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能如你所願,藍斯。」
她帶著成竹在胸的詭笑覆吻上她,當她的舌尖攫取他唇瓣時,她發現喜悅的嚶嚀,體內那股鞭笞的烈焰,彷彿瞬間得到紓解,一股沁心的涼意漫過體內。
「郡靈,你會後悔的。」他啞聲道,滿頭滿腦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她的吻燃熾了他體內的火焰,消彌掉他的理智,更糟的是……他想回應她。
凌郡靈的呼喚由急促轉為破碎,美麗的髮絲形如瀑布披散下來,垂掛在藍斯的頭側,她順勢將它們撥到同一邊,益發纏綿地與他纏吻起來。
「上帝……」他發出苦惱的低喊。
「吻我,藍斯,我需要你。」她扶住他的肩,親吻他的臉頰,語氣中多了一層溫柔的懇求,一層男人無法忍心拒絕的懇求。
藍斯迷失了,迷失在她逐漸釋放的柔情裡,輕巧地將她翻過身,他捧著她迷離的艷容貼向他的唇。
嶄新的喜悅令她無法言喻,她忙著摸索內衣背後的扣子,一擰,鬆開了裸裎相對的那一刻,她抱住他結實的腰,由喉嚨深處發出呢喃的呻吟。
「我渴望你。」她全身上下都在燃燒,灼得她好難受,前一刻的喜悅變成了折磨,她需要更多的愛撫;更深入的佔有。
「藍斯,求求你跟我做愛,求求你。」
藍斯一震,詫異的俯視下意亂情迷的她。
天啊,他竟乘虛玩弄她的身體,這樣厚顏的舉動跟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有何差別?
他瞪大雙眼拉高身體,望著陷入亦真亦假慾海裡的凌郡靈。
凌郡靈迷濛地看著他的離去,空虛的失落感瞬間入侵她的心。
「藍斯,我好熱,不要離開我。」她伸出雙手攀附在他的頸部,抬起頭忘情地吻啄他的耳根,彎搭在他的腰部雙腿,縈繞諸多契合與邀請。
「不,我不能再繼續,這是不對的,我……我這是在傷害你。」他愧疚他說,拉下她的柔美,將它們擺放在她頭側。
「你……你說什麼,藍斯!」她渴望他的碰觸。
「現在的你就宛如一個傀儡,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如果在這個時候跟你做愛,等於是強暴你。」他注視她的眼神忽然變得堅韌,但內斂的柔情仍存在他的指間。
凌郡靈的臉頰泛著微微的紅光。「我不在乎。」
他一個不注意,凌郡靈又伸出柔掌抱住他,舌尖像充滿了無心瓣飢渴,不斷膠吻他的胸、他的肩、他的下顎。
「郡靈,你醒醒!」
凌郡靈覺得心煩意亂,跟著他的腳步下床。「藍斯,不要推三阻四,快回來……」
「我想我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你鎖在房間裡,等藥性過了之後再進來看你。」
他轉身欲扭開身後門把,突然間,一條想都沒想到的皮帶赫然捆住他的右手,猛力一扯,他馬上被迫面對前來的凌郡靈。
「郡靈,你這是幹什麼?」他垂視她。
「敢把我鎖在房間,你不想活了嗎?」她的臉上不再只有慾火,更加添了之前不容反抗的霸氣。
「我不能讓你遺憾終生,因為你根本不愛我,我不能這麼自私。」他柔情似水地望進她瞳眸,希望她能聽得進去。
「我准你自私。」她迫不及待地拉解他的長褲。老早就已經看著條褲子不順眼,從頭到尾都礙著她,不脫了它事情難辦。
「我不是那個意思……呀,我的天啊,你不能那麼做……」情急之下,他索性抱起她,以敏捷的動作將她送上床壓在身下。
凌郡靈醇然若醉,正高興之際,藍斯反其道扯下手腕的皮帶,綁住她的雙手將她固定在床柱上。
「藍斯,你在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她眨著失焦的眼眸,抗議道。
「忍著點,等你清醒之後,我再替你鬆綁。」藍斯凝著她的臉龐幽柔他說,牽起薄被為她蓋注裸露的身軀。
「你竟然這樣對我,虧我對你那麼好,你恩將仇報。」
「對不起,明天你想怎麼報復,全任君處置,晚安。」他親吻她的額頭起身想走,但凌郡靈自由的雙腿纏住了他,堅持不放人。
「不要走,藍斯。」她忽而低聲傾訴,情慾氤氳中有絲憐人心緒的無助感。
藍斯愣了一下,「可是……」
「藍斯,你說過要呵護我的,你忘了嗎……」
「我當然願意呵護你。」她的話成功地攫住他的心,「好吧,我留下來陪你。」他記起不只一次看過這樣迷人的表情。
「謝謝你。藍斯,我覺得冷。」她眉心糾結,乏力地依向他的胸膛。
「你別動了,讓我抱你好了。」她的舉動扣住了他的情悸,讓他心甘情願側躺在她身邊,將她整個人攬進懷中,分享彼此的體溫。
「藍斯,我的手好酸……好疼……你可不可以替我鬆綁?我發誓不強迫你,會安靜躺著。」她抬起閃著淚光的眼色,深切表現出她的不適,令人心疼極了。
「這……」他覺得有點冒險,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不相信她體內的藥性。一旦鬆了綁,若她仍克制不了,要再綁住她恐怕難上加難。
「藍斯,我保證會乖乖的。」她像看透了他的心思。
「我……」
「對不起,我不該強人所難,你當我沒說過好了。」他為難的表情令她失望,闇然的小臉埋進他的胸懷裡,縮成一團孤寂的人球。
藍斯一顆心被她揪扯得好痛,一雙手已無意識地替她解開了皮帶。
凌郡靈未抬頭看他,僅垂頭默默縮回手,良久才緩緩地道:「謝謝你,藍斯,你真好。」
「睡吧,今天真夠你受的了。」
「好。」她悶應著,下一秒倏地從枕下掏出一把手槍上膛抵住他的腦門。「別動呀,藍斯,敢動一下,我就開槍。」她伸出舌頭舔著嘴唇。
「你騙我。」他難以置信。
「對,我就是騙你,認命吧。」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早就領悟到眼淚有多好用,她突然翻身附貼在他身上,狠狠在他的脖子上烙下一個懲罰性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