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卻意外的扳開她的嘴,順著她唇瓣的紋路來回撫觸,似要撫平嫩唇上深深的齒痕。
那膚觸從她的唇瓣直竄體內,讓她的臉倏地燒紅起來。
他微微牽動了下嘴角,「十分鐘。」然後放開她離去。
這個惡霸!流氓!
五分鐘後她跑進房間,看見一床的嶄新泳衣,卻青一色全是純白。
再一個五分鐘,她到達池邊。
她為何會被他的蠻橫牽制,微慍的來到池邊。
見她靠近,他浮出水面攀在池邊。
第一次由上往下看他,她突然有股優越感,哼!
但是不到三秒,她往前踏一步,他的長手便逮住她的腳踝,一個猛拉,她在驚叫聲中跌入水中他的懷裡。
「你這惡棍!放開!」她掙著要他鬆手,連靠近一秒她都受不了!
她絲毫沒有發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沒有撞到任何石子水泥,他是護著她下水的。
他聽話的雙手一放。
她……她踏不到底!
快速且狠的吃進了一大口水,溺水的恐懼讓她毫不遲疑且沒志氣的緊攀著他的身子,趕緊浮上水面換氣。
呼!
她一臉的狼狽、亂髮卻換來他的狂笑,抱著她的強壯手臂還因此震動不已。
「閉嘴!」甩掉滿臉的水珠,她的呼吸總算恢復正常,突然……她才領悟,她現在是掛在他身上的。光這點就足夠她再度呼吸困難了,但是,他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邵葳皺著柳眉埋怨的看著他,看著看著又有些迷惘了,水兒清清涼涼,她卻感應得到他暖暖的體溫,再加上這男人……這男人好看得讓人心動,他竟還笑!天哪!
她不自覺的小指撫上他那令人迷亂的臉頰,然後像著了迷般,竟輕柔的貼上了他的唇。
笑聲驟斷。
她也驚醒的彈開。
四目交接久久移不開對方,接著,他不遲疑的壓住她的後腦,延續她剛剛的舉動,並且掠奪她口中剩餘的空氣。
他似乎想著這個吻也很久很久了。
這次,她比溺水還糟,她的心肺全爆炸了。
久久,他才放開她讓她呼吸,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慢而低啞的說:「我……確定你不會游泳。」
「你……」誰來治治這男人啊!
然後不等她還嘴,他又燒殺據掠而來,緊緊裹住她全身,將她帶至淺水區,鎖在石牆與他的陰影裡。
第四章
下午五點半,她才從午覺中醒來,肚子前所未有的飢腸轆轆。
下午,她究竟游了多久?
在他的教導下,她像條笨魚……想著想著她才想到,她該叫他什麼名字?在醫院就耳聞,當初發現她救了她的人不是那個天天來看她的冠明,而是冠明的老闆,那時護士們繪聲繪影他有多麼帥多麼神秘,雖是天天緋聞上報,卻無人能真正掌控這個男人,病房中淨是「蔣力武」三個字不斷,今日,她果然見識到他可怕的影響力。
而護士們說得還含蓄了點,他根本是女人的毒藥!
就連她都……
但她究竟該怎麼叫他?自始至終,他根本不在乎她叫不叫他,或者該說,他根本不在乎她,但她竟、竟……吻了他!
她吻了他對不對?天哪!自己的過去完全無跡可尋,也許,她就是這樣隨便的女人!但她現在為何會如此後悔,她究竟是什麼個性?
「噢!」她將頭臉藏進絲被中,壓入枕頭下,想像只烏龜躲進殼裡。
力武一推門進來就看見床上棉被中鼓著一個人形,他靜靜倚著床邊櫃不動聲色。
「我怎麼會吻他!天哪!他是個惡魔,惡魔耶!」她在枕頭下越來越後悔。
我是惡魔?!
他揚起邪邪的嘴角,聽過不計其數的形容詞,目前這個最有創意。
殊不知其他人也有這種想法,只不過沒人敢在他面前直接對他說罷了。
他期待著下文,可是棉被內停止動作。
邵葳在棉被中回想那個吻,後來他吻她了對不對?是他吻她對不對?嘖!這個男人,她相信他根本不會讓女人主導!
不管了,好餓,奇怪,冠明怎麼還沒來喚她吃飯?她一直是和冠明、張嬸一起準時吃飯,從沒見過那個男人同他們一起吃飯,「他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呀?」她邊說邊將被子掀開。
「啊──啊!啊!」她對著男人的臉尖聲怪叫起來。
力武交叉著手臂,好整以暇的望著尖叫的女人,她果然將他視為惡魔般尖叫。
「你──你、你怎麼可以沒敲門就進來我房間!」她摟緊薄被,以御外敵。
他敲過。雖然不是很有耐性,但他真的敲過,只是此時,他不覺得這個問題重要,「我是惡魔?」
他聽到了!死了,她一定會被這魔鬼大卸八塊,今天泳池裡沒死成,現在是時候了,「你……這……這……不是、是……」她緊緊吞嚥乾澀的口水,之後乾脆抵死不再開口,反正多說多錯,想一想索性不說了,要殺要剮任君高興。
他更加逼近她,從下午開始,他便知道體內的某一個部分因為這個該死的女人而有所改變,他覺得像現在這樣逼近她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瞇起深不見谷底的黑眸,濃郁的侵掠氣息瀰漫在她所能吸進的空氣裡,壓下來的陰影在她蒼白的臉上形成明顯的對比,他緩緩吐納惡魔的力量,「要知道真正的惡魔長什麼樣子嗎?」他像獅王般伸出舌舔舐他即將吞入肚腹的獵物。
耳朵傳進前所未有的刺麻,他……他舔她,他舔她耳朵……她直想尖叫推開他!但是,卻只能無力的看著他鬼魅的眼無能為力,叫不出、動不了。
他輕而易舉的吻上他想要掠奪的部位,惡魔的唇緩慢火熱且熾烈,毫不憐香惜玉,像要吸乾她的每一寸,魔爪也肆虐的在獵物身上索取他想撕裂的靈魂血脈。
離開肆虐過的紅唇,他一寸寸濕濡嚙咬下滑至她細嫩的頸,猛而烈的吸吮她的香甜,引起她全身劇動,她覺得血液就要從頸部爆開,像河般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