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裡去了?
他的人呢?
「不用看了,現在的你,孤立無援。」藍斯啞笑道。「再告訴你,阮兮苓不在你手中,飯店裡關的人是瑪莉,你唯一的女組員。」
「我……我不相信!」
「不信我就讓你看看證據。」他的視線落在他的身後。
「兮苓,過來見見你的仇人。」
Jacky 才覺一陣如蘭的香氣逼近,阮兮苓強而有力的飛腿赫然踢中他的臉龐,霎時將他踢倒在地。她的視線僅在他的臉上一掃,然後再出一腳,猛地擊中他的命根子。
Jacky 慘叫一聲,便痛昏過去。
阮兮苓這才微微收斂起怒氣,不屑地道:「敢惹我就是這種下場。」
二十分鐘後。
「藍斯……我又夢見你……今天的你好英俊,跟平常的你完全不同……穿得這麼正式……」凌郡靈坐在藍斯的腿上,先是抱抱他,然後又摸摸他,最後貼在他的胸前囈語連連。
「老闆不要緊吧?」阮兮苓好笑地看著她,原來神智不清的她是這副德性。
「不要緊,讓她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天一亮她就會恢復。」他冰冷的眸色閃過一絲醉意,頓時覺得迷離的她比較動人,有種讓人想為所欲為的衝動。
「睡?我不是已經在睡了?」聽見他們交談內容的凌郡靈插嘴問,暈頭轉向的感覺就像把她丟入海中一樣,載浮載沉,真不知是舒服還是無助。
藍斯一笑,將軟趴趴地她安置在椅上,拿來一杯茶送到她嘴邊。「喝點茶,你會感覺好一點。」他抬起她的下巴。
「喔。」凌郡靈喝了一小口,清淡的茶水入口,令她輕蹩眉頭。「我比較喜歡有酒精成分的飲料,換個口味吧……」
她的臉蛋嫣紅一片,那幾分隱隱約約的任性回來了,令人不覺莞爾。
「老闆,你真該收斂點,今天若不是藍斯出面救你,你已經被人家買去當情婦,還在這裡討酒喝?」阮兮苓數落著她,實在受不了她。
凌郡靈沒有回答,先是看看她清麗的臉龐,然後迎上了藍斯,一時悲從中來,突然投進藍斯的懷抱,哽咽地說:「藍斯……我剛剛想起了兮苓對我吼時的模樣,你救出了她嗎?」
她好懷念她趾高氣揚的模樣,她發誓倘若她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她一定會對她好,絕不再惹她生氣。
阮兮苓的眼珠朝上轉了一圈,這女人真夠誇張了,吞了幾顆安眼藥,症狀卻跟喝醉酒一樣,瘋語瘋言,亂七八糟。不過,念在她為她操心的份上,今天姑且寬大為懷。
「她現在不就在你面前對你吼,你看清楚些。」藍斯不太溫柔地拍拍她的臉頰,打醒她那雙快要閉上的眼睛。
好痛,她蹩起眉。「哥哥?」她沒看見阮兮苓,反而看見了凌梵等人。「天啊,我一定是快不行了,否則不會看見你們這五個討厭鬼,喔……」她撫著頭呻吟連連。
凌梵等人垂眼忍耐,咳了咳對藍斯說:「AFT的人我們全部已交給警方處理,這件事暫時平息下來,可是不能保證他們日後不會尋仇。」
「什麼?」凌郡靈一聽,立刻憤慨地跳起來,揪著凌梵的領子說:「你們這五個笨蛋怎麼可以這樣便宜他們?應該一人一顆子彈全斃了他們才是,蠢才!」
「蠢的人是你!」凌武朝她頭部猛戳一下,凌郡靈倏地頭重腳輕跌進椅中。
「大哥這麼做是為了藍斯好,不希望他跟AFT正面衝突,引來絕對性的殺機,你不懂就不要裝聰明。」他說。
「為他好就為他好,幹嘛這麼凶……」她怒氣沖沖地對他們吼叫,「你們這五個討厭鬼放心好了,我不會在家裡待太久礙你們的眼,馬上,我說的是--馬上,我就要嫁給藍斯,你們去躲在牆角竊笑吧,五個偏心的臭男人!」喔,不行了,她頭好昏。
吭了一聲後,她臉色發白的倚在椅上,美麗的瞳眸失焦地眨了眨,最後選擇閉上,心想,為什麼這個夢這麼多討厭鬼?
「你不是不能娶她嗎,藍斯?」凌劭丈二金剛不解地問。
藍斯微笑。「我讓她心甘情願地收回前言,所以她說得沒錯,你們可以躲在牆角竊笑。」
「你確定嗎?藍斯。」凌武語重心長地問。」婚姻不是兒戲,雖然我們急著將她嫁掉,但站在朋友的立場,我們更不希望看到婚後生活慘淡的你。」
「凌武,我看你真的對我很有意見,想打架是不是?」凌郡靈忽然睜眼站起,目眥欲裂地質問他。
「你看她就是這樣的歇斯底里。」
藍斯盈盈抿唇,將雙臂環抱胸前。「我知道,但我還是決定娶她,因為我愛她。」
她讓他想起了一個捉魚的小男孩,與扯著男孩衣角跟在一旁的小女孩。
「聽見了沒?藍斯愛……我!」
凌郡靈志得意滿地笑了,雖然頭昏眼花,四肢無力,仍然堅持站起來,以便目空一切地示威挑釁。
「這是什麼爛個性?」凌武冷嗤一聲,一戳,她又頭重腳輕。
「凌武,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看到他們小孩子氣的行為,凌梵頓時覺得臉上無光,尷尬地說:「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不會。」藍斯斜斜笑容。
一夜過後,凌郡靈醒來首度迎上一雙一向冰冷的藍色眼眸。
那雙冰冷的藍色眼眸對她閃爍笑意,移開她放在胸前的手,扯開被單,自顧地親吻她的頸項。
「藍斯?」凌郡靈怔怔地看著他的頭在臉頰邊移動。
「是。」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她感覺到他的手停駐在胸前。
「因為昨晚我們睡在一起。」
「這麼說……我的衣服是你脫的嘍?」
「嗯嗯。」他輕輕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以嘴唇與舌尖吻畫她有著一大串問題的唇瓣。
「為什麼?」
「因為我昨晚穿了一件浴袍在你面前晃過,迷迷糊糊的你馬上獸性大發,有如惡虎撲羊般地向我撲過來,強迫我親你抱你。盛情難卻之下,我便與你在這張床上共度一夜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