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仲桓本想殺我,是我苦苦哀求,他才饒我一命的,他還說……」袁宇卿頓了頓,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
「他還說什麼?」聶月眉急急追問。
「他說,他再也不想看見與袁家有關的人,尤其是你……」
「什麼?」聶月眉一陣踉蹌,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心也彷彿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個大洞。
袁宇卿說的都是真的嗎?她真的被袁老爺和夫人利用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和遲仲桓成親的隔天到袁家去,袁家人見到他們時那一臉不尋常的驚愕慌亂,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可是……難道他真的就這樣離開了?真的以為她介入了他們的毒殺計劃?難道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甜蜜恩愛,對他來說一點意義也沒有?
就算他的心裡有所懷疑,也該當面向她問個清楚啊!怎能這樣光聽取片面之詞就逕自定了她的罪?
不!她不相信遲仲桓會這麼對她!
「月眉,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叔父家吧!」袁宇卿熱切地握住聶月眉的手。
聶月眉掙開了他的手,說道:「不,我要留在這裡。」
「留下來有什麼用?這裡又沒有人能照顧你。」
「多謝你的關心,但是我的心意已決,袁公子,你請回吧!」
「你……好吧!我先回去,讓你在這裡多等幾天,你就會死心的,到時候我再來接你。」袁宇卿暫時讓步,轉身離開。
聶月眉關上門後,整個人虛脫似的跌坐在地上,終於忍不住傷心地掩面低泣。
她不相信他真的就這樣一聲不響地離開她,但這兩天他音訊全無卻是事實,難道他真的不相信她的無辜?難道他真的全然不顧他們的夫妻之情?
不!不會的!她對他有信心!他一定會回來的!
她要在這裡等,等到他回來為止。
???
又是一度夕陽西下,聶月眉望著逐漸西沉的落日,眼底有著濃得化不去的憂傷與失望。
她知道,今天的等待又再次落了空,他今天還是不會回來了。
她的淚水早已流乾,心卻仍堅守著一絲希望,不願意輕易地死心。她還是不相信他真的就這麼無情的捨棄了她,雖然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他仍舊半點消息也沒有。
袁宇卿在一旁望著她,眼中熾狂的光芒一如以往。
雖然這些日子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但卻美麗依舊,甚至更添了幾許我見猶憐的柔弱。
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幾乎天天都往這兒跑,每天勸她跟他回袁家,但她總是不為所動,堅持要等到遲仲桓回來為止。
她的情深不移看在袁宇卿的眼裡,不禁對遲仲桓又更妒恨了幾分。
「月眉,別再等了!他這樣對你,你又何必再繼續空等下去?你就算再等個三年、五年,他也絕對不會出現的!」
「夠了!我不想聽!」聶月眉激動地摀住耳朵。
雖然事實擺在眼前,但是她的心中仍固執地相信遲仲桓,她相信他對她的情是真的,不是說抹滅就能抹滅得掉!
他眼中的感情是那樣真摯,他們的相處是那樣的甜蜜契合,要她如何相信他會毫不眷戀地斬斷彼此的夫妻之情。
他們早已說好,要一輩子廝守到老的啊!
在他們洞房花燭夜的那晚,他對她說——
眉兒,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做你一輩子的倚靠,你不會再孤單了。
這言短情濃的幾句話,是半個多月以來支撐她繼續等待下去的力量,他的這番話言猶在耳,她相信他一定會回到她的身邊,遵守對她的承諾,照顧她一輩子、做她一輩子的倚靠。
袁宇卿見她這般固執,不禁一股氣衝了上來。
為什麼她的眼中、她的心裡都只有遲仲桓的存在?他們比鄰而居了這麼多年,他也愛慕了她這麼多年,為什麼她總是視而不見?
「月眉,別再等他了!嫁給我吧!」他已顧不得是否會嚇著她,神色激動地嚷著。
他實在等不下去了!他迫切地渴望擁有她,或許等她成了他的人之後,她就會漸漸忘了遲仲桓。
「你說什麼?!」聶月眉震驚地瞪大了眼,彷彿看怪物似的望著他。
「嫁給我!月眉,讓我來愛你、照顧你!」
聶月眉的反應是不斷地猛搖頭:「袁公子,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很認真的!」袁宇卿熾熱地望著她,眼中有著激狂的愛戀。
聶月眉震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從沒想到袁宇卿竟然對她……
「我愛你,月眉,愛了好久好久!嫁給我吧!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袁宇卿想上前拉住聶月眉的手,卻被她避開了。
「不!我不能嫁給你。」聶月眉毫不考慮地拒絕。
「為什麼?」袁宇卿無法接受地大吼。「遲仲桓已經拋棄你,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聶月眉聞言臉色一白,眼神卻仍堅定不移。
「就算……就算他真的不要我了,我還是他的人,這輩子都是!」
「你——」袁宇卿惱羞成怒,忍不住大步上前,強行將聶月眉抱個滿懷。
「你做什麼?請你放尊重一點!」聶月眉驚叫出聲。
「尊重?哼!我之前就是太尊重你了,所以你才會愛上別人!」袁宇卿非但不放手,反而摟得更緊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快點放開我!」聶月眉死命掙扎著,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哼!姓遲的那傢伙第一次見面就抱你、吻你,所以你才會對他念念不忘、死心塌地吧!」袁宇卿咬牙切齒地說道。「早知如此,我就該早點將你壓上床,讓你成為我的人,你就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了!」
他氣紅了眼,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強行將聶月眉拉進房中,推上床榻,整個人壓上了她柔軟的身軀。
「不!」聶月眉拚命地掙扎。
眼看袁宇卿的唇落了下來,她連忙別開臉,但他濕熱的唇還是印上了她的頸子。感受到他激情地啃吮她頸部的細嫩肌膚,噁心的感覺幾乎快將她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