」三名警察威嚴道。
第六章
龐大的復古四柱臥床,覆蓋著華麗的金黃床罩,並搭配了同色的簾幕,地毯的花樣有紅有綠有藍,調和得好不熱鬧,衣櫃、短桌都蓋著銀床單一色系的緞子,高貴氣派自不在話下。
這是藍斯第二度進這個房間,但他全然無暇去欣賞房內的佈置,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心臟幾乎快跳出喉嚨。
「你還不束手就擒。」凌郡靈瞇眼正色,手一揮將剛剛脫下的絲質襯衫拋出床外。
「郡靈,你冷靜一點,不要再脫了!」藍斯紅著臉宛如驚弓之鳥往後挪,可是他每後退一步她就跟進一寸,眼看她就快爬到他身上了。
「該死的你!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很難過嗎?」她冷不防地扯住他的衣擺,一鼓作氣攀上他的身軀坐在他身上,而彎曲的雙腿,更是有力夾住他的腰側。
「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這不是你本人的意願,我不能讓它發生。」他義正辭嚴他說。
「錯……」她身子一傾扼住他的手腕,露出掠奪者的姿勢。「我的意思就是讓它發生,我要你,藍斯,你沒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