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劍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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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不用你補充,我也知道他中了毒!」祁篤君直接命令道,「別呆愣著,快幫我把他抬進屋子!」

  冷若寒忍住他的指使之氣,聽命地幫忙抬人進屋。祁篤君直接將獨孤諾的上衣脫掉,卻見外孫女避嫌地瞥過頭去。

  「有什麼好避諱的,他不是你男人嗎?」

  「才不是呢!」冷若寒漲紅了瞼,眼睛終於正視到獨孤諾胸前的兩個掌印,「這是——」

  「黑陰掌!」祁篤君斷然道,「襲擊他的那個男人,武功一定很高。」

  冷若寒馬上接口:「他不是被男人所傷,而是以內力救一個中毒的女人才……」

  「白癡!」祁篤君叱道,「這麼大的掌印在胸前,分明是男人所為,而且是近距離內偷襲。」

  「男人?孫平貞說,獨孤諾在她房裡待到四更天.怎麼會被人家偷襲?」冷若寒愣愣地想。

  「不過……他受黑陰掌居然還能活到現在?嗯!這小伙子不曉得練的是何門派的武功?」祁篤君對這個小帥哥的來歷不禁好奇,「喂!他跟你到底什麼關係?如果不是未來的夫婿人選,我可不會輕易浪費寶貴的藥材喔!」

  狡猾的老頭看她一臉失神,便套起話來了。

  「這種見一個愛一個的負心漢,我才不會看上眼呢!見他狐疑地盯著自己,冷若寒心虛地說,「別管我為何要救他,你到底有沒有能耐讓他活命?如果不行的話,咱們馬上到屋外一決生死,回頭我再來幫他收屍!」

  真是嘴硬!

  其實,郝篤君哪把她那點功夫看在眼裡?想當初他叱吒江湖時,這小娃兒還不知道在閻王府的哪一殿等候投胎呢!

  「好!就讓你看看萬毒之祖的拿手絕活、這黑陰掌算什麼!還不是那偷我武學的徒弟蕭三郎,所教出的某個龜徒孫使的爛招!」

  「龜徒孫?」冷若寒可瞪大眼了。原來——他是黑陰掌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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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毒之祖這輩子只收過一個徒弟蕭三郎。

  只是他心性歹邪,淨學些陰淫之道,甚至想染指自己的師妹祁姬兒,幸虧祁篤君及時制止,才將這孽徒逐出師門。蕭三郎乾脆在外另立門戶,自封為「千毒聖手」,十年前還曾帶著一票徒兒來拜見師公,被祁篤君冷言冷語趕了回去,師徒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黑陰掌是我所創沒錯,但只適合內力深厚的男子來練才會有成。蕭三郎已死多年,想必出手之人,一定是他嫡傳的徒弟了。」以內力為獨孤諾逼出毒氣的祁篤君,吐納一番後如是道。

  「你不是見過那些徒孫?』冷若寒奉上濕巾給他拭汗,「到底是誰幹的?」

  「蕭三郎共收了五個徒弟,排行分別是玉蝴蝶秋高、西藏雙刀杜中與呂光,俏道姑盧丹華,以及玉面蜂王歐陽飛……」

  「歐陽飛?」他居然是外公的徒孫?

  「怎麼?你同他交過手?」祁篤君見她一臉驚詫。

  「沒錯!此人到處姦淫人家黃花閨女,曾經傷在我手下,可惜被他逃了……」若寒鄙夷地反瞪著祁篤君,「想不到萬毒之祖教出來的徒子徒孫,倒是挺會『光耀門楣』的嘛!每一個都無惡不作!」

  「我接受你的挖苦,錯只錯在我不該收了蕭三郎那孽徒。」祁篤君拿起幾株奇形怪狀的藥草,搗了起來,「他們在外的行徑我曾耳聞過,幸好秋高、杜中、呂光已經死了,盧丹華也嫁人從良了,只剩下歐陽飛……」

  「光他一個就夠天下大亂了。」冷若寒意指他的罪孽還很深重。

  「我若料得沒錯,這免崽子可能在練『陰陽合氣道』。只要吸於九九八十一個處女的陰柔之氣,便可練成刀槍不入之體,當然,黑陰掌的威力也就更強了……」

  原來,歐陽飛是在練那種邪魔歪功,難怪受害婦女無不面黃肌瘦,甚至於枯至死!

  「這麼可怕?」想到自己曾經冒險頂替王姍姍,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可是她想不透,獨孤諾井非泛泛之輩,歐陽飛是如何接近他的?還有,孫平貞難道一點都不知道,他是被人暗算的嗎?

  「這藥草已經調好,你每隔兩個時辰餵他一次。」祁篤君轉而嘻嘻笑說,「嗯!這小伙子的長相還挺入我眼的。如果只是因為擔心收服不了他的心,外公我另有一帖讓你馭夫有十的妙藥喔……」

  「老怪物——」她大吼一聲,但老傢伙已先一溜煙跑開了。

  只要那麼一帖,便可完完全全擁有他的心,世上真有這樣的奇藥嗎?

  冷若寒不禁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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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諾幽幽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竹舍裡,而眼前正有一位白眉。長鬍鬚老頭兒直衝著他笑。

  「我怎麼會在這裡?」全身一陣酸痛,他根本站不起來,「前輩是……」

  「祁篤君——蜈蚣嶺的萬毒之祖。」祁篤君遞過來一碗湯藥,示意他喝下,「你受黑陰掌所傷,毒氣已被我逼出,下過兩三日之內是提不起真氣了。」

  「黑陰掌?」獨孤諾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我什麼時候中黑陰掌的?」

  「看來下手的人很高竿,你居然連怎麼死的都不曉得。」祁篤君不禁為他枉費空有一身好功夫而感歎,「幸好若寒送你來找我,否則黑白無常早拖你去陰間報到了!」

  「寒寒她人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一提起冷若寒,他的語氣馬上變得很焦急。

  「受傷了哪能把你拖到這裡?不過……」祁篤君指指自己的胸口,「這個『地方』就很難講了,我看沒有千瘡。至少也百孔了。小子,你很厲害喔!女人一個接一個玩,我外孫女居然還對你死心塌地……」

  「我要見她!」獨孤諾心中一陣悸痛,「我必須跟她解釋,我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她不會聽你解釋的!」

  「不必解釋!與祁篤君同時出口的,是冷然立在門口的冷若寒。

  「看吧!我就說她不會聽你解釋的。」祈篤君一副料事如神的得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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