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賣玉,還是要賣處女?品質保證,貨物檢測這麼嚴格!
聽霍希紜這麼說,所以是自己會錯意,被眾人的流言搞糊塗嘍?蘇心雪做最路一次盤問:
「湛默這麼優質的男人,你一點心動都沒有?」他們還同住一個屋簷下呢!
霍希紜想了半天,訥訥地說:
「他的確很不錯,長相英俊帥氣、體格更是高壯結實……就是……」她停頓下來。
「就是怎樣?」這女人說話老愛吊人胃口。
霍希紜轉著眼眸深思:「就是個性冷了點、威脅人時大聲了點、瞪著人看時目光陰寒了點,不然真是個不錯的男人!」
「說的真貼切,要不要替你鼓掌?」背後傳來叫好聲。
聲音聽起來挺熟悉的,霍希紜不察,對蘇心雪說:
「我可是觀察詳細。總之……我純粹欣賞他的外表,論起個性……應該跟你比較合適。」
「這麼厲害,要不要改行去算命哪?」背後靈陰魂不散建議。
霍希紜頗覺奇怪,怎麼後面老是有人接她話接這麼順?她一轉頭,就看到楚湛默直挺著身子,冷陰著眸子凝視她。
乾笑了兩聲,霍希紜猛吞口水說:「因為……郎……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自然最適合了!」怎麼要用成語的時候,老是使不上勁!
「我很冷?」他陰著語氣問。
「其實有時候……也挺熱心的。」霍希紜苦著表情想,怎麼老是自摑耳光呢!
「愛威脅人?」
「也不盡然,熱心助人嘛!」硬是拗回來。
「目光陰寒呢?」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噯!因為你酷啊!」霍希紜直想抹油落跑。
楚湛默拍了拍霍希紜的肩膀,冷道:「下次要說別人的不是前,記得先看看隔牆是否有耳!別自個兒說得開心,說完還絞盡腦汁把話轉回來!」
霍希紜頭低得可以親吻桌面了,她果然沒有亂嚼舌根的命,一說就遭天譴!
「湛默,你怎麼來了?」蘇心雪幫他倒茶。
「前天不是提到要跟你同學喝茶?怎麼反而約了希紜?」楚湛默不答,反提出問題給她。
蘇心雪甜甜一笑,幫他夾了塊豆乾:「我同學三點才會跟她老公一起來,我就先約希紜聊天嘍!」
楚湛默瞄瞄手錶,兩點四十分了!剛才爸爸跟他說霍希紜同蘇心雪有下午茶約會,他嚇得急速奔出,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冤家路窄嘛!
「希紜,老爸要你回家掃廚房,說是油煙弄得很髒。」
楚湛默一副呼叫傭人的口吻,哪有什麼愛意親密!
蘇心雪暗忖,看來霍希紜抱怨的不假,她和楚湛默根本就是楚河漢界之分,兩邊清得很!
「湛默,我同學說話很風趣的,你要不要認識一下?」蘇心雪趁機問道,拉攏好朋友跟情人認識,可以增加彼此熟悉感。
「不行。大將軍等著我壓她回寨服役,我的任務不能半途而廢。」
楚湛默看看手錶,再晚就大事不妙!
「希紜!」楚湛默扯住她的手臂。「走啦!別拖拖拉拉。」
霍希紜依順地起身,美好的下午茶就這樣被糟蹋了!
蘇心雪突然朝前方揮手,滿心喜悅道:「我同學來了,她老公真是溫文儒雅、一表人才呢!」
楚湛默匆地整個人一顫,急急拉著霍希紜往反方向走去,搞得她一頭霧水。
「湛默……大門不在那邊!」霍希紜和他扭扯,不跟上去。
「我去廁所。」他死拉住她不放手。
「好,我在外面等你。」霍希紜想甩開緊緊箝住的鐵手。
「不成,你一起來。」楚湛默嚴肅地說。
「別瞎鬧了!」那是男廁耶!要她出糗也不用這樣吧!
「那你去女廁!」
偏她剛剛已跑了三遍廁所,膀胱洩得一滴不剩,連打掃的小妹都要認識她了!
「我又不想上!」這人今天怪裡怪氣的。「我就站在這兒,我發誓我不會胞掉,你的任務肯定順利完成!」
問題不在這兒啊!楚湛默開口要遊說她時,蘇心雪微笑走來說:
「見見我大學同學和她老公吧!」
「你們好!」一對年輕男女的聲音同時響起。
那聲音……那男子的聲音是……樓傑!
霍希紜以一種鍋牛行進的姿態慢速轉身,一臉不置信地呢喃:「他……應該在高雄啊!不可能!」
樓傑的笑容,依舊溫暖如冬日陽光,只是在看見霍希紜的面孔時突然凍住。「你……你怎麼……」
蔡艷萍撒嬌地環住樓傑的腰際:「老公,看到美女就傻啦!這樣,老婆我可是會吃醋唷!」
事隔五個月,霍希紜仍是不知如何面對這種情景,她僵著臉傻傻凝望樓傑!
面對這秀氣溫柔的臉蛋,強烈的罪惡感幾乎淹沒樓傑,他困難地吐出問候語:
「希紜,好久不見,你好嗎?」
霍希紜抿著雪白雙唇不語,她會好嗎?在樓傑棄她而去另結新歡後,她還要很灑脫地裝堅強,對他說她好得不得了嗎?
「希……紜?」蔡艷萍看看樓傑、再望望霍希紜,原來是舊情人見面哪!無怪乎語氣這麼扭捏。
蔡艷萍笑得詭異,做作地纏住樓傑的身子:
「老公,她該不會是那個被你拋棄的女人吧?!」
霍希紜淚水懸在眼眶裡打轉,好似承受巨大的痛楚地緊咬著嘴唇。
能說什麼,那是事實啊!如果可以放聲大哭,或許心底會好受點,可是此情此景,霍希紜只能低頭不語,強忍著內心濤湧的煎熬!
楚湛默看她寧願咬破自己的下唇也不怒罵對方,逆來順受得令人氣憤!一副忍氣吞聲、受苦受難的表情,更讓他火上心頭。
他輕撫霍希紜忍痛的面頰,溫柔地將她擁在懷裡,冷冷對樓傑說:
「你放心,她現在住我家裡,我會把她照顧得妥妥貼貼!」
蘇心雪瞪大了眼,楚湛默在說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霍希紜依在楚湛默懷裡,什麼話都沒聽進去,淚水鬧洪災似的氾濫他的白襯衫。
楚湛默疼惜地揉著懷中佳人的秀髮,冷漠的臉色益發僵沉。「你可以走了。當初能狠心丟下她面對一人婚禮,現在也不會想和她敘舊吧!」