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顫動無助,乍然失溫的唇,吐著空虛。
他修長結實的手指撫上她空虛的唇瓣,迷亂而用力的吸吮起來。
另一魔爪也忙,忙著將身下的柔軟女體納入版圖,刻進記憶圖騰裡,她便像不著衣服一樣,在他的挑逗下遍野狂燒,不溫柔的蹂躪她尖挺的雙峰,然後游至不及盈握的細腰。
他早嘗過她的線條,她該有免疫能力的,但卻沒有,她竟期待他能夠褪去多餘的衣裳,直接接觸她。
她火熱的伸上手來鬆懈身上的衣物,以期能散除已焚燒至喉嚨的灼熱,卻讓惡魔的唇舌長驅直入,含住她脹熱的蓓蕾。
火勢更加緊延燒不可收拾,她無力掌控局面。
「拜託……」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不知該求什麼,迷亂的思維中組合不起任何所學過的隻字片語,朦朧的雙眸中只看見他的身軀折磨著她。
倏地,他全身而退,回復之前的狀態,交叉著雙臂直立床邊,冷眼看著床上赤裸火熱的她。
她從一把炙熱的火,瞬間回到被冰雨突地熄滅的灰燼。
沒有比這種態度更羞辱人的了!
「有沒有更加認識惡魔?」他噙著一縷殘忍的微笑。
「你!你!無恥!」她捲起絲被,掩住自己外露的身子,拿起枕頭朝他丟去。
他簡單的避開她丟來的枕頭,「還是更加認識自己?有沒有想起來自己是做什麼的?」
他……他把她當妓女!
她該怎麼做?咬死他或者將他送入鱷魚口中嚼碎,都無法滿足她的恨意。
「換件衣服,出去吃飯。」他走出房門時下命令。
「我若會跟你出門我就是豬!」她已經控制不住憤怒,不顧一切的怒吼。
「十分鐘,記得化點妝。」說完話的同時,他剛好將門闔上。
這個死男人!她一定會趁黑夜摸進他房裡讓他一刀斃命,也許她失憶前就是個殺手,她可以得心應手。
想著的同時,她竟還是乖乖找了一件洋裝換上,還有些緊張的看了一下時間,五分鐘,天哪!她為何這麼聽話?她為何那麼……是怕?是怕他?她怕他?天哪!
她討厭這種被牽制的感覺,似乎只能照著他的命令、他的喜好走,沒有自己、沒有意見,但是,心裡卻抱著淡淡的一個想法,若如此能博他一笑,她願意!她竟願意?!
她用力拍打腦袋,要命!她願意!這什麼卑賤想法?他是頭惡劣的豬耶!
她偏不要,所以將手中的口紅往桌上一丟,不化妝。她、不、化、妝,她相信失憶前一定也沒有化妝的習慣。
素著一張臉,她走到客廳,他拿著煙的手正將煙置入唇內,看見她之後便起身,嘴中的煙也不拿掉,一副流氓的叼著,甚至還咬著煙上下玩,然後將她像隻貓似的揪著往房裡走。
「放開!」雖然只是碰觸到手臂她也不要,而且痛死了,他根本沒將她當女人看。
但是再如何掙扎還是抵不過他的力量,而且她覺得他根本沒出什麼力氣。她真的要逼自己多吃些,好有力氣可以一刀砍了他。
將煙拿到手上之後,他放開她翻找著口紅,一條一條轉開又蓋上,似乎對顏色不甚滿意。這些化妝品全是張嬸為她準備的,可不能怪她,而且其中她只知道如何使用口紅,至於其他那些瓶瓶罐罐,她根本是一竅不通。
他似乎暗咒了一聲,然後勉強取出其中一支口紅,「過來。」
她已經很靠近他了耶!還要多近!她瞪著一張不可置信的臉看他,剛剛在這床邊才發生那種讓她幾乎想自殺或者殺了他的事情,現在這種距離就是警戒線了。
「靠近一點!」他似乎沒耐心了,話才一說完,乾脆直接將她橫腰一攔,往他身上帶。
她只差沒貼到他身上了。他的煙味和著淡香直接撲進她鼻子,實在讓她沒法子控制心跳,然後,拿煙的手掌托正她的下巴之後,另一手溫柔的為她上口紅。
他的掌心還留有一股特殊的煙草味,摸著她的頰簡直要弄破她的肌膚,若是讓這雙手撫過全身,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突然,她的下腹部冒出熱熱的窒息感。
天哪!她在想什麼!一陣心跳打住她各種非份的想法,但他的撫觸輕柔得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不是在生氣嗎?但是她的唇瓣上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外力,就上勻了口紅。
她轉看鏡子,唇上有抹淡淡玫瑰紅,再適合她不過的顏色。
也才發現,他正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得太認真,而且意味深長。
她根本不用上什麼粉了,因為她的臉熱得要將她的頭臉全燒透了。
眉睫低低,不敢再多瞄他一眼,那眼神太……太「赤裸」,所以她只敢瞧著他的腳趾頭,直到他又托高她的臉。
要重畫?她還沒想透,他深邃的五官已逼近。
這次不是上口紅,他彎下腰,吻上她勻嫩欲滴的紅唇。
「唔……」她雙眼詫異的瞪大。然後漸漸迷濛變小,索取更多屬於他的味道,他是這樣讓她上癮……她相信,她絕對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激情。
灼熱的唇齒,熟練而適度的飽滿吸吮,他就要將她所有魂魄全納入他之中了!
但是,突然一個警訊進入腦海:他會不會又耍她!
她急急推開他。
她唇上的玫瑰色染上了他的唇,他像嗜血般舔了一舔,邪邪一笑,然後往她退的方向進了一步,她再退,他又進,終於退到床邊了!一個不慎,她整個人往後傾倒,倒在柔軟的床上。
局勢似乎有些失控,這……這般曖昧的情況簡直要將她的腦袋燒糊了,但她尚存一絲剛剛的羞辱,縮起修長的雙腿往床邊躲,「你……走開!」
她忍不住顫抖,不知是害怕受他影響的程度超過自己所能負載,還是害怕接下來即將會發生的事情,她無法控制局面。
她在怕他?力武皺了皺眉,她竟會怕他?敢罵他惡魔、敢說他無恥的這個女人,現在縮成一團發抖是因為怕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